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把那张A4纸放在手上，又读了一遍，说：“我们可以确定这份遗书……我们姑且可以称它为遗书吧？”
　　“这两天这个学校里死了一个，而这份遗书中很多地方都有对照，我想应该确定是方婉仪写的。里面提到文倩，应该是吴文倩。让我感兴趣的是里面的两个字。”
　　说到这，白夜不说了，故意卖了个官司。

　　小妖转了转眼珠，说：“孩子，对不对，是‘孩子’两个字。”
　　白夜点头，说：“没错，我发现你比我想象得还要聪明。”
　　“那当然，当你的助手好不好？”
　　“好，我想洪教授要你当我助手一来是因为你聪明，二来也是监视我。好，我没意见。闲来无事，找点事做也好，又有个美女相陪，还有，我可不是白忙活。”
　　“为了你父亲。”小妖想起那天白夜和洪河说的那些话。
　　白夜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泽，他说：“也算是吧。”
　　日期：2009-5-7 20:01:00

　　29.调查
　　两个人走下楼简单吃了几口早饭。吃早饭的时候，恰好碰到王东。王东一看白夜身边的美女，眼珠就是一转。他拍着白夜的肩膀低声说：“你这小子真有你的，这么会儿不见就找了个这样一个美女，还是外国的美女。”
　　“别胡说，我们是同事关系。”白夜找了理由搪塞。
　　王东倒是含糊了，他问：“怎么个同事？我没听说你找工作了。”
　　白夜抹了抹嘴，刚才喝了一碗粥，他说：“是这样，我接受了她爸爸的委托，帮他们找一些东西，别乱想。”

　　王东说：“我可没乱想，只是有这样的秀色，我估计你不吃饭就饱了。”
　　说完，王东走了。
　　白夜望着他的背影，说：“男生女生在一起难道只有恋爱关系吗？”
　　小妖很洒脱地说：“我不介意。”
　　“那我更不介意。”
　　白夜站起来，小妖也跟着站起来。
　　小妖问他：“现在去干什么？”

　　“确定一件事情。”
　　白夜往外走，并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
　　不远处是学校礼堂，礼堂前是几十级台阶。白夜手搭着凉棚，遥望台阶的远端。
　　“干什么？”
　　“你不是很善于收集情报吗？你说吴文倩和方婉仪的关系很好，但是我听到的却不是这样。”

　　小妖摇摇头，说：“这个也有可能，不过并没有公开化。”
　　“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情，你大概没有打听到，大约是在一个月多前的一个晚上，这里有两个女人争吵，结果一个女人把另一个女人从台阶最上方推了下来，摔在地上。具体的情况我说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天早上，这里有一大片血迹。”
　　小妖说：“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白夜回答：“我想确定一下那两个女人的身份。”
　　小妖又问：“怎么确定？”
　　白夜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递了过去，说：“那天离现在还不是很遥远，而且那天的事情也太恐怖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人遗忘。”

　　白夜指了指远处的门房，说：“是他们处理的问题，之后校方没有公开这件事，草草收场。哪个学校都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是校内有些传闻，说是摔下来的是个研究生，具体是谁就无从查证。”
　　白夜说话时，小妖注意听，眼睛却盯住他手中的照片。
　　白夜也明白小妖的意思，他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说：“这照片一张是方婉仪的，一张是吴文倩的。我的意思是让那些保安认一下。”
　　白夜把照片递给小妖，那上面是那两个女人的图像，而且都是生活照。小妖用奇怪的目光盯着白夜，满是疑惑地问：“你是怎么得到的？”
　　“你要知道，女人越是漂亮，照片越容易流传出去。这是年初的时候，学校举办的校园风采的着装大赛，好像是这个名字，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让学生们说谁谁谁穿着得体之类的活动。”
　　小妖捏着两张照片，叹了口气，说：“真是的，长得都这么漂亮，可是命运……”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可惜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如果读过一生，决定权在自己，不在别人。你还是快去工作吧，去那边的保安室，到那里让他们认认这上面的人，是不是那天夜里的。”
　　“为什么是我？”小妖问他。
　　“你觉得我去问，人家会告诉我吗？”白夜指了指自己的脸，那张脸虽然不算是出类拔萃，也是眉清目秀。但对于那些保安来说，应该产生不了亲和力。
　　小妖看着照片，问他：“你的意思是说那天的那两个女人就是……”
　　“对，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推测，就是这两个人，而且是方婉仪把吴文倩推了下去。还有那一片血……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要有劳你去施展一下美人计了。”

　　小妖点点头，拿着照片去了保安室，估计她一定能不辱使命。如果得到了确定的答复，下一步要做什么。事实上，白夜现在仍旧在事件的边缘，还没有触及到核心人和事。
　　他望着长长的台阶，有些眩晕的感觉。他走上台阶顶端，又从顶端走了下来，来回走了三趟。
　　走完之后，小妖回来了。
　　“确定了吗？”白夜跳了一步，落在平地上。
　　“当然，那天晚上出现的绝对是方婉仪和吴文倩，还有，你一定猜不着，吴文倩被摔下来之后，她就……”

　　“流产了。”白夜面无表情地说。
　　“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说过那天地上的血我也看到了。要知道，即便我是男人，也这方面的常识。”
　　小妖有些不高兴，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去打听情况。”
　　“推测只是推测，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就永远不是事实。”白夜微微笑着，之后说，“谢谢。”
　　小妖反倒是一愣，随口说道：“不用谢。”

　　白夜把照片接过来，塞在笔记本里，又在上面记下一些要点。要进行下一步了。下一步就是：正面接触罗欣荣。
　　日期：2009-5-8 10:34:00
　　30.绿帽子
　　我们再调转一下舞台，说说其他人其他事。
　　在这个城市里的某个地方。有个人，他的名字叫孙自清。他和这个故事有着莫大的关系。当然，这些事情他现在还不知道。眼下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
　　他认真地磨着咖啡豆，一粒接着一粒。他从来不用那些电动机子磨咖啡豆，只喜欢用手磨，虽然很麻烦但他乐在其中。国外有句话说得好，咖啡好不好，关键在于磨豆。孙自清对这句话的理解相当透彻。

　　他喜欢咖啡，尤其是自己磨，自己煮，自己调的咖啡。
　　他会调很多种咖啡，最让他喜欢的是爱尔兰咖啡。今天他调制的就是这种驰名世界的爱尔兰咖啡。这种咖啡很多人不喜欢，因为爱尔兰咖啡是要加入威士忌的。咖啡里一旦加了酒，味道就会变得很奇特。
　　威士忌已经准备好，倒进了那支专用的高脚杯。杯子下面的酒精灯闪着蓝色的火焰，缓缓燃烧。
　　很快，威士忌煮好了，咖啡慢慢加进去。完美的爱尔兰咖啡完成。
　　他尝了一口，只能用“美味”两个字来形容。
　　一盎司的爱尔兰威士忌，配合五盎司的咖啡，究竟这算是咖啡还是鸡尾酒？

　　咖啡的苦涩，爱尔兰威士忌的醇香，混合在孙自清的口中，平滑着流过舌头，进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