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千年抚摸你的尸》
第53节

作者: 清扬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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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7 17:47:00
  李承乾微微笑道,“夫人怎可带孩子到此处?”他见高宏玉粼粼娇立,身子如柳条拂风,只道是个弱女子,又怎能想到眼前娇怯怯的女子杀人不用眨眼。
  高宏玉向城下望去,夕阳下,一抹血红映在天边,她叹了口气,说道“松赞干布还没有死么?”李承乾一愣,“松赞正当壮年,年未而立……夫人认识他?”
  高宏玉沉吟道,“正当壮年,年未而立,原来这样年轻。”李秋云在旁边,眼角的余光都罩在李承乾身上,李承乾浑然不觉,旁边的称心警觉的看过去,李秋云被称心盯得心虚,低下头问辩机:“机儿怕不怕打仗?杀人?”辩机道,“我不怕,姐姐,他们为什么打架?”李秋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为了牛羊,也许是为了钱财,也许是为了权利;嗯,也许是为了美女。机儿你喜欢什么?”

  辩机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我喜欢读书。”高宏玉闻言喜道,“机儿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李承乾笑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好孩子。将来跟着承乾哥哥,当个一品。”
  辩机睁得眼睛大大的,道,“一品是什么?师傅是一品吗?”李承乾道,“你师傅是御弟,可以说是一品,也可以说不是一品。”
  辩机还要问,高宏玉道,“机儿问起来可没完没了,太子殿下不要惯坏他。”
  李承乾道,“你愿做御弟?”辩机点点头,“我要像师傅那样。”
  李承乾笑道,“这个容易,今日我与你结拜成异性兄弟,如何?”

  高宏玉忙拦道,“这如何使得,太子千金之躯,小小娃娃只是一时戏言,如何当真。”
  辩机道,“姐姐不许,那机儿不要做御弟了。”
  李承乾道,“机儿你姓什么?”辩机道,“姐姐说我姓欧罗,说我是欧罗家族的人。”李承乾道,“那你宏玉姐姐姓高,你姓欧罗?你们不是亲姐弟?”
  高宏玉从李承乾身边拉过辩机,道,“此事说来话长。”她知道李承乾日后必反,因此不愿与之太过亲近,李承乾回头对称心道,“记下来,今日我与欧罗辩机结成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如此说那是给了高宏玉莫大的面子,当朝太子与一个小孩子结拜,在大唐朝还是第一次,但高宏玉十分不愿,辩机却道,“承乾哥哥,姐姐说我叫辩机.欧罗,谢谢哥哥,那我现在是御弟了吗?”

  李承乾笑道,“你现在还不是御弟,等日后哥哥我登上大宝,你才算是御弟,如今你是太子之余弟。”
  辩机道,“什么是余弟?”高宏玉有些不快,十分后悔带着辩机来到城楼上,城下万马奔腾,犹在厮杀,风卷着沙吹在脸上,城上众人说话都要吼着嗓子,在如此情形下,辩机竟匪夷所思地与李承乾结拜成了兄弟,高宏玉隐隐知道辩机把唐僧当成了偶像,心知日后辩机进入寺庙是有其原因的。
  黄沙漫天,李承乾命鸣金收兵,城门大开,马踏着黄沙西风卷进城中,对方却不讲究你收兵我就收兵的客套,促马紧紧跟随,并趁机挥刀杀了不少士兵,高宏玉看得暗暗皱眉,人与马如潮水般流入城门中,分不出哪是藏人,哪是汉人,那些成功进入城中的汉人连人带马躲进早挖好的暗壕中,城楼四周如雨般射下箭矢,箭雨过后,又投下长枪,每一柄长枪几乎都能刺中一个藏人,一番绞杀,追进城内的藏人全军覆没,躲好的汉人却能安然无恙。此时城门外遗留的藏民也遭到了同样的箭雨长枪,远处没有迫近的藏民见状,前变后,后变前,一溜儿烟尘往西北方向去了。

  李承乾在城楼上举手挥足间就打了个胜仗。他拉着辩机道,“咱们兄弟俩晚上去巡营,与众兄弟庆祝打跑藏人。”
  辩机道,“好!”
2011-11-26 22:08:00
  晚间,许多藏人在外叫骂,但唐军一出城门,藏人即疾驰离去,等一两个时辰,又有许多藏人用汉语叫骂,各种污言秽语如脏水泼下,待唐军打开城关大门,藏人却又一窝风的离去,如此折腾一夜,直到天明,白天依旧如此,藏人分批前来叫骂,直整得唐军无法休息,起初人人愤怒异常,十多天后,唐军人人萎靡,藏军仍然日夜骚扰。
  高宏玉被吵闹的不得休息,李秋云在她耳朵里塞入棉絮,自己与辩机也塞上,小李瑞年纪幼小,却是让人无从安置,因此到得第三天,高宏玉跟太子禀明,就与李秋云带着辩机李瑞往郭煌城中,找了一个干净的客店住下,再也不肯回到玉门,白天将辩机带往唐僧处,自己带着李瑞与李秋云在敦煌城中到处品美味享茗茶。每天去鸣春楼收帐,查帐,那老鸨对新老板笑脸相迎,一刻也不敢得罪,高宏玉知道宋太平最喜欢绿晴,她让绿晴从此不用再接客,让她专心伺候宋太平,平时就帮老鸨管理鸣春楼的事务,绿晴人虽长得不美,人却聪明,把自己知道的鸣春楼的大小事情择其要跟高宏玉说了,高宏玉又在外面买了两个干干净净七八岁的小丫头伺侯绿睛,并警告绿晴绝不可让这两个丫头做妓事,绿晴满口答应,高宏玉见她眉花眼笑的,眉头拧在一起,李秋云道,“我姐姐说话,向来是说一是一,你万万要听明白,不然将来自己吃了亏,后悔都没地儿哭。”

