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自清忽然摇了摇头，说：“不会，不会。宁茵和那些事情没关系。”
　　“哪些事情？”白夜忽然发问，“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们一些你知道的事情。”
　　“我并不知道什么。”孙自清说，“我知道的事情别人都知道。”
　　白夜说：“可是，我想听你说说。”
　　孙自清叹口气，说：“那好吧，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白夜立刻回答：“我们受人所托，寻找吴文倩。别的事情，我们都不管。还有，我可以保证，我们和警方没有任何关系。况且……”
　　白夜笑了笑，继续说：“警方也不会用我们这么年轻的人来调查案子。”
　　想想也是，孙自清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年纪，都不算大。估计警方是不会用这么年轻的人。他有思索了一阵，才说：“好吧。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和你们说一说。关于吴文倩还有方婉仪，那就不得不提到我的老板罗欣荣。”
　　日期：2009-5-16 13:59:00
　　38.孙自清的叙述

　　说到这，孙自清忽然站起来，慢慢走到桌子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包烟，之后，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坐回到白夜面前。他摸了摸口袋，没有发现打火机，于是，他只好又把香烟从嘴上摘了下来。
　　对这一切，白夜冷眼旁观，他感觉到孙自清的内心深处藏着很多话，这些话一直在压迫他。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内心思维的表现。只要注意观察，就可以追寻到蛛丝马迹。
　　白夜无意点破这些事情。他今天来这里也不是来给孙自清做心理辅导的。他看看小妖，小妖却没有看这边。她在看墙上的那些照片，有几张是艺术照，照得很不错。毕竟是女孩子，对美丽的东西很感兴趣。
　　孙自清终于开口，他说：“你问我的那两个女人。我都有印象。吴文倩，她跟我的老板罗欣荣关系……很密切。我记得他们是通过一次意外见面的。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好像是吴文倩要去跳河，罗老板刚刚到了那里，就救了她上来。后来，他们的关系就密切起来。”
　　说到这，他又停了一下。
　　白夜和小妖对视一眼，两人的心理都在想，这些情况早就掌握了。吴文倩的前男友的叙述，那些照片，以及校内的流言，都可以印证这些事情。
　　孙自清许久不说话。白夜忍不住问了句：“后来呢？”

　　孙自清翻翻眼皮看着白夜，随后说：“后来，后来也不好说。据说，他们好了一段时间。我的意思是那种亲密关系……”
　　说到这，孙自清忽然想起自己的妻子——杨若水，杨若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过，这也只是一刹那间的停顿，他接着说：“关于吴文倩，在一个月前他失踪了。我知道了也只限于此。”
　　白夜多少有些失望，他本以为在接触罗欣荣前现在外围探测一番，之后在接触核心。这种想法没错，只是，在孙自清这个外围上，白夜基本上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小妖忽然插话：“关于吴文倩，没有别的信息吗？”
　　孙自清摇着头，说：“我只是罗欣荣的下属，不可能知道太多秘密。”

　　白夜忽然笑道：“可是我听说的不是这样。”
　　孙自清眉毛一挑，反问：“你指的是什么？”
　　白夜说：“我听说你你和你们的老板关系非常密切。在私生活方面你也对你的老板有很大帮助。”
　　孙自清的眉头皱了起来，说：“我不懂你说的意思。”
　　白夜翘了翘嘴角，冷笑一声，说：“那就让我们他谈一谈我们要了解的第二个女人——方婉仪。她是怎么认识你的老板罗欣荣的？”

　　“这个……”孙自清迟疑了一下。
　　“不好说吗？”
　　孙自清摇摇头，说：“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这种事现实生活中也多得是。方婉仪和罗老板也是那种亲密关系。”
　　白夜内心里有些鄙夷，好在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外人也无法通过他的脸色看透他的内心。这是白夜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缺点。无法向别人敞开心扉，也就是说这个人时常封闭自己。
　　孙自清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白夜。
　　“方婉仪这个女人算不上好女人。她很虚荣，身上穿戴的都是名牌。而且她要求的生活水平很高，而她自己又没有太大的能力。所以。所以，她只好依附于男人。罗老板是个好目标。当然，这是对于方婉仪来说的。在罗老板之前，方婉仪就曾经和别的大老板有关亲密关系。他们第一次见面……我想想，好像是在某个商务派对上。那种派对……嗯，就是那种跟Ji院接客没什么差别的排队。也许你们也知道。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肮脏不堪的角落。”

　　说到这，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忽然想到，这里也算是个肮脏不堪的地方。他为罗欣荣办事，很多事都是找女人这种烂事，而且他现在连自己的老婆都赔进去了。怎么看，自己都是个十足的失败者。
　　想到这，罗欣荣把拳头攥得咯咯响。
　　白夜问：“吴文倩和方婉仪是好朋友。而她们又和罗欣荣有这种关系。这个……”
　　孙自清说：“方婉仪是在吴文倩之前认识罗老板的。估计当时吴文倩不知道。虽然两个女人是好朋友，但这种事也不是可以对朋友说的。”
　　白夜和小妖都点头，他们很赞同。
　　孙自清说：“不过，这种事情也瞒不住。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后来，吴文倩终于知道了，至于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反正后来两个女人起了争执。对了，在学校里，方婉仪把吴文倩推到了台阶下，造成吴文倩流产。那个孩子应该是罗老板的。我是他的助理，一般情况下，他的情况我都很了解，但我也只了解这些事情。”

　　白夜很失望，他本以为能在孙自清身上打开缺口，了解到一些石破天惊的线索。结果并不是那么喜人。孙自清说的这些话，也只是验证了白夜之前的那些推测。他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更多的线索。和小妖对望一眼，两人相互点点头，同时站起身。
　　白夜说：“那好，我们先走了。如果您想到什么事情，可以联系……”
　　说到这，白夜忽然想到，自己又不是丨警丨察，说这些显得不合适。他刚忙闭上嘴巴，之后又张开：“告辞。”
　　白夜和小妖走到门口，孙自清忽然说：“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不管。但我希望你们调查到底。如果需要我的支持，我可以的。”
　　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白夜回过头，简短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两人下了楼，走到楼下的时候。刚好看到前面停着一辆敞篷宝马车。车厢里一男一女正在拥吻，完全无视旁观的两个人。白夜没有停下脚步，小妖也是。两个人从宝马车身边掠过。走到转弯处的时候，两人又同时停下脚步。小妖从口袋里掏出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
　　白夜笑了一声，说：“果然女孩子都爱美。”
　　小妖说：“那当然，不过，我拿出镜子可不是为了照自己。”
　　小妖指了指镜子，白夜凑过去，盯住镜子。从镜子里，白夜看到孙自清站在阳台上，双手扒住阳台的扶手，向下面看。
　　小妖把镜子收起来，对白夜说：“你知道宝马车里的那个那个女人是谁？”

　　“谁？”
　　“孙自清的妻子——杨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