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侯做这道菜动了点心思。七星椒色像美丽,一般的烹炒会破坏它的外观。厨子侯就用熟肉泥塞进七星椒的腔内。然后抹油上干锅稍蒸,出锅淋汁。衬绿叶菜上桌,色香味俱全。
老毛最稀饭红色,又是最稀饭吃的辣椒,喜不自胜,一口进去,外辣里香,浑身的革命血液立即全速奔流,虽然那辣的确厉害,辣得老毛泪流,但仍大叫:好啊,不吃辣椒者不是革命者。
老毛的话厨子侯听得一清二楚,他暗暗发誓,吃一辈子的辣椒,当一辈子的革命者。
最后,厨子侯上了一盆河水豆花,配一个红红的油碟,老毛就着红油豆花吃了一碗饭。把豆花水当汤喝了个够。
这顿饭老毛吃得心满意足。
他起身进到厨房,厨子侯见到老毛进来,激动得热泪盈眶。
老毛说,谢谢你了,我吃安逸了,你做的菜好掐。
然后老毛又问:“茗香居怎么样?”
厨子侯说,还在,不过人民群众要把它改成第一人民食堂。
老毛说:“还是叫回原来的名字好!”
老毛又问:“你那些伙计还在不在?”
厨子侯说,在哦,不过好多都去当干部了。现在新来了几个。
老毛说,那不好嘛,都去当干部了,我就掐不到好掐地菜罗!不好,不好!
厨子侯马上把肚儿一挺,一个立正,他正准备说我不去当干部,只听得嚓的一声响,厨子侯的衣服扣子,裤子扣子全都挺落了,裤子一下子就梭到地上,露出一双毛茸茸的大腿。
老毛笑了,摆摆手走了出去。
厨子侯很难过,他哀叹失去了一次表忠心的机会。
日期:2012-4-17 5:47:00
进入多雾的季节,素以雾都闻名于世的山城整日笼罩在牛乳般的浓雾中,远山近岭只有那些尖尖露在外边,给初到山城的外地人某种黑神秘的意境。
重庆周边无穷尽的荒山野岭中,仍然隐藏着无数的杀机。
刀客在山中的道观里手搭凉棚四外观看,耳边却传来四大赛狮子在后院为小乔的归属问题大打出手的嘈杂。
总部自发出最后一组信号后便黄鹤飘渺,没了声音。
刀客从市里搜罗来的报纸上却连篇累牍地宣告着一个又一个朝鲜战况:霉菌被迫撤出汉城,中朝军队金城大反击,霉菌头一回坐下来谈判……这些消息让刀客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苦恼、失落和愤怒一块堆儿的围起他打转转! 什么虢乩子?!什么党国干将?!看来不能坐等,要行动! “行动?拿什么行,怎么动啊?”
背后传来不冷不热的揶揄。
潘晓懒洋洋地歪在摇椅中,嘴里叼着根美国烟,斜着眼睛爱搭不理地望着刀客。
自从这位中央陆大的同学来到刀客的根据地后,一天到晚不是化装外出溜达,就是躲在书斋里啃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要不就是守着无线电无聊地调试频道,一句话,闲极无聊。
潘美人的身上有某种刀客说不出来的东西。
刀客一直很疑惑,但是总也拿不准,琢磨不透她。鬼晓得蒋老总统把个娇滴滴的美人从天上扔到这个鬼地方究竟是何居心啊! 刀客诡秘一笑“我的大美人儿!行自有车马,动则有炮卒,咱们的每一步棋我早就运筹帷幄了,要不是傻等起那个什么出土文物的话,重庆早就不是今天穷鬼们瞎折腾的样子罗!”
