“哎呀,出师不利啊,我早就告诉你们了,不要着急,沙漠行车很危险的,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这样……”戴眼镜一边检查汽车的电瓶嘴里不住的叨叨,听的我火急火燎。“罗布泊原来是片湖水,地表有很多被水冲刷出来的沟壑,加之这里的雅丹地貌,搞不好一下子掉进十几米的沟壑里那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了……”他继续喋喋不休,我看了看旁边一声不吭在缝伤口的长毛象,觉得那个家伙相对来讲可爱一些,至少叫人能耳根清静。
不过,就像戴眼镜所说的,我们的确出师不利,并且在后面还有更加要命的事情发生,以至于我现在想起我当初的决定都恨不得抽自己一顿。
日期:2012-8-5 13:43:00
虽然有点冷清不过还是得感谢老几位,您赏脸看,我就赖着脸继续写,今日新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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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种突发事件,我们决定先折回瓜州县城方向,找个地方做短暂休整,毕竟经过20多个小时的奔波,所有人都疲惫被不堪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在沙漠里刚刚还能在西北天际看到一丝红霞,转瞬间整个车队就被夜色笼罩了。我们在车的行李加上加装了两具大功率探灯作为辅助光源,因为仅凭汽车的大灯照明距离和宽度都很有限。为了避免刚才那种事情的发生,我们的队形也做了调整,王胖子和戴眼镜打头,彭羚、长毛象剧中,我和大勇殿后。沿着312国道往回走,然后又上了连霍高速走了几十公里。
一路无话,我们在夜里十点钟进了瓜州县城旁边的柳园服务器,王胖子和大勇去张罗吃喝,我和戴眼镜再次对汽车进行了检查,并且和哈密的一家汽车修理公司店取得了联系叫他们准备一块四门撒哈拉版的前风挡。
不多时,两个胖子端着一个大行军锅出现在服务区大餐厅,“小盆友们,看看叔叔们给你们带来了什么。”这两个家伙异口同声,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臭味相投。到了近前,一股浓重的羊膻味弥漫在空气当中,我偷眼看了看彭羚,发现她眉头紧锁,想必这富二代加官二代的小姑娘肯定受不了这个味道。不过大勇和王胖子倒是很消受,他俩不知从哪翻出来两瓶草原白,一对一瓶的开始喝,我们其他人也围到了行军锅边,直接用手从锅里拿出羊肉,彭羚只是吃了些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吃完早早去睡觉了。
她的年纪虽然是这些人里最小的,但是她毕竟是出资人,加之雷厉风行的态度和强大的气场以及一个年轻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我们这群人还是对她有一丝敬畏的,可是她这么一走,我们这群家伙也就彻底没了估计,起先的两瓶草原白一下变成了六瓶。
几杯酒下肚,五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似乎被拉近了一些,王胖子干了一杯酒之后对我们说,之所以会来参加这次探险,是因为相传在罗布泊腹地存在着一个宝藏,当年作为路上丝路的中转站,罗布泊的地理位置极端重要,什么楼兰古国都不必多说,只说,在罗布泊西边上有几处丝路贸易的中转……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仓储设施,你们要知道,古丝路走的是什么?无外乎这么几样,丝绸、香料、茶叶、金银铜器、瓷器,虽说,后期海上丝路主要以瓷器为主不过,想象一下那时候大漠中的庞大商队……我就流口水。
我眨巴眨巴眼睛对他说“这沙漠里面……这么这么这么久的时间,还能保存下来多少?”
