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灯》
第7节

作者: 角立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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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三荒门”我倒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它竟有如此深的源远,立刻惊出一句废话:“甚么?三荒门的前身竟然就是三皇派?”
  李绩点了点头:“不错,只是年代久远,现在都很少有人知道。”
  李绩提到的三荒门,其实也是一个传闻,不过时间、地点不是太遥远,完全有迹可循。大概是在两百多年前,大庄叫三荒门发生内混,分成了天荒、地荒、人荒三派。这三派在开始时,都想确立自己派系的正宗地位,于是相互之间不断斗法,结果愈演愈烈,最终演变成了门派之间相互仇杀。最后,人荒门弟子终于承受不住死亡的威胁,纷纷脱离了教派,这样就只剩下天荒门和地荒门两派来争斗。经过几十年的时间,地荒门人员凋零,已经没有了力量再来和天荒门争夺正宗地位,天荒门从此确立了自己的正宗地位,不过也是元气大减,以致后来青黄不接。时至今日,人荒、地荒两门已经消失,天荒门也几乎是名存实亡。

  日期:2011-10-26 19:47:00
  我问:“昨晚之事会不会是天荒门所为?”
  李绩回道:“三荒门的诸多玄术,在几十年的争斗中,基本随着死亡的三荒弟子们一起消失了,而剩下的天荒门,这几十年培养出来的尽是一些坑蒙拐骗的货色,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几十年前的王二祥,除了他,再还没发现谁有这样的本事。”
  “王二祥?”
  “此人早已过世,后人又失踪,此事很难与他挂起钩来。但此人死后,再还听到哪位有这手本领,但可以肯定你们昨晚遇到甲兵一定是被人操纵的。”

  王二祥其人事迹,在府谷海则庙一带,基本是老幼皆知,这里先交代一下这一传奇人物。
  此人出生于大庄,其主要事迹发生在上世纪(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据说此人年少之时,因家境较好染了不少恶习,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后来其父过早,大好家产被他几月败光,很快到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境地。一日,他坐于炕头面朝屋顶苦思下一顿将如何解决,屋顶的檩子、椽子不觉地进入眼帘。突然,其父在世时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于耳边响起。

  ——以后要是往死饿的时候,就拆房子卖,它能救你的命!
  他这才发现屋顶的檩子、椽子都上好的松柏木料,如果将这些木料卖掉起码够吃两月,他当即做了拆房子的决定。平时干活没力气但拆房子却不含糊,不消一刻就将其中一间拆倒,就在他往出找那些木料时,发现墙壁里嵌着四个大银元宝,当时就一屁股坐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原来其父早就看出了他以后是个败家子弟,于是在盖房子之时,偷偷将些财物砌到墙里面为他留了条后路。

  四个元宝折腾完之后他又开始拆了一间房,还和上次一样,又拆出了许多财宝。就这样,很快轮到了最后一间房子,这回他犯了嘀咕,房子一拆就意味着他将不再有住处。思前思后,他最后决定先拆一面墙壁的一处位置,因为之前两次拆房子时他发现一个规律,财宝所藏之处皆在一面墙壁的相同位置。于是他找准了那一相同位置拆开墙壁,果然又拆到了东西,但不是大元宝,而是一个油布包。打开后,现出两样事物,一支墨绿色的笛子,一本残破的只留下三页的书,其实更像是从一本书上撕下的三页。

  次年,王二祥的庄稼奇迹般的长了起来,可是没人见他去地留过一个脚印,奇怪的是他田地里的庄稼长一片大好。就在人们一片惊奇中,有人发现他经常晚上在屋顶上吹笛子,还有人发现在他的田地里,每到晚上有许多白纸人在帮他劳作。此后,他的日子又渐渐富裕起来,娶妻生子,据说开始连生九子,无一活命。后来,他意识到了他的所为损了阴德,于是在妻子怀上第十胎时,一把火将秘籍与笛子烧毁,彻底收手不再招魂驱鬼。再后来,听说他走夜路不小心摔死在悬崖下,之后不久妻、子皆失踪,有关他们的事迹也就不再有谈闻。

