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世间最玄妙的七大神脉——活死人笔记》
第40节作者:
令狐不懂 2013-06-22 21:5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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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马的这句话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再次看向王尔德时,忽然觉得他像带着一张面具,说话时发出的声音和口型不符,就像电影的声音和图像不同步。紧随而来的是他漂浮的眼神,当他扫过围在身边的仰慕者时,热情和随和中竟然隐藏了一层厌恶,像看着一群争先恐后上来讨食的野狗。
我问仲马,为什么说他长得不像人。仲马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抬头看了看天。烈日当空,阳光十分刺眼。然后他问我:“有没有镜子?”
安子跑到附近的小店里买了一块,仲马接过来,用指甲刀在上面划了一阵,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然后他把镜子反射的太阳光照在我眼睛上,被我扭头躲开。
“什么感觉?”他问。
我皱着眉头,这他妈能有什么感觉,肯定刺眼啊。
仲马指着王尔德,说:“你们看好,不要眨眼,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我对他这么故弄玄虚有点不爽,但他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们绕着人群走了一段,在距离王尔德大概有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仲马握着镜子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我也被他弄得有点紧张,仲马说他不像人,那他是什么?
仲马先锁定了镜子在人群中留下的光斑,然后慢慢上移,下巴,脸,眼睛……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没有反应,王尔德依旧在谈笑风生。
安子掏出打火机悠闲地点了一支烟,看仲马怎么收场。
我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我们太多疑了,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仲马又那么急切地想找到那个女人,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但仲马脸上却丝毫看不到失望,或者疑惑,相反,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坚定。
我忽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就是因为太正常了,一般人若是眼睛被这样照射,都会很自然地用手去挡,或者扭头避开,至少也会眯一下眼睛。但王尔德一点异常也没有——这只是我一开始的想法,随着仲马手中的镜片缓缓转动,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王尔德的表情变得有些木讷,步态生硬,镜片一动,他便跟着移动,像被仲马用一条长绳牵着。
安子刚点的一只烟掉在地上,嘴张得老大:“我靠,这是什么法术!”
王尔德走了几步,明显意识到不对了,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然后,他突然惨叫了一声,捂着脸蹲了下去。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两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黑衣大汉快步向我们靠近。
仲马还盯着王尔德蹲下去的地方,被安子拉了一把:“别发呆了,跑。”
我们用人群作掩护,很快把两个大汉甩开。回到宾馆后,仲马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回想刚才的情形,王尔德怎么会有那么诡异的反应,难道真被仲马给说中了?这事越想越复杂,隐隐觉得背后肯定藏了不小的秘密。
安子狠狠地一拍额头,说下去买几瓶酒上来,顺顺脑子。
仲马忽然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整理他的随身装备。我一看这架势就猜到他要做什么了,看来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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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我没有立刻就同意他,说:“你搞清楚我们要面对的是谁,要是单纯的邪物,我肯定毫不犹豫跟你一起干,但王尔德是什么人?他要捏死我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安子咳嗽了一声,不置可否。我的话没有对仲马造成任何影响,他开始把数十个虫盒子绑在特制的腰带上,每一个盒子里都装着形形色色的虫子。
“至少需要计划吧,就这样往上冲不是找死么?”我退了一步。
仲马抬头盯了我三秒钟,说:“你不去我不会勉强你。”
我有点郁闷:“我知道你着急,但这事得慢慢来,你有没有想过,能把你父辈都搞成那副样子,你觉得你能有多少胜算。再说,王尔德未必就跟这件事有关系。”
仲马愣了一下,我以为他被我说动了,但他只是在措辞:“他是……虫,不是人,你说跟这件事没关系?”
