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路——那些年我们一起经历的诡异 》
第10节作者:
鲁青平 “这是刀币吧?”我惊疑不定的问道,我祖父曾经为了修身养性玩过一段时间古董,对于一些常见的古董我也认识。要是这刀币是真货,那价值可高了,好像这玩意只在春秋战国以前锻造过。
李老头点点头,直到我俩顺从的带上刀币他的表情才轻松一些,“别轻易让人看见这个东西,先带几天,以后找个时间从仓库搬出去。我可先说明白,这两枚镇宅符不是送你俩的,是先借你们带。”
“太他妈抠了吧爷们?”张军长立马怒了,“再说,我俩带这玩意干什么?又不能顶饭吃。”
说到吃饭,我俩的肚子叽里咕噜叫个不停,李老头哈哈笑了笑,揭开橱柜拿出一盆子手擀的面条,一看到这些白溜溜、香喷喷、还冒着点热气的面条,我和张军长哗哗开始流口水,这年头白面可是少见的玩意儿。
顾不上脸红不好意思,我和张军长土匪一样围在盆子两边西里呼噜吃了个过瘾,要不是盆子结实,我俩能把饭盆吞下去。
“那个仓库有问题,很不干净,你俩平时住在里面小心点。”x语重心长的叮嘱道,“虽然现在你们带了镇宅符,那些黄皮子不敢怎么样你俩,但是玄道上的事情神仙也说不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说实话,我和张军长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持绝对的否定态度,所以,对于x的嘱咐,回头我俩就撂屁股上去了。
知青下乡不是为了请客吃饭,也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为了贯彻他的最高指示特地来农村战风雪、炼红心、斗天地、铸铁骨。午饭之后,我和张军长被分到了公社一队,跟着一个姓窦的汉子下地干活挣工分。
随后的一些日子,我们和其他知青一样遵循毛主席提出的“三同”原则,就是与贫下中农们同吃、同住、同劳动。这样我俩一直待在一队,日子过得不算快活也不算辛苦。
大集体生产劳动并不枯燥,公社里的农民没什么文化,但都有几手绝活,打快板、唱山歌小调、讲链子嘴,社员们将自娱自乐的功夫发扬到了极点。我和张军长虽然文艺才干少,可我俩好歹是从大城市来的,上过学,有文化、见识也多,经常说一些公社里没有的新鲜玩意儿,渐渐获得了社员们的喜爱和欢迎。
在干活闲暇休息的时候,我最爱干的就是听老社员讲故老相传下来的风俗传说和鬼怪志异故事,曾赶车送我俩来公社的老刘头是其中的翘楚,因为这老头不像其他人那样惊三怕四,胆气大见识多。《阴阳堪舆秘术手札》里记述的小故事就像洪水,迅速冲垮了我心中封锁牛鬼蛇神的堤坝。
红旗公社和周边其他公社不一样,这里杂姓很多,而不是像其他地方一个村一两个姓,没成立公社之前,这个乡就叫万家乡。据老刘头说,似乎社员的祖辈都是从全国各地迁来的,几百年前不知道哪个朝代在双龙山周边搞过大工程,他们都是那些工匠的后人。
至于在双龙山搞了什么大工程,这就没人清楚了。我曾经问过老刘头祖上是哪里,老刘头只是笑,从来没有说过。
2012-09-12 20:33:09
这似乎不是胡扯,红旗公社里的所有人都对这两座山敬而远之,粮食物资这么匮乏,却没人把主意打到双龙山去,就连农田都被修到山脚,这在‘农业学大寨’席卷全国的环境下很奇怪。而更奇怪的是双龙山,两座山一座郁郁葱葱流水奔腾,另一座山却光秃秃的连棵杂草都不见,就是纯粹的石头山。
就这么过了仨月,夏天到来了,我和张军长在红旗公社越混越熟,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唯一有一件事让我心里有些芥蒂:虽然戴上了什么镇宅符,可我和张军长依然睡得很不好,每天起床都很累,好像晚上干过什么重活。
正好那时候我和这里社员混熟了,我就问他们有关仓库的秘闻,一开始这里的人遮遮掩掩不肯说,后来我找到了刘老头,刘老头才把实情告诉了我。
原来这粮仓是农业学大寨活动刚开始那会搞起来的。农业学大寨的时候,红旗公社没有什么可建设的东西,就弄了个粮仓。可公社一直地少人多,哪有空闲地方建个大仓库啊?
