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尸——单身妈妈的恐怖经历》
第6节

作者: 一束紫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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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视线迷离,几欲进入朦胧的时刻,女儿突然睁开眼睛,我们四目相对。她表情瞬间起了变化,啊的一声大叫,“妈妈!”我立刻从混沌中惊醒,我知道我吓坏她了,就赶紧蹦下凳子,坐在床边,紧紧搂住她安慰着。

  我问她为什么会跑回房间,女儿说早上楼下有放鞭炮的,她睡不着觉。经她一提,我才醒悟,今天是周末。
  我给女儿做了顿饭,哄着她去小屋睡回笼觉。然后我回到大屋,掐住额角凝视着墙壁,我想有必要对我两天来的遭遇和紊乱的思绪,进行一次系统梳理了。
  我掏出手机,调出我翻拍的现场照片。两起命案现场环境不同,暂时可以忽略。尸体所处形态虽然高度一致,但是,当两具女尸被移除后,她们留下的胶水印痕,却有着细微的差别——手。
  日期:2012-10-5 17:31:00
  (这是一篇心理恐怖作品,是我尝试练笔所写)

  正常人体有两处生理弯曲,分别为脖颈和腰,当我们身体紧靠平坦物时,这两个部位向前轻度隆起,会在接触面留下两处空白区域。通过比较两起命案的现场照片,如果单纯观察胶水印痕,彼此毫无差异。然而,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第一个尸痕的左手部位缺失,第二个尸痕的右手部位缺失,显然没有涂抹胶水。那会现场非常混乱,我只是隐隐觉得异样,并未做更深一步分析。

  刚才我看到女儿手指在睡梦中颤抖,突然勾起了我的灵感,让我意识到自己疏忽了长短手的区别。随后,我在墙壁上找到两个声源位置,并站在中心线,双臂呈三十度角展开,画出我双手的位置点,结合两名女子双脚离地同样是1米,而四个声源点又能构成一个标准的正方形,便足以证明:隔壁房间墙壁上可能粘着一名女子,她在两个夜晚分别用左右手敲击墙壁。虽然两晚的声源位置是先右后左,但由于我们脊背互对,属于镜面原理,更印证我的猜测没有错。

  在我做出以上全部推理后,我感到一阵阵眩晕,这已彻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观,甚至说是完全凌驾于理智之上,但它又是如此确凿的存在,容不得我有半点质疑。
  我抱膝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墙壁,久久说不出话,耳中似乎听到咚咚的轻响,混合着我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在房间内传递扩散。
  我使劲摇摇头,猛地跳下床,光脚在屋中踱步。一圈又一圈,我的思维高速运转着。姑且先将敲墙声定义为暗示。那么,这种暗示什么会降临在我的身上,难道仅仅是想告诉我命案即将发生吗,还是另有其他的深意呢?
  极度茫然中,我内心强硬起来,做出一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不管是巧合还是天意,我都要寻找到答案,我要弄清楚墙壁背后的真相。
  我抬腕看看表,离中午饭口还有段时间,女儿也在大睡。我锁门走出房间,站在楼下,抱起肩膀,仰视着隔壁房间的窗口。
  我忽然发现,不光大屋悬挂墨绿窗帘,边角绷得笔直,就连厨房也是如此,而且两个窗口外部都安装有崭新的白钢防盗栏,与我家形成鲜明的对比。要知道这可是3楼,完全没有必要嘛。
  这种封闭结构非常之诡异,让我立刻产生类似监狱的强烈直觉。假如真有凶手将女子囚禁,他一定是担心受害人会透窗向外求救。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四周很静,我仿佛回到之前的案发现场,两名受害者通过窗口彼此遥望,与现在我的状态何其相似。我几乎能感到两道目光穿透窗帘,正静静地打量着我,让我有种被窥视的错觉。
  我站了很久很久,脑中胡思乱想,完全忘记了时间流逝。头顶太阳缓慢移动,日光斜斜射下。我微微眯起眼睛,眼前开始朦胧,就在我的视线开始游移时,我忽然看到窗帘一动,一张脸出现在玻璃后面。

