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芬姐递来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荆某人,你不顾江湖道义,你好狠的手段,这笔帐,我要你十倍奉还。
落款是:知名不具。
我望着纸条苦笑,知名?谁知谁的名?却听这时芬姐突然厉声叫道:“阿晓!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我相信你不会做坏事,但我们现在已没有能力帮你了!现在不是和以前一样,你打架打输了就可以让张狂去给你找回场子,你懂吗?张狂现在和以前不同了!”
怎么会这样?我记忆中,芬姐不是这样的,我有些惊骇的望着芬姐,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她那干枯发黄的脸配上她的表情,简直就和厉鬼一样。这时她仍在叫嚷着:“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拖上我们?川字纹在”她仿佛只有一层皮的脸上显得那么显眼,那双几乎要渗出血来的眼睛因为大,嵌在这张脸上全然没有当年迷人的味道,只是令人觉得可怖,说到激动处,她一把扯住我胸前的衣服,已经不是说,是骂道:“阿晓你记不记?你们这些小屁孩,哪一个当年张狂没有在别人刀子下、拳头下救过你们一两次?为什么现在我们落泊了,你们不是瞧不起人就是还要连累我们?为什么!”
妻子和保姆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她们把芬姐扶到沙发上,劝说着她些什么,我已听不清楚,我心里的滋味,完全无法用笔墨去描述,芬姐说的,其实全无道理,漏洞百出,以其说她在责问我,不如说她在向一个邻家小孩发泄对天意弄人不忿。
但她说的东西,却勾起少年时一些往事,使我很有些内疚,我本觉得张狂有麻烦,落泊了,我能帮就帮他一下,便也就是了。但现在听她说起这些,我心里感觉到自己好似很不仗义,我几乎都有些不耻自己的行径。
芬姐这时已平静下来,反而拍了拍我的肩头,对我道:“不好意思,实话说,我没有怪责你的意思,只是……”我苦笑摇了摇头,她便叹了一声,说她得走了,她当保姆的那家人,小孩上学都是她接送的,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芬姐出门时,妻子叫住她,说要请她帮个小忙,保姆小兰道:“上次让你去机场附近买东西,你不是说不认识路么?这样,你打个车,和芬姐一块去,麻烦芬姐指路给你吧。”小兰倒也聪明,接过妻子塞给她的钱,便换了衣服和芬姐出去了。
我坐了良久,阳台外那块天,已全然亮了,我拔了张狂的电话,他听到我的声音,很开心,他仍在公司值勤,我对他道:“老哥,我现在过去找你,有点事。”
妻子拉住我,我挣开手对妻子道:“这事你别管我了……”妻子打断我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我只是让你小心些。”
我走在小区里,路灯有些落寂,保安打着哈欠,夏天天亮得早,晨运的人已经不少了。
出了小区,洒水车已经播着怪腔怪调的音乐驶过,我扬手示意一辆计程车过来,却在这时,我突然好似让人扯一下,朝向我驶来的计程车扑了过去!
<这节,可能写得不好,如有太多朋友认为不好,我就重写.>
<弧刃,呵呵,你丫浮出水面了.>
日期:2004-8-25 22:07:00
第八章破绽3
这变故来得如此突然,并不是说现在这一扯的力道有多大,这是一个很轻的力,甚至我并没有跌倒,但它作用在我身上之后,我马上就处在于绿灯状态下的马路上,在都市生活过的人,会了解这个时候的车辆,是开得最急的。
砂石车司机绝不想在丨警丨察上班前出现在都城的马路上,否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恶梦;
计程车司机赶着去交班,他们可不想为拍档负担下一更的日租;
私家车这个时间跑在路上的,大都是置业在郊区的白领,对于他们来说,挤出时间兴许能在上班时间前在写字楼楼下吃上早餐;
当然,还有送孩子上学的、公车……
总之,与此相比,我在国外那医院的走廊里被撞飞的那次,简直可以说是一场游戏。
幸好,是在马路上。少年时飚车,飚摩托车的经历,让我对马路上的突发事件已积累
无数的经验,每一个可能发生的场景,就算没有都经历过,也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
因为,并不是每个飚车的少年,都嫌命长。
当张狂听我说跳起来用双手虚按着计程车发动机盖时,笑道:“你第一次骑电单车,还是我教你的吧?”
我点头道:“对……”话没说完,胡仁便打了电话来问我在何处,准备过来和我会合。
张狂问了一番我在国外的经历,想了一会便皱起眉头道:“有些事,本不想说,但我现在觉得还是大家一起商量比较好。”
此时,妻子发了条短讯过来:监理所会不会是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组成的机构?拥有这种异能的人都有一个约定,滥用这种异能的人将会受到可怕的严惩?
我们都对这个思路没有异议,但怎么去查这个监理所,就不是我所长,当然也不是张狂的所长。幸好,有胡仁在,胡仁很有兴趣的表示他愿意做这个事,他高兴地道:“我去找陈至立套点口风出来,呵呵,爽啊,够刺激。”
狂喊肚子饿的胡仁,见我和张狂都没有出去吃饭的意思,便把张狂饭盒里从家里带来的稀饭,放进物业公司控制室那微波炉里弄热以后,就着榨菜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他边吃边对我们含糊的叫嚷道:“皇帝不差饿兵!你们要我去套陈至立口风,现在快上班了,我得过去了,总不能让我饿着。”
我见他喝完粥抹了嘴摸摸肚皮,便笑道:“你不再来句‘老猪半饱’的台词?”
胡仁气得满脸通红,但他深呼吸一下,便笑道:“我有修养,不和你这‘老……朽’一般见识!对了,张哥,不好意思,喝光你的粥了。”
张狂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搔着头道:“我只是很抱歉,让胡律师喝了隔夜的稀饭,算上今天,隔了两夜了。”
胡仁“扑哧”一笑道:“老哥,什么狗屁律师啊?您见外了,不怕您笑话,当年刚出去留学时,隔四五天的稀饭,都带味了,我也喝过的,自那以后,我就怕饿,什么讲究都是假的。”
张狂闻言也一笑,眼里那点因为胡仁职业的关系而带来的拘谨,也减淡了许多。
胡仁走后, 我对张狂道:“老哥,我找你,是芬姐告诉我,你家里近来接到几个恐吓的电话,你瞧,今儿还留了张字条。”
张狂瞧了一眼那字条,不在意的笑了笑,对我道:“你嫂子,越来越没胆子,一怕事,脑子也不好使了,你怎么也跟着犯傻?”
我不解地“噢”了一声,却听张狂笑道:“自从几年前,有发展商要收那两幢旧楼,恐吓电话,字条都没少过的。并且你想想,如果对方真要找你,仇大到这种程度了,不如直接绑了我儿子老婆让你出来更好?或是找天杀上门去找你更好些!”
说罢他拍拍我的肚皮,便大笑撸起衬衫的袖子,展示他那夸张的肱二头肌,对我道:“你瞧,就你现在六块腹肌练成一块的水平,找我下手,然后威胁你,还不如找你下手威胁我更容易些。”
看着比我大十多岁的张狂那肌肉盘虬的手臂,我有些不好意思,忙转移视线道:“那他为什么留下这字条?”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