  绿晴忙跪下拭泪,道,“姑娘们对我有大恩大德,要是单靠我,熬到老也没得丫头伺侯,这两个娃儿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娘老子没饭吃才把她们卖掉,不然谁舍得卖孩子!绿晴纵再不是人,也不会逼她们往这火炕里跳。”
  高宏玉道,“是不是亲娘老子卖她,这也难说,我信任你,才把她们交给你,好好教导她们,待她们长到十五六岁,我自接她们出去,那时如果有个闪失,别怪我今天没说清楚!”
  绿晴惟惟诺诺答应了,此后多年,虽然高宏玉再也没到玉门关,绿睛倒真没怎么难为那两个小姑娘。直到高宏玉因事万里赴藏时才再从玉门关前经过,那两个小姑娘已长成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此是后话,暂且带过。
  如此陆陆续续,持续近月,敦煌城中来了好多能工巧匠,城中风传皇上要在敦煌敕建壁画,弘扬佛法,大大小小的客店都住满了,幸好高宏玉二人早定好的房间,不然恐怕得要住到那鸣春楼去与胭脂花粉夜夜为伴。
  鸣春楼日息夜开,人来送往,好不热闹,那里最是人多,人多自然嘴杂,消息的传播速度最快,什么玉门关战事一日紧似一日,今天唐军抓住了多少藏人,明天藏人劫掠了多少唐军的士兵等等,这样的信息一天能变上好几次,所有人都没有当回事,觉得藏人只是来闹点事,过阵子自会消停,因此街面上根本感觉不到战争就在不远处。
  一日清晨,高宏玉正在梳洗,李秋云刚送辩机往唐僧处不久,宋太平如丧家之犬般闯进来,高宏玉正把半长的头发盘成高高的牡丹髻,一枝莲花簪子微微颤动的在发间摇摆。
  宋太平不等高宏玉回过身来,急赤白脸的说道,“不好了,师傅被藏人抓走了,还有霄鸣。听说太子兵败,玉门关守不住了,太子失踪,可能已经死了。”

  高宏玉急道,“师付怎么会被藏人抓走?你们不是一直呆在敦煌城内吗?”宋太平道,“师付说今天有事要与太子商量,我和霄鸣护送师付回玉门关,正遇上败兵退下来,后面藏人追得急,霄鸣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护住师付,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连回来报信的都没有。后来等追兵走了,我问了许多逃兵才知道,原来是败了,太子不知去向。看来大唐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我还以为大唐就像咱们那时代的美国一样横着到处走呢,看谁不顺眼就砍谁。结果却被藏人追着砍。”

  高宏玉银牙紧紧咬着下唇,道,“先别说那些没用的,你速去壁画处找秋云和机儿回来。我想想办法,怎么救师傅。”
  敦煌街上不再人来人往,几乎一夜之间,上街就成了一件人人畏惧的事情,黄沙被风吹起,弯绕地拐进门内,似乎极力想要进入大门内的世界,高宏玉李秋云住的客店人人紧闭,店老板用巨大的滚木死死的顶住门,夜黑下来,任是谁叫也不开,伙计们躲在门堂子里,瑟瑟地缩着脖子,小声的说着什么,住店的客人紧闭自己客户的门,谁也不肯出来。
  久历磨难取经归来的皇上御弟被藏人抓去,藏人放出话来,要把高僧取来的真经全部运回西藏去,三天之内不送过去,就把唐僧给杀了。太子兵败之后率玉门关守兵将领退在三十里外的小头山在苦苦支撑,等待援军。
  最真实的消息,离这儿最近的援军正在星夜赶来。玉门关是重要关口,守军可谓兵精将能,短短几天却被藏人打得落花流水,弃关而逃,这让一向自大的唐人非常愤怒。最愤怒的那个人,当属:李世民,有传言说,皇帝要御驾亲征。

  高宏玉和李秋云宋太平商量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夜晚,高宏玉和李秋云换上紧身黑衣黑裤,两人四匹马,路上换了两次马,一路疾驰到玉门关,玉门关到处是藏人,她们二人把马缰全解了,让马儿如野马般自己散去。自己蹑手蹑脚靠近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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