潘美人依旧是那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听了刀客的吹嘘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掌纹。
刀客惦记自己这位老同学不是一两天了,然而潘美人压根就没正眼瞧自己一回。
刀客转过身,不由得再次认真端详起这位美人来……
潘晓当年在中央陆大里就是出了名的校花,老校长顾祝同据说都暗中送给潘美人好几筐秋天的菠菜……可潘美人一点都不动心。同班的那些奶油小生们更是趋之若骛,哭着喊着要当护花使者。
那会儿,刀客正在与“游击之母”眉来眼去,也没凑这份热闹,当再次见面时,已经物是人非了。
潘晓身材修长、丰满,手指纤细白暂,鹅蛋形的脸上,一双大小适中的丹凤眼十分的惹人侧目,把其他器官的瑕疵都遮盖的非常完美。美式军便服穿在潘美人身上他就那么的合体,凹凸有致的线条让刀客这家伙吞了好些日子的口水了……
潘晓知道那小子在窥探自己,从嘴里冒了个烟圈,和着一句“讨厌!”便再不搭理刀客。
刀客对自己不断的碰壁从不汲取教训,仍腆着厚脸皮琢磨该怎么骗得美人归……
潘晓回自己的密室去了,半路上遇到萎靡不振的小乔。
小乔被刀客麾下的那几头狮子折腾的已经疲塌了,对啥都提不起精神,连见了大美人也是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便一头扎进厨房里,眼下,小乔遭受非人折磨后头一件事就是玩命暴吃。
刀客所说的行动,其实是指党国大撤逃前夕,西南长官公署布置在山城地下的一批日军遗留化学武器。这批东西要是炸起来,整个重庆地面上的人将遭受惨重伤害,最起码也会叫重庆的水质和土壤污染起百八十年,土地无法耕种,人们无法生存…… 这批化学武器的隐藏地点只有刀客一个人知晓。
刀客无法等待了,这个深藏不露的高级知识分子终于要跳出来了! 谁也不晓得,刀客的这一跳将会给山城重庆带来怎样的灾难……
日期:2012-4-17 5:49:00
小北生活的非常平静。
国庆前夕,重庆市内外的突击行动丝毫没有惊扰这位貌似忠厚的理发匠的幸福生活。
他的手艺远近闻名,待人诚实,童叟无欺,而且烧的一手好菜,村里村外,凡是娶媳妇嫁闺女盖房开渠的大小喜事,都会来请小北去帮衬。
村里的长者看小北一个人实在是孤单,就合计着给他说了门亲事,是村上逃荒来的寡妇翠花。
没想到,二人居然情投意合,就这么着高高兴兴的成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1953年来临。
小北已经融入了乡野田园生活,若不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小北很有可能永远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成为一个历史的弃儿。
一九五三年,中央人民政府国家统计局协同有关部门,根据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的指示,结合全国普选,举办了全国人口调查。调查的标准时间是一九五三年六月三十日二十四时。参加这次调查登记工作的人员共有二百五十余万人。 乡政府派下来的人口普查员也分别住进了村里,对村里的流动人口及常驻人口进行排查,在这些来自各行各业的普查员当中混杂着西公的侦察员们。
自从仰光组的信号沉寂后,西公一刻也没放松对敌工作的力度。
军统被抓捕的那些潜伏特务中,有些人是军统中统两头蛇,有些级别很高,有些居然还是日伪时期遗留下来的宪兵分子,在甄别这些复杂历史成分的工作当中,西公的侦察员们从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西南长官公署的一名负案在逃特工在他的供词中有这样一段话引起了孙铭的注意:……他从缅甸经暹罗入境……负责保卫他的是飞行小队……后遭遇贵军巡逻队伏击,人员俱失……日期是1950年9月,民国39年秋。
通过对当年军统飞行小队幸存者的审讯得知,确实有过一个神秘人物经由暹罗入境,在遭遇我边防公丨安丨部队拦截时,该人下落不明。
西公在云南边防驻军的协助下,对那条曾经发生过激烈战斗的秘密小道进行了追踪勘察,最终将包围圈缩小到了重庆郊区的村落附近。
正值第一次全国人口普查工作的开展,西公首长指示侦察员以普查员的身份对重庆郊区所有大小村落进行过筛子式的搜索,就这样,包围圈再次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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