“虫?”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成现在这样的,但这事的逻辑比你想的简单得多。这里的活脉群是那个女人一手搞成的,王尔德却在想办法帮她掩盖真相,同时他身上又有虫脉的元素,不,他根本就是虫。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之间的联系?”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知道和行动是两码事,我既然已经来了,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但不代表可以不顾后果。
仲马把虫带绑在腰上,穿了一件背心,外面又套了一件黑衬衫。他终究没有听我的,独自下楼了。我跟安子沉默了一分钟,骂了一声操,赶紧带着蒙多追了上去。
王尔德的座驾是一辆黑色奔驰S500,很好辨认。我们开车重新回到广场上,正好看到王尔德和几个黑衣大汉钻进了车里。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一直跟在后面绕。王尔德先去了一趟公司,三点左右从公司大楼出来,到东环路的一家美容院捎了一个女人,然后去缙云第一小学接他7岁的女儿。回到位于城郊的别墅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左右。整个过程都有两架SUV跟着。
王尔德的别墅在缙云山腰,附近没有多少人家,环境清幽。刚入夜,雾气便将整座山都笼罩了起来,为了不引起注意,在知道他的确切住址后,我们倒回山脚,把车停在偏僻处,然后徒步沿山间小路往上爬。
进山之后,我们发现这里比想象中还要冷清。几百米之外就是绕城高速和几排厂房,按理说不会缺少人烟,但一靠近山林边缘,立刻就有一种十分阴冷的感觉,仿佛地狱和人间的分界线。
山林中有一条窄道通往山顶,但似乎没人走过,石梯上被各种藤蔓和野草铺满了,行走非常困难,等我们爬到别墅的位置,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身上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得浑身是包,又麻又痒。
别墅总共有三层,下面两层的灯都亮着,隐隐可见一两个人影走动。
我们肯定不能就这样明目张胆地闯进去,那几个大汉可不是吃素的,等到快十点,两辆SUV离开了。又等了一会,整栋别墅的灯都灭了,淡淡的月光下看起来像一只蹲伏着的怪兽。仲马从树上跳下来,朝别墅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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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周围围着一圈铁栅栏,这个算不上障碍,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进去,进去之后又该干什么。我本来想既然已经知道了地点,不如等白天王尔德不在家的时候进去,更保险,但我没有提出来,仲马这样子,连一分钟也不想等了。
过了栅栏,是一片花园,中间还有一个游泳池。天色太暗,也不知道花园里都种了些什么花,之前我们开车上来的时候晃过一眼,只记得花花绿绿,十分杂。从花园摸过去,就到了别墅楼下,仲马绕到屋后看了一圈,皱起了眉头。
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早说了我们不打没准备的仗,连必要的东西都没有就这样扑过来,能做成什么事。仲马犹豫了一会,扭头说:“你们去外面等我,我一个人进去。”
我说:“不行,我们根本不知道王尔德的底细,今天在广场上是他没有防备,才被你耍了一道。这里是他的地盘,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仲马压低了声音:“我们人太多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你们负责在外围接应。”
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是嫌我和安子身手没他好,会拖他后腿。我虽不满,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这时安子忽然哎哟了一声,我回头看到蒙多正伏在安子身边呜呜呻*,显得很焦虑。安子倒在地上,肿成了猪脸。
我吓了一跳,问他怎么搞得,他动了动似乎想说,但嘴巴已经歪到一边,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是不是碰那些花了?”仲马过去捉住他手腕一看,他的整只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斑点。
安子痛苦地点了点头。仲马在腰间摸了一阵,抽出一个虫盒递给我:“按我说的做,你们先出去在林子里等我,我二十分钟内一定回来。出去之后把这盒里的虫子捣烂了给他吃下去,很快就会好。”
我没选择了,让他尽量不要和王尔德正面冲突,怕出什么意外。他已经顺着下水管道朝二楼爬去。
我扶着安子回到树林里,找了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坐下来。按照仲马说的打开盒子,闻到那股恶心的臭味我差点吐了出来。我从盒子里倒出一条食指大小的肉虫,放在手心还在不停地蠕动。安子急忙甩头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让你手贱到处乱摸,忍忍,一口就吃下去了。”
安子都快哭了。我摘了几片大树叶,把虫子拧碎了,揉成一团,无视安子的反抗,捏开他的嘴,逼他硬吞了进去。
安子呕了几声,一脸哀怨。
“行了,你安分点,别发出声音。”我把他扶到一颗大树上靠着,自己望着别墅发呆。
蒙多依偎我在身边,嘴里还在发出那种呜呜的声音,使劲用头蹭我的裤腿。这是它极度焦躁时的反应。我摸了摸头,它浑身都在颤抖。
半个小时过去了,仲马没有回来。
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钟,依然没有消息。我握着手机,但又不敢给打电话。他肯定出什么事了,否则没道理这么久还不回来,他知道如果太久没有消息我们肯定会进去找他,这样只会让我们都陷入危险。
这个王尔德,连园子里的花都有猫腻,别墅里面肯定不可能畅通无阻。在煎熬中度过了一个小时,仲马没有任何音讯,我再也忍不住了,让安子自己小心,我必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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