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侯心里一惊:GLZ的,这民族大团结看来是嘿重要哈,原来别个也想到了的呀!再一想,还好,那暴烟子老头送的是瓜瓜,哼,我厨子侯送的是噶噶! 厨子侯想轻松轻松,打开桌子上的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播放流行歌曲。“亲爱的,你跟我飞,飞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天空不得有天黑……”(穿越了)
厨子侯跟着旋律哼哼着,神思回到在军统的那个时候。想起了从琰,想起了乌鸦,想起了粉团儿,想起了曾经共舞的MM们。
不远处的军营响起了熄灯号,才把厨子侯从旧社会喊回了新社会。
厨子侯定了顶神,在自己左脸上打了一巴掌。GLZ的,灵魂深处还是没有彻底革命哈!呢啷个得了,如果那天神思不对,把主席喊成了委员长不遭才怪了!
厨子侯越想越怕,浑身冒冷汗,又在右脸上打了一巴掌,然后到卫生间去用冷水冲了帕脸,呢才清醒了。
躺到床上,把整席的细节又想了一遍,直到各人觉得实在是没得啥子没抻抖,才抱起枕头爬起睡了过去。
天亮后,厨子侯去后院看了看中办按单采买的材料,应该说基本符合厨子侯设计思想的要求。
他迈着四方步往回走。
院门旁的旮旮头停着一辆毛驴车。
厨子侯心想,这恐怕就是那个新疆老头了。
厨子侯不屑地眇了老头一眼,喉咙里哼了一声,一挺典起的肚子,从毛驴车旁走了过去。
老头看见厨子侯,谦恭地说了声首长好。
厨子侯懒得回礼,旁若无人的走了。
摆席的时候终于到了。
厨子侯换了一件白褂褂,左胸前绣着四个翠绿色的醒目大字“天下一家”。厨子侯这时并不动手,只是在两间厨房间里外走走看看。
一间厨房里两个小阿妹在用瓦罐煨汤,几个脸色黢黑的汉子和村妇在案板灶台边忙碌。另一间厨房里,两个头戴白帽的汉子也在忙。
院子里一头一岁多的小牦牛捆在洋槐树干上。
那边一声声地喊起来:“起来了,起来了,准备!”
厨子侯晓得老毛起床了。
一会儿,警卫参谋跑了过来。是前次见过的。
“老侯同志,好了没有?”警卫参谋握手后问。
“要得了!”厨子侯忙答。
“主席要你先过去一下!”警卫参谋笑着说。
厨子侯的心里顿时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耳边回响着嘹亮的《东方红》乐曲声。他拉了一把白褂褂的襟角,把手在白褂褂上狠狠地抹了几把,跟着警卫参谋走向红太阳升起的地方。
“筒子侯啊,欢迎欢迎哟。”伟人的巨手伸了出来。
厨子侯激动得热泪盈眶。
“敬爱的……”厨子侯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他太激动了,一时间想不起该喊主席还是委员长。
“我们日夜想念您啊!”毕竟是特工出身,一时的失态之后厨子侯马上恢复了镇静。
“哈哈哈!”领袖一阵爽朗的大笑!似乎看出了厨子侯的紧张。
“我们是老朋友了。好久冒恰你搞的菜,想得很罗。”领袖在桌边坐了下来,点了一支香烟。
“你这次来,搞了些么子给我恰啊?”领袖问。
厨子侯已经恢复了神态,擦了擦脸上的汗,平稳着声音说:“报告,这次我带来的是民族菜品。菜谱已经送中办审过。”
“我的想法是,我们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我们一大把就是要体现您民族大团结的指示,我准备把五十六朵花花都贴在茗香居的菜板上。”
厨子侯终于结束了报告。
领袖想不到一个厨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笑眯眯的听厨子笔讲着,饶有兴趣。一边听一边想,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哟。
厨子侯最后一句话一出口,领袖突然一怔。
厨子侯话一出口,也意识到了最后一句话的错误,冷汗像黄桷树的瀑布在背上湍流而下。心里骂自己:“GLZ的,啷个天亮流葩尿嘛,最后几个字遭说错!” “我……我刚才说错了,是说贴在黑板上。”厨子侯赶紧解释。
“我冒怪你嘛。这几年你的进步蛮大。身在厨房里,放眼全国。全国厨师都要向你学习呀。”领袖很宽容。
厨子侯心情又开始激动起来。
领袖抽完烟,把烟屁股往烟缸里一插,说:“开饭,边恰边岗!”