后来公社前任书记姚大生想了个损招,他派民兵把村西头的一片坟茔给推平了,就在坟茔旧址上起了这座仓库。当时,仓库完工的时候公社还受过地委(相当于现在的市委go-vern-ment)领导的夸奖,说红旗公社的带头人有干劲,是个搞革命的好料子。
领导的夸奖只让姚大生等人高兴了几天,自从当年秋粮入库以后,粮库一直有怪事发生。
先是粮库粮食总是莫名其妙的缺失,姚大生以为是有人偷粮,派民兵夜里猫了几次也没逮到小偷,可粮食依旧缺失,每天都少个百八十斤。在六十年代,百八十斤粮食可不是小数目,放在个人身上要是发现谁偷这么些粮食,那是要枪毙的。
无奈之下,姚大生就派人住到了粮库里,死死守着粮食看是谁动的手脚。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守粮库的人要不守着守着就会昏睡过去,要不第二天一早就吓得面无人色说里面有狐仙在。村里老人说,粮库原址是狐仙黄贼耗子啥的窝,现在成了狐仙黄贼耗子的橱柜子,进去的粮食拿不出来了。
可姚大生不信这个邪,后来没人敢去看守粮食,他带了两个民兵亲自去守夜。第二天,一直日上中天也没出来,现在的书记刘宝根就组织人进去看,结果发现姚大生带去的两个民兵被打晕了趴在地,至于姚大生,则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去粮仓守夜了,整个仓库一直空闲着,直到八年前x来到公社,在里面做了场法事才镇住了里面的鬼怪妖仙,重启了粮库的功用,但依然时不时发生些奇怪事。前几天我和张军长到来,据说毛主席的红卫兵敢破除天下一切牛鬼蛇神最能辟邪,刘宝根就想让我俩进去镇镇场子,毕竟仓库里的粮食关乎着公社一万多人的身家性命。
得知一切之后,我和张军长没去为难黑脸书记——他毕竟也是为了百姓着想。我俩把愤怒的枪口对准了传说中的狐仙黄贼耗子之流,这些封建反对派欺压百姓太甚,新中国都解放这么多年了还敢在山沟沟里作威作福,一定得揪出来彻底消灭。
这么想着那天晚上我和张军长没去睡觉,而是猫在卧室里仔细听外面粮库的动静。还别说,半夜的时候我俩真听到一些吱吱唧唧的声音,张军长拿着借来的手电猛然往门外一照,身子忽然僵硬的堵在了门口!
2012-09-12 22:07:11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急忙推开他,却见只是十几个大老鼠在狼奔豕突。
这些老鼠除了个头大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不解张军长怕什么。要说这老鼠也不知道在粮库里活了多少个年头,个个皮毛发亮油光满面,日子过得够滋润。
“他娘的,一群老鼠!”张军长缓过气来破口大骂,“什么狐仙黄大仙,就是些老鼠而已,这里粮食老子都捞不着吃个饱的,你们这些蛀虫却天天过大年?这还是不是咱们劳动人民的天下了?”
张军长手里的手电筒散发着暗黄的光线,我跟在他的身后感觉窝火不已,刚准备劝他别生气,忽然注意到在手电光边缘似乎有一个巨大的影子一闪而逝,那张影子,像是张人脸!
看上去张军长也发现这个东西了,他急忙转动手电筒,可什么也没发现。
“先回去睡觉吧,明天弄个老鼠夹子来抓这帮狗日的。”我对心有不甘的张军长说道。
我们两个返回卧室,关了手电筒,我转身关门的时候,清楚的看到粮仓半开的大门口有几个绿幽幽好像眼睛一样的东西在晃动!
不等我反应过来,绿幽幽的东西贴着地面漂浮几圈,突兀的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怎么了?”张军长看我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就关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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