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路——那些年我们一起经历的诡异 》
第11节作者:
鲁青平 我皱着眉头关上门,摇摇脑袋没说什么,那些绿色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呢?这些疑问久久的在我脑子里跳动。
躺在炕上,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张军长磨磨蹭蹭的说道:“赵司令,刚刚我开门的时候,好像看到这些老鼠排成很整齐的一个队列···”或许是感觉自己说的有些玄乎,他砸吧砸吧嘴没再说什么。
我没把这小子的话往心里放,老鼠怎么会排队呢?又没有军官指挥它们。
第二天起床,我和张军长收集了公社里能用的所有老鼠夹,挑了二十个结实耐用的用埋地雷的技术放在仓库的角角落落里。张军长是发了狠,不把这些社会主义蛀虫弄个断子绝孙是不能停手。
一切准备妥当,傍晚我俩匆匆吃了个大玉米饼子,就屏息凝气的缩在卧室里等待夜晚的降临。
似乎是为了照应我们,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圆圆的大月亮挂在天上,那月光就像是毛主席的目光,照的我俩心里亮堂堂的。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粮仓里终于传出吱吱的声音,我和张军长好像是等待敌人进入埋伏圈的红军战士,心情那叫一个激动。
“吱吱、唧唧···吱儿!吱儿!吱儿!!!”
一阵磨牙亮爪的声音之后,随着老鼠夹‘啪’的一声响,乌黑的仓库里猛然响起个凄厉的尖叫声。
我和张军长满脸惊喜,捞起早就准备好的棒子铁锨准备来个瓮中捉耗子,我俩一推开门,却陡的又响起个尖叫——“呜哇!!”
后面这声尖叫又响又尖厉,带着一股子渗入人心的凄惨,仿佛是小鬼在九渊之下哭喊嚎叫,让人听了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2012-09-13 15:11:35
“这他妈不像耗子叫啊!”我惊诧的说道。
张军长不管不顾,一手手电筒一手铁锨,关二爷附体一样骁勇的冲进粮仓。
手电筒亮起,我和张军长打眼一看,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妈抓到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此时仓库里炸了锅,被夹住的耗子蹬着腿死命挣扎,这些在我俩预料之中。在我俩意料之外的是,没被老鼠夹子夹住的耗子竟然排成一个整齐的队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而且只见在粮仓北面的窗台上,还有一只通体黄毛的大老鼠被夹子逮了个正着。
自从来到公社耗子我是看的多了,黑毛的灰毛的半黑半灰毛的不知见了多少,可就看过黄毛的!而且这黄毛老鼠尾巴又长又粗,不像普通耗子一样尾巴细细的跟草绳似的。
最让我和张军长感到惊悚的是,被老鼠夹子夹着,这黄毛耗子嘴里呜呜叫着,两只贼眼里不断淌着泪,就好像小孩一样在哭!
“这是···这是···”张军长以前没见过这玩意,不敢确定它的身份。
“黄贼耗子!”我肯定的说道。黄贼耗子就是黄鼠狼,东北那边的战友也叫它黄皮子,在红旗公社,这玩意一般被叫黄贼耗子,因为它虽然长了个耗子样,但比耗子坏,也比耗子贼。
仓库里没把夹住的耗子没有鸡飞狗跳,而就是那么排成个直线趴在地上,你上去逮它们都不带动弹的,就会瑟瑟发抖!