厨子侯赶紧站起来:“是!马上就到!”
日期:2012-4-17 9:57:00
厨子侯惊喳喳的一声喊,厨房里的人都紧张起来。
给伟大领袖整饮食,不仅是亲手整食的人的荣耀,也是全村子,全寨子老少的荣耀。没看到现在不仅故居成了找钱钱的招牌,连路居都整出来了。顺便啷个说,呢回把饮食整了,等于逗是御厨了哒嘛。莫说屋头,隔壁子都可以到处提劲。呢帮厨子嘿珍惜呢次机会,无论训练期间厨子侯啷个摔摆,个个都闷起不开腔。现在终于要来真的了,说归说,硬还是有些紧张。几个都是大姑娘坐轿是头一回,多坐几回还不是跟厨子侯一样。
厨子侯在老毛面前开始摆菜。
先上的是盘凉菜。红黑色的块块,切成寸方片子码在乳白色的盘子中。三匹五齿草的叶叶等距盘边,红白绿三色立马让发黑的杂木饭桌不再呆板。
“恰饭哒,恰饭哒!”老毛拎起睡衣一角放在腿上。拿起蒿杆,摆好了架势。 “厨子侯,你给我恰的么子哟?秀气得很哦。”
“报告,呢个是麂子干巴。是云南很多少数民族共有的习惯肉食。少数民族猎到猎物后,会将一部分制成干肉,以备无猎之时。这干肉先要洗净晾干,然后码盐,腌20几天,然后再慢慢熏,个把月才能弄成。”厨子侯回答。
“是干巴呀,恰过恰过。长征过云南的时候我就恰过。”
干巴引起了老毛对峥嵘岁月的回忆,干巴啷个做的老毛没得兴趣。他捻了一块放入口中,慢满地咀嚼着,思绪回到20年前。
那时红军几乎是弹尽粮绝,缺少蛋白质和多种卫生素,人困马乏。虽然后来歌子里头可以唱“野草充饥志更坚”,那饿起还是多难受的。有天前方部队从一个寨子里搞了些干巴,给老毛送了一块。老毛命警卫在火上烤了烤就开吃。那个爽哦,不摆了。还没恰出是啥子肉肉,就么子都冒得了。今天又恰到干巴,老毛好激动。那次恰干巴是在横断山上,生死未卜,一把青稞就是一条生命。今天江山我属,想恰么子有么子,今非昔比了啊!想到这里,老毛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为自己功成名就叫好。
厨子侯听老毛喊了声好,嘴巴咧开就笑,嘴角扯到了耳朵边。
厨子侯这干巴已经不是原始的干巴或者外面那些摊子上的干巴。
他选麂子是因为其他干巴多是牛肉,麂子是野味。
厨子侯把从布依族那里收来的定制干巴中最细嫩的部分出来,自己再烘了一次。把烘过的干巴再浸入按老毛的口味调好的调料中(配方是厨子侯自创的,绝对保密,没得第二个人看到),干巴收水时就把调料的美味带入肉里。装盘上桌,你看到的干巴没得沙子特别,一入口中,那是既有干巴的嚼头,也有美味的品头。
趁老毛还在恰干巴,厨子侯梭到厨房,自己下刀整出了第二道菜。
他之所以要亲自来整,主要是那西藏汉子的刀工肯定要不得。老藏哪里来的菜板嘛,没得菜板就没得刀工。
厨子侯看着那藏族汉子一刀放倒那头西藏牵来的小牛,心里很是惭愧了一番。这些年厨子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整天在馆子、桌子、裙子中间往返,在军统积下的武功内力早豆还给了师傅,长了个FB肚,身子骨也没得以前啷个拽实了。如果各人来放呢条牛,不晓得是他放牛还是牛放他。
看那藏汉下了小牛的腿子,厨子侯自己上去在腿子内侧旋了一砣肉下来,其它的都叫那老藏送去警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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