  日期:2012-10-5 21:08:00
  那张脸太有冲击力了,我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是女儿打开窗户,跟我大喊妈妈我饿了。感情刚才是我自己眼珠子跑偏。
  我悻悻地爬上楼,给女儿做好饭,看着她狼吞虎咽,自己却一点胃口没有。说实话,我迟迟犹豫着不动手调查,一方面是因为我仍旧怀疑自己的判断,另一方面是顾及女儿,我总是有种预感,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似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我必须先将女儿安顿稳妥。
  我试着告诉女儿,妈妈最近要调查一起大案。为了获取女儿同情,我随口编了个案由,说有个女孩的妈妈失踪了,她好可怜的,我们要帮助那个女孩找妈妈,我想让你先去爸爸那里住几天。说完这些,我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说不好是为什么,也许是母亲的天性吧。女儿最近早熟,尽管嘟起嘴,显得有些不舍,但还是点点头。
  我前夫叫陆超,是市中心医院的大夫,小三是他们科里的护士。听我们共同的朋友说,俩人好像最近要结婚了。对此我无动于衷,谈不上难受,但也开心不起来。

  陆超到的时候,好像是心里装着事,听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我和她基本上是恩断义绝,把缘由说清后,就打发他带女儿走。临出门前,我又把装着女儿玩具的塑料袋递给他。陆超犹豫一下,深深看我了几眼,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口气,接过塑料袋,带着女儿走下楼去。
  我没心思浪费脑细胞猜测他的异常表现,就开始研究我下步的打算。我压根没想告诉队里,因为即便我说了,他们也未必相信,我觉得自己可以搞定。我虽然性子烈,但还没到莽撞的程度,我必须将一切考虑周全,力争打有把握之战。第一步,应该是摸清隔壁家的基本情况。
  眼看都下午三点了,我随便垫吧点东西,然后打车来到局里。推开大门的时候,折光在我眼睛上一晃,我突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我。我急忙转回身,街道繁华喧闹,行人神色匆匆,没有任何异常。
  日期:2012-10-5 21:12:00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心事重重地来到办公室,登陆内部户籍信息查询系统。那天不道怎么搞的,网速超慢,开个网页都费劲,半天才打开。树形栏目显示男户主叫刘建光, 1951年1月10出生;妻子叫苏秀云,1952年3月24日出生,挺俗气的名字,年龄都在60开外,暂时还看不到照片、服务处所和挂靠人员等详细信息。
  因为女主人和我同姓,出于好奇心,我尝试着点击苏秀云。屏幕终处在刷新的白屏状态,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屏幕映出我的脸,鼻尖位置有一个在不停旋转的小沙漏。
  我该死的想象力又开始发动了,无端回忆起很多烂俗的恐怖小说桥段:主人公追查毁容死者,折腾来折腾去,结果发现死者容貌和自己一样。
  因为整宿没合眼,白天又不得闲,现在能够坐下,给暖暖的阳光一照,我觉得无比舒服,睡意渐渐上涌。就在半梦半醒间,屏幕忽然一抖,出现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一下子睁大眼,这才发现是我设置的警服照头像屏保,可还是吓得我浑身冒冷汗,半天缓不过神。最近怪事频出,接连死人,我的脑神经一直紧绷着,如果长久下去,恐怕我会疯掉。
  我放弃了查询,合计着基本情况已摸清,看来在今晚就可以动手了。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我没溜门撬锁的本事,更不能破门而入,动静大先不说,万一一切都是我的臆想,那事儿可就坏了。我琢磨来捉摸去,忽然想到一个人,他绝对有办法帮我。
  我早年抓过一个叫冯守民的小偷,专门撬自行车锁,老伴死得早,独生儿子命丧车祸。我看他可怜,考虑到案情不大,等他出来拘留所,就托朋友帮他从工商局办个开锁的执照,又在治安支队备案,平时给丢钥匙的人开门开车锁,每个月也能有不菲的一笔收入。因为这事,他对我感激不尽。
  事不宜迟,眼瞅着已经下班的点,我立即打车赶到他家。冯守民住在郊区,一溜平房,屋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还保留着最原始的土炕,空气中弥漫着馊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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