  本来我以为李绩既然能说出“归衣甲兵”的来历,昨晚之事应该马上会有眉目,现在情况,事情显然开始变的复杂起来。如果真如李绩所言,这些白纸人被操纵,那么这一操纵者就是近些年这一出出离奇死亡事故的制造者。我越想越觉的恐怖,料子在山头被鬼上身后,喊出的那句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教主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都的死!
  教主是谁?归衣甲兵位背后的操纵者?他为甚么这么做?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充斥了我的脑袋。
  日期:2011-10-26 21:04:00
  第三章 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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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上午,有关亡命崖上又发出“死亡信号”这一消息很快在康村传开,村民的脸上都罩上了一层阴影,都开始等待,等待着噩运的降临。

  很快,五天过去了,仍没见任何动静。
  午后,我正闲得发慌时,电话突然铃响起。
  我赶忙接起听筒,电话那头,一男子说:“初七,矿里刚刚发生事故,一个外地矿工从煤台上摔下去,头部撞在一碳块上,当场身亡,你赶快过来,我们来商量怎么解决这事……”
  电话是秦义山打来的,通话结束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等待的事情算是有了结果。
  河西煤矿,地处康村前川南边,煤矿的井口开在杨家岭山前。
  我赶到矿上,只见井口东侧的广场上放着一块大木板,其上盖着几件工人的衣服,从凸起来的形状看,衣服盖着的是一人。木板的边缘,淋下斑斑的血迹,跟前守着十多位工人,每人都沉着一张黑色的大花脸。显然都是刚出煤井不久,黑色的煤灰依然不能遮盖掉每人脸上呈现出来的恐惧,整个广场的气氛似乎也受到了这十多张脸色的影响,紧张的让人透不过气,空气也好象停止了流动。

  广场西侧,一排厂房在煤灰长时间的袭击下已经变了颜色。
  我推开房门,里边已经聚齐了秦义山、料子、以及康村的支书王武,主任杨文西,除这几人之外,还有一位身份特殊之人——刘浩轩。
  刘浩轩,红花寨人,与我母亲同村。以前曾听我母亲说过,我的一位远房四老爷膝下无子,刘浩轩是其收养的一嗣子,若论辈分,我还的叫他一声大舅,若论距离,那就架起大炮都未必能打的住。除此之外,他还是十多年前康村的下乡干部,后来调回到乡里升职为副书记。前年康村的启华中学建成,他的妻子秦书兰任职启华中学的校长,他随着妻子居住到了康村。但我说他身份特殊,并非指以上提到这些,他妻子秦书兰是启华中学的校长,也是河西煤矿的股东之一,他今天的出现是代理妻子与众人商讨死者的善后事宜。

  出于礼貌,我打了声招呼:“大舅也在!”
  不知是因为几年未曾谋面陌生了许多,还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样场合里,他见我出现后表情突然变的十分怪异,令我很难形容,不过这只是瞬间之事。很快他表情就恢复了正常,象征性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我也没去多想他那怪异的表情,房间里没了坐处,于是找了一处墙角,靠墙蹲了下来。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非常沉闷,众人也都很少发言,商讨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才基本有了一方案。
  当天下午,料子带人去通知死者家属,同时煤矿也暂时进入放假期。太阳下山前,秦义山带着几位工人与我一起下井,进入了西路的十三号岔口,象征性的勘察了一番,然后吩咐工人清理封闭十三号岔口。(在这里解释一下“岔口”这一词,在煤井里,从井口进去后会分为几条道,每条道上的左右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开一个口,这个口的里面就被叫为岔,矿工就在岔口里进行煤炭开采,这是一种传统的采煤方法,直到今天,这种以岔口为单位的采煤形式还在被多数煤矿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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