没什么后续工作,张军长空闲下来伸出拇指对我夸奖道:“赵司令好见识!不愧是咱们新一代革命队伍里的狗头军师,这玩意都认得。”
对于今晚的战果我也很满意,就反过来赞扬张军长道:“张军长你也好本事,怪不得毛主席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完蛋,就冲你逮耗子这手段我就能看出你爹当年抓特务抓汉奸是把好手。”
窗台上的黄贼耗子眼里泪水‘吧嗒吧嗒’顺着光滑的黄毛往下淌,它看我和张军长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呜呜叫着想跑。无奈窗台那副老鼠夹子是张军长特意用武装带加固过的,就是为了阻断这些狗日的退路,别说它个黄贼耗子,就是来个黄皮老虎挨这么一夹也别想舒心。
我和张军长用准备好的绳子把死了的没死的耗子统统拴在一起,好像是绑了一串反革命分子。这诡异的小黄贼耗子也被五花大绑起来,本来我俩的打算是抓到耗子后统统摔死然后挂在粮仓外面,给剩下的耗子打个警报:凡是敢和劳动人民作对的反动派没有好下场。
不过这小黄贼耗子有点不对头,张军长想用铁锨拍死,我没敢让他随便动手,这几天我已经把那本《阴阳风水秘术手札》看完了,里面有不少有关这玩意的记载,在相关记载里,黄贼耗子有点邪气。
把绳子挂在大梁上,一串耗子垂挂在屋子里,我看了看,心里有些不舒服。仓房乌黑沉闷,这些耗子被一条绳挂着,好像一串小号的死人。有时候没死的耗子挣扎一下,绳子唰唰的摇晃,就像是上吊的死人在迎着阴风打摆子。
2012-09-13 20:27:13
看我有些心神不安,张军长狠狠心说道:“打蛇照准蛇头打,拔草就要连根拔,对付敌特翻动派,彻底打倒拉下马!我说赵司令,毛主席都说过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我觉得咱们对这些人民敌人不够狠,这些东西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不如···”
要是没有这流泪的小贼耗子,我是坚决支持张军长的建议,可是这小贼耗子竟然会跟孩子一样哭,而且老鼠怎么排着队自动上门挨抓?这事透着诡异,不能草率处理。
我和张军长收拾了一下老鼠夹子上炕睡觉,所有夹子又被撑了起来,看看能不能弄个漏网之鱼。张军长这孙子很阴狠的在老鼠串底下撑了一溜大夹子,就算耗子咬断绳子掉下来,那百分之一万能夹死它。
我俩躺下没一会,粮仓的外门忽然响起一阵叩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谁这么晚还来粮仓?”被我踹了一脚张军长嘟囔着起来去开门。
我心里也疑惑,公社里的人对粮仓有强烈的恐惧感,来了这么多天,别说晚上,就是大白天的都没人敢上门。再说,现在公社的农活那么重,农民们脑袋一占到枕头就打呼噜,谁有闲力气串门子。
我透过窗子往外看,不知什么时候一朵阴云挡住了月亮,皎洁的月光早消失不见了,窗外阴森森的一片乌黑,玻璃上除了我的影子,别的再也看不见什么。
“吱呀···”门板门被拉开了,随后‘砰’的一声闷响就传进屋里,再后面,是张军长一声怒嚎:“草泥马,谁他妈偷袭本军长?”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坏了,顾不上提裤子,穿着个大裤衩子跳下炕就冲出门。
我一出门,一个惨白的鬼脸带着恶臭之气向我扑来!
我从没见过这么狰狞的一张脸,这脸足有小号锅盖大,表皮惨白惨白好像在水里泡烂又涂上面粉的尸皮,整张脸就是个完整的圆形。在惨白的表皮底子上,还有一些地方条纹乌黑沉重,眼眶里是两个绿幽幽的眼珠子,好像两朵鬼火在飘。
出门就看见这么个鬼脸,惊恐加上对张军长的担忧,我当时身上‘哗’出了一层汗。突然吓得狠了,我都有些全身麻痹,没避开这鬼脸,让它扑了个正着。
“有种跟本军长单练,老子他妈不练死你就是你二孙子!”张军长的怒嚎声在关键时刻响了起来。
听张军长声音似乎还是底气充足,我知道这小子一时半会死不了,心里就稳定下来。加上这鬼脸撞在我身上也并不重,虽然把我撞倒,但不怎么疼。
反应过来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捞起枣木棒子管你他妈是鬼是人先弄残废你再说。可我一抬起头,一股劲风迎面扑来,多年街头斗殴经验告诉我这是有大家伙到头了,我急忙缩身子,但没避开,依然被铺头盖脸来了一下子。
这一棍子把我敲的有些懵,本来粮仓里就乌黑此时我眼前更黑,我抱着头站起来,站不稳,踉踉跄跄在原地转悠。
我努力睁开眼往前看,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纤细的白影呼呼的飘到了老鼠串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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