“小朋友这你就不懂了,沙漠干燥少雨的环境特别有利于文物的保存,什么丝绸这路东西肯定是完蛋了,可是瓷器、陶器、金银铜器,绝对是扎新的。再说实在不行,大爷我扛回去几具干尸,黑市上明码实价,楼兰出土的干尸四十万一具,要记住四十万而且是us Dollar。”
王胖子的话说的戴眼镜直流汗,我能猜到那估计是吓的,像戴眼镜这种在机关单位里呆着的人不能理解财富是个什么东西,也许他就是被彭羚二十五万的佣金吸引来的,对于他来说,一夜暴富这种事情只能是梦而且没准他都不敢做。老戴服了一下眼睛对我们说,老王的想法不可取,首先说,罗布泊地区地下的确埋藏了大量的文物,并且保存完好的也不会少,但是那是国家的东西……
我听着他的话就想笑,这里也许除了他就是我最为遵纪守法了。
他和大勇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小口接着说,拿文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竟然路出了比王胖子更为贪婪的笑容,而且他的笑声极大,似乎心里有些扭曲。我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发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跟大勇对了个眼神,那意思是,我们这位国字号的金牌向导别再有病吧?大勇也用不置可否的眼神回复了我。接着就是王胖子和大勇天空海阔的一路神侃,只说到将近夜里一点我们才散了回各自车里休息。
上了车,只剩下我和大勇对于眼下的情势做了一个简略的分析,首先我觉得我们这支队伍的凝聚力应该很脆弱,不过进了罗布泊腹地一个两个人是很难生存的,这种对于生存的渴望会稳固住这个松散的团队。其次,这个王胖子,应该是那种简单的快意恩仇的类型。我和大勇都觉得这家伙肯定就是南派三叔笔下的那个王胖子,连他妈姓都一样,不过我们只要不触动他的利益或者叫他看着不顺眼,那就不会在他这里受到多么大的威胁。
彭羚刻意回避了这次聚餐,应该是有两个原因,第一她受不了羊肉的膻气;第二她要和队员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的权威。她的目的绝对不是找他爷爷尸体那么简单,毕竟从一九八零年彭加木失踪之后,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三十一年了,罗布泊的可进入性大为改观,找宝藏的,找矿的,再加上政府行为的科考探险,如果说这种层级的所搜能够找到的话早就找到了,记得当年报道说寻找彭加木出动了飞机和军队,那些长期在大漠戈壁的军人都没有找到,靠我们这伙人……够呛,严重的够呛。
此外就是那个向导和长毛象,如果刚才那个向导不是搞怪耍宝,那么这孙子肯定有什么精神病,没准在罗布泊腹地病发给我们弄迷路了也未可知,再说,看他那副尊容就给我一种变态杀人狂的感觉,一副眼镜下藏这一双猥琐胆怯的眼睛,胆怯的人会把所有潜在威胁无限扩大,扩大到了极致那就是必然会起杀心,许多年前的马加爵就是个典型例子。而那个长毛象,在这个过程中一语不发,甚至没什么表情变化,我不知道这家伙是存在感低还是怎么,总之就像一潭幽深的湖水叫人无法看透。
因为临行前,大媛提醒了我,大勇未必真的百分之百站在我这边,所以做这些分析的时候我都是尽量提起一个话头,然后叫他进行分析,少说多听,听了半天这家伙对自己的目地什么的只字未提,这不仅叫我心生疑惑,不过再怎么疑惑,我也顶不住困劲了,不多时昏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吵醒,一想也不错,顺便下去方便一下。下车的时候不自觉的朝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弄得竟然有种身在底特律汽车展的感觉,四辆银灰色的道奇皮卡,两辆福特皮卡,外加一辆超宽超大的军用悍马H1,如果这是在天津港保税区里我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这是在……转念一想也对,没准是哪个车友会的人要穿越沙漠,肯定得选择这种汽车,于是脑子迅速收拾起我那些胡思乱想,哆哆嗦嗦的跑到了卫生间,解决了小问题之后回车里继续睡觉。又过了不知多久,我感觉车子已经开动了,呼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看着窗外,大漠黄沙异常的震撼人心,我习惯性的要打开车窗透透气,可被大勇阻止了,“神啊,你可以看看现在车外面气温是多少。”我一看,他妈的竟然有摄氏五十三度,这是个茅台的气温啊!远处柏油路腾起的热浪叫人感觉更加迷幻,简直美不胜收。我揉了揉眼睛,用湿巾擦了把脸,嚼了两块口香糖,才问大勇我们是几点出发的,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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