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救张凡双,未料节外生枝多出来一具尸体,她还盯着我不放,那些我不知道身份的人也钻进了林子,好了,这回更热闹了。
黄玉芬怎么就和那对男女突然就交上火了?我想不明白,貌似起源于那具尸体。男青年扑过去撞开黄玉芬就是为了不让她射击?还是说趁着她走神,才找到时机下手?
我觉得前一种可能更大。要论时机,从一进到那个屋子里,他就有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而且黄玉芬虽说也被吓得不轻,可还是反应敏捷的转回了枪口,很明显她早就有所防备。
这事容不得细想,原本就疑惑重重,细想之下,更是悬念迭起,但好处在于让我冷静了下来。诈尸应该是不怕枪击的吧,如果这点成立的话,那么男青年撞开黄玉芬是为了救那具“尸体”,或者说那女人压根就是活人,躺在那故意吓人?
但她为什么浑身淤泥像刚刚从泥潭子里捞出来一样呢?
说起泥潭,我突然记起刚从泥潭子出来的时候,黄玉芬非常紧张我脚下缠了什么东西,现在结合当下发生的事情再想想,这泥潭子里究竟有什么?
这些个问题都抛开不谈,男青年和“尸体”是一伙的,“尸体”趴在那一动不动,显然是在等着我们靠近,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何呢?
这具“尸体”是通过张凡双的呼叫把我们引到这来的,那么张凡双现在又在哪呢?
几根线索纠缠在了一起,从他们的行为来分析,那对陌生男女和黄玉芬明显心照不宣,我打赌他们知道这林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唯独我对此一无所知。
李舒然在哪,张凡双在哪,那对陌生男女和黄玉芬现在又在哪?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我闷着头边想边走,那个久违的喘气声又传出来了,我差点把它给忘记了。它也不甘寂寞的跑来凑热闹。
我辨别着喘气声的方向,还是辨不清,我摸到了一颗大树,靠在树上,警惕而又紧张的看着看不见的四周。
那喘气声抑扬顿挫,越来越明显,天骤然下起了雨,我摸着滴到我脸上的雨滴,粘糊糊的,我放到鼻子前一嗅,一股熟悉的酸腐味扑鼻而来,这不是雨,我背靠的树上,有东西正吊在头顶上面。
日期:2011-2-17 15:08:00
我抬头望上去,先前的那具“女尸”,正倒挂在树上,冲着我咧开嘴笑,还没等我缓过神来跑,她突然开口说话了,“我拉你上来。”她向我伸过来一只手。
“什么?”
“女尸”不回答,用手指了指,我顺着手指望出去,又看到了熟悉的绿光。
是狼!
前面那几条被“喘气声”赶走的狼,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直逼我而来。“再不上来,就来不及了!”“女尸”说道。
狼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一个飞跃就到了跟前,我来不及细想,还没等我把手伸上去,后领子就被那具“女尸”提领了上去,我被提到了一个树杈子上,和“女尸”面对面的坐着。刚刚脱离了险境,现在又吉凶未卜。
“你是谁?”我壮着胆子问道。
“别怕,我是人!”“女尸”又咧嘴笑着。
底下的狼没有放弃,拼命往上跳着,想要把我拉下树里,嘴里哼着野性的兽鸣。喘气声还在,但似乎和先前不一样,这七八只狼这回并没有因此害怕散去。这喘气声也有些不一样,似乎是为了解答我心中的疑惑,女尸开口说,“这些畜生是被驯养的!”
“驯养的?”我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这喘气的声调是不同的,是向这群狼发出命令的讯号?“谁会驯养狼?”
“除了他还有谁?”
“他?”我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女尸”说的不是他,是她,指的是黄玉芬。
“没错,”“女尸”回答道,“她现在正往这赶来。”
日期:2011-2-18 15:57:00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吱嘎吱嘎的枯枝折断的声音。林子暗看不清,但狼嗅得到人的气味,所以黄玉芬通过这种方式来找到我们?
