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1-26 22:05:46
第十八章 NO.4
快吃晚饭的时候,我去找了老戴。他正要出去,说是晚上吴魏东约他谈事,大概要喝上几口,问我去不去。我现在就怕见到吴魏东,赶紧摇头,说那我自己找食去。老戴奇怪地看了我两眼,也没再坚持,我长舒一口气,心里忐忑地想要是吴魏东也知道了卢丽丽的事,那就棘手了。但他是卢丽丽的领导,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姓吴的再凶也不能吃了我。老戴走前交代了几句,说是明天周末,该回南京了,要我帮他把票订好,还说下周一开标,要我在南昌呆上两天,盯着事情的进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得给他电话。我正愁怎么和他说周末留南昌的事,这下稳当了,不用挖空心思撒谎了,省了不少口水。我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坐了会,打电话到餐厅点了份南昌炒粉,之前三令五申,要服务员告诉厨子少放酱油,可送上来的时候还是黑糊糊的,差点把我齁死。八点多的时候,秦舒畅给我打了一次电话,我没接,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名字看,忽然一阵心疼,感觉像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中午和程大嘴通电话的时候,还说起了秦舒畅。大嘴兄很失望,对他和秦老虎之间的友情质疑了半天,一口咬定秦舒畅肯定知道安秀怀孕的事,最后满怀恨意地说秦舒畅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知会一声,害得他现在好被动,跟掉进粪池里似的,不出来熏死自己,出来又会熏死别人。我不置可否,无论秦妮子知不知道这个事情,都不好多说半句,一个是闺中密友,好比巴铁;一个是蓝颜知己,好比金胖子,偏袒谁都不合适,像现在这样装糊涂反而是最好的选择。我帮着秦舒畅说了两句好话,大嘴立刻就咋呼起来,讽刺我有异性没人性,是一个宁愿断手砍足,也要穿漂亮衣服的憨货。这种酸话听听就罢了,懒得和他多解释,接着听他问我:“你和秦舒畅到底想怎么样吧?我总觉得你们的关系跟尼斯湖里的水怪似的,一会有,一会又没有,神神秘秘的。”我听了呵呵笑,可能表现地有点小闷骚,但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一整天秦舒畅都在打我电话,我一直没敢接,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总不能大着舌头,没心没肺地说自己前晚的419对象,昨晚遇害了吧?她又能谅解多少呢?表面上她是一个悍妇,外表坚强,说话粗鲁,经常撒泼偶尔卖萌,看起来像个不可一世的压寨夫人。虽然她敢当着男人的面讲解男人的构造,认为男人只不过算个正面是1,背面是菊花的硬币而已。可说到底她并没有她所表现的那般彪悍,她能受得了狠话,却听不得耳边低语,心就像一块冻豆腐,硬的时候能当砖头使,可一旦热乎起来就变得细腻柔软,想不受伤都难。而且古往今来,所有的悍妇夜叉连洗脚水都得靠男人端,孙二娘店里卖的包子都是人肉馅的,像秦舒畅这样的,能做出一桌子好菜的女人到底能泼到哪里去呢?我认识她时间不长,但还是自觉挺了解她的。她是一个宅得快三十了还没脱光的大龄剩女,一个无聊到每周美三次指甲盖的淘宝店主,一个认为男人的性感是由内而外虐待出来的误入歧途的伪腐女。是的,她长得挺漂亮,虽然漂亮女人大都不怕伤害,可也不是每一个漂亮女人都经得起摧残,受得了伤害。有人说每一个女人都有一颗孩子般的心,所以她只不过是个漂亮的小孩子,仅此而已。
快十点的时候,秦舒畅又打了一次电话,我头大无比,很有点大限将至的悲催感,硬着心肠给掐了,恨恨地想你再打我就关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过了几分钟电话又响了,十分刺耳,拿来一看,果然还是她,立马三下五除二,带着满腔怨毒关了手机。还是觉得不解恨,很想把电池给扒了,可惜是电板是内置的,从这点来看,乔布斯可能一辈子都没尝过我心里的这种酸苦纠结,大神就是大神,简直太让人嫉妒了。我现在出差在外,除了带原装的充电器之外,还得揣两个易充,这个没电了换那个,一到宾馆就满屋子找插座,不够用就找客房要外接电板,客房不给就骂娘,骂娘还不给,我就用自己的。耗电的罪魁祸首就是手机里那些不清不楚的软件,我一无聊就拿出来玩,有时和美女打麻将,赢了就能看丫脱衣服,不过我牌技太丑,几乎没赢过;有时盯着两张美女图片找半天茬,经验十分丰富,再隐蔽的不同点,在我眼里都无所遁形;有时划美女外衣,左一下右一下,感觉异常享受。但划完就发觉上了当,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外衣破了居然还有内衣,抓着头发想这个游戏的开发者应该是个娘们,可能天真地以为男人喜欢苍井空是因为她的脸,其实丫错了,我们喜欢苍老师是因为她德艺双馨。
手机关了还没五分钟,我就开始满腹丧气,纠结了半响,还是开了机,心里不住地骂自己贱。收到秦舒畅的一条短信,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又臭又长:电话打一次不接,就不要打了;短信发一条不回,就不要发了。如果你重要,迟早会回过来的,不用这么卑微地等待;没有必要为不懂得珍惜你的人犯贱,如果一个人开始怠慢你,请选择离开。宁愿高傲到发霉,也不要死缠到发疯。这段话看起来耐人寻味,不知道秦妮子到底有何意图,反正我看了,一会觉得脸热,一会觉得怨毒,跟被她扇耳光似的。楞了半天,叹息一声,想还是主动回个电话算了,我反正宁愿疯了,也不愿霉了,更不怕犯贱,何况本来就以贱客自诩。哪知打了她没接,我估计她正发着霉,没空接我电话,就又打一个,还是没接,看来是真的霉了。想了一下,事不过三,我都贱了两次了,再贱下去就太随便了,她有自信,我也得要尊严不是。干脆就把她的短信原封不动地发了回去,想你给我一耳光,我还你一巴掌,总算公平了。短信刚发出去,她就回了过来:嘻嘻,给我打电话,快点。
我会心一笑,突然感觉头顶上的黑气散了不少,心情好了很多,乐呵呵地拔了过去。秦舒畅一如往常的母老虎腔:“臭流氓,你刚才在干嘛呢?”我嘿嘿笑,开口就想占便宜,说:“流氓在干嘛你还不知道吗?当然在耍流氓了。”话一出口心里猛地一堵,老感觉类似的对白几个星期前也说一次,那会卢丽丽还坐在我旁边,瞪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我。可是现在她已经不见了,若再次听见,她还会像上次一样,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吗?这个念头让我再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心不在焉地应付秦舒畅,心里后悔地好像含了个灯泡在嘴里,吞不下,吐不出。秦舒畅好像并没有发现我的反常,连珠炮似的说着话,一会八卦大嘴和安秀,一会咒骂淘宝商城,说已经交淘宝伤城,一会又说自己准备留长发,死皮赖脸要听我的意见。我支支吾吾说可以,眼前却是一头长发的卢丽丽,难受极了。这时听见有人敲门,我走了过去把门打开,还没看清来的什么人,就发现一只脚朝我踹来。我感觉腹部剧烈地一疼,整人半飞了出去,电话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日期:2011-11-27 19:45:42
第十九章 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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