黄玉芬究竟是敌是友?我分辨不清。更要命的是眼前还坐着一个浑身布满泥浆的陌生女人。她的话我就能信吗?
那“女尸”突然伸出手来把我的头拼命的按下去,我右拳直击她的腹部,等我明白过来她这么做是为了躲过黄玉芬射过来的子丨弹丨,已经来不及了。我失去了平衡,树杈子本来就细,在枪响的声音尚未彻底消失之前,我一屁股落到了地上。
摔的有点闷,可根本来不及缓过劲,一只狼就扑了过来,尖锐的牙齿,深深的嵌入我的左手臂,我抬腿猛蹬过去,手臂钻心似的疼,根本摆脱不了它,另外几只也扑将过来,当我基本已放弃抵抗听天由命的瞬间,其它的跃到半空中的狼,突然倒在了我的面前,嘴里发出悲鸣声,狼群顿时散开了。在最紧要的关头,男青年开枪救了我。我顿时意识到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了,“小心,黄玉芬就在左边的树后!”我大声的喊着,黄玉芬的枪只能发射两颗子丨弹丨,男青年在我的提示下,占据有利地形,朝那个方向又开了一枪。
嗯的一声,有人中弹了,是黄玉芬,我一阵欣喜,尝试着站起身来,男青年小心翼翼的举着枪走过来,我和他并排而站,一步一步的朝着黄玉芬所在的那个位置走去,她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像死了?”
“恩!”我长舒了一口气,暂时脱离了危险,黑暗中有个熟悉的人影向我走来,我眯着眼看清后脸色骤变,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那个女青年,她就跟在李舒然的身后?
我转过头去望男青年,他正举起手,然后用枪柄狠狠砸中了我的脑袋,昏迷之前,我看见李舒然正向我走来。
日期:2011-2-18 20:34:00
20
这也许是我经历的最漫长的一个黑夜,黑夜之中,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只是不间断的有一些影像出现在我的眼前。张凡双、李舒然、黄玉芬、那些个陌生的男女,他们的脸像幻灯片一样,在我的眼前晃过。
似乎时光倒流了,从一下飞机开始,李舒然的笑脸又清晰起来,顺着这条脉络,我重新走过那条山路,在寒冷的冬夜滑下山坡,进入到那座诡异的树林。树林里莫名其妙的多出那么多人来,看似巧合,却早已因为一条不为我所知的线索,扭在了一起,高丨潮丨部分就是我终于明白,这个林子里所有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思维一下会变得如此敏锐,难道这就是临死之前的异像?
我听到黑暗中还有人在一旁说着话,“左手臂肌肉撕裂,没有骨折,轻微脑震荡。”
眼皮像被粘住了一样的沉重,奋力睁眼只是一种奢望。我很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话,但却徒劳无功。这要命的经历,最终还是不为我左右,我在想死就死吧,唯一遗憾的是,还搭上了张凡双,她现在在哪?我拼命想喊她的名字,在临死之前以求一个安慰。
突然有人一下子握住了我的右手,我听见有人在说,“他醒了!”
眼缝里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相较前面而言,那股粘合眼皮的力量,好像是在慢慢的失效。我看到头顶白色的天花板,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灯罩,灯罩里充满了白光,一张脸来到我的眼前,他摸摸我的额头,翻翻我的眼皮,然后点了点头。
“马路,马路同志!”我听见了轻轻的呼叫声,睁开眼,看到一个从来没见到我的中年人,自我介绍说是J市的公丨安丨局局长。
一连两天,我就在昏迷中摇摆,短暂的清醒,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还是让我意识到自己获救了。我还没有体力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把一肚子的疑问,都交给昏迷时的梦境。它若隐若现、虚无缥缈,只能让我更加困惑。
我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只是有些发烧,养两天就好了!”我终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周炳国的脸,随即又昏迷过去。
不知道这样过了几天,某一天清晨,到太阳斜射到我的脸上,让我感到温暖的时候,我才确定自己确实还活着。护士递过来一碗小米粥,喷香暖胃的流体,让我对生命顿生依恋。病房的门打开了,是周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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