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尸——单身妈妈的恐怖经历》
第7节作者:
一束紫海棠 我开门见山地告诉他,这次找他是想让他帮我个忙,借我一把万能钥匙。
日期:2012-10-5 21:38:00
冯守民对我的事向来不多问,他很痛快的点头答应,毛腰从炕洞里拽出一个铁盒子。那个铁盒子约一尺见方,表面结满红呼呼的锈斑,瞧他抱起的姿势,分量应该不会很轻。冯守民把铁盒放在桌上,然后撩起衣襟,从裤带上抽出一大串钥匙,挨个摸索着。
我眼尖,立刻看到其中有一把黄铜钥匙,是那种非常老式的住宅门钥匙,现在已经不多见了,柄上缠着脏兮兮的白色胶布。一般来说,标注特殊记号的东西,都是具有特殊意义的,说明持有者非常重视。
冯守民手指划过那柄黄铜钥匙,突然停了停,抬头看了我一眼,“苏眉,我瞅你脸色儿不对啊。”
这句话没头没尾,来得很是突兀,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恩,最近失眠。”
冯守民又看了我一眼,没再继续说话,低头从钥匙串中选出一把,慢吞吞地打开铁盒子。
铁盒子喷出一股陈旧的气息,里面都是各种各种的金属工具,有些造型还相当古雅。冯守民拿出一把像镊子一样的细长金属条,告诉我这就是万能钥匙,对付一般的锁具足够了。然后又教我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我自觉掌握后,就跟他道谢告辞。他送我到门口时,突然又冒出一句很奇怪的话:“苏眉,研希还好吗?”
研希是我女儿的名字,我知道老人关心,就说挺好,刚送到他爸爸那边。本是信口的一句家常唠,没想到冯守民身子竟然一歪,像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我忙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说没事,时间不早了,你赶紧走吧。
带着满腹疑惑,走出一小段距离后,我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出于女性天生的第六感,我似乎感到身后有人在注视我,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立时便愣住了。
日期:2012-10-5 22:13:00
我怔了怔,本能地朝他挥挥手。他应该没料到我会回头,尴尬的笑笑,也僵硬地朝我挥挥手。我看到他嘴唇蠕动几下,似乎说了句话,然后就拎着那串钥匙,慢慢转回身,摇摇晃晃走进院子。
我站在原地,眼望他消失的背影,一时陷入了迷惑。不断有路人在我身边走过,看着他们陌生的脸孔,我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快速回想着这一天的经历,不知为何,今天我身边每个人的行为都透着极大古怪,女儿、陆超、冯守民,他们好像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让我觉得很陌生很遥远。
我想了一会,毫无眉目,索性放弃猜测,再次定义是神经过敏。然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因为万事俱备,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的精神高度亢奋,一点都不饿,我只想洗一个热水澡,让自己能够轻装上阵。
卫生间很小,排气扇也坏了,等我洗完后,热气充满整个空间。头顶悬着一战很小的节能灯,光线非常冷清暗淡,人像裹在一团白雾里。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一片朦胧。
我撩起一捧凉水泼上去,哗的一声,镜面立刻被溅出一块透明区域,露出我泛红的脸孔。水珠顺着镜面缓缓滑落,我的脸也随之扭曲变形。
我的身材没走样,但眼角细密的鱼尾纹,眼白上密布红丝。我看了一会,感叹着慢慢回过身,想伸手去抓毛巾。可心头猛地一缩,我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镜中的那个我,转身速度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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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10-5 22:47:00
我一下子僵在原地,身子一点都不能动,卫生间里突然冷下来,白气好像更浓郁了,我看到我挂满水珠的手臂表面,迅速鼓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我敢发誓我没记错,就在我转身初始,镜子里的我根本没动,而当我转到一半的时候,余光里看到的那个我,似乎才开始转身,呈现出一个明显的延时效果。
我保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脑中疯狂的回忆着,没记错,一定没记错,我几乎瞬间就做出一个荒唐的判断:镜中的世界是另外一个地方,镜中的我也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她和我重复着同样的洗澡动作,也重复着对视的动作,直到我转身的那一刻,她才.....
我死咬住嘴唇,借助那种临近大脑的痛楚,试图唤醒自己的勇气。我颤抖着,慢慢转回身。
又有些朦胧的镜面上,映出一个长发女人赤裸的后背,她以一种倾斜的静止姿势,右手伸向旁边挂着的毛巾....
日期:2012-10-5 23:07:00
(有个女娃,很胖,像我小时候,还在吃奶。这是为她写的,等她长大给她看。今天更得最多,谢谢支持,明天继续)
啊~~我大叫一声,眼前猛地一花,视线立刻清晰,镜面出现我煞白的脸,正惊恐地盯着我。
又是幻觉!
我干咳几声,使劲吞下一口唾沫,发现身体都快干了。我呼呼喘着粗气,再也不敢回身,生怕又看到那恐怖的场面,倒退着摸过毛巾,胡乱抹了几下,又倒退着走出卫生间。
我光着身子坐在卧室里,傻呆呆望着墙壁,脑中千回百转,看来我已经被折腾出精神病了,我必须在今晚来一个彻底了断。
我缓了足有二十分钟,才逐渐安定下来。出于安全起见,确切地说是出于安慰起见,我下午从局里带出来一个警用强光手电和一把警用匕首。我起身将头发挽成一个马尾,换了身运动服,穿上轻便的旅游鞋,把匕首别在后腰,手电插进前兜,然后照了照镜子。看到自己一脸严肃,这哪像是去撬居民楼,活脱脱就是一个即将深入虎穴的女特工啊。我忍不住乐了。
这难得的一笑,也是最后的一笑啊!
我关闭房间所有大灯,坐在客厅沙发里闭目养神,默默等待着。眼皮的光感和耳中的听觉告诉我,外面在渐渐黑暗,人声也在渐渐息止,我渐渐进入到一种假寐的状态。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体验,当你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情中,会在中途某个时刻突然觉得挺可笑,认为这一切都是扯jb淡,感到特没劲。说真的,当时我就有点那种感觉,敲墙又如何,暗示又怎样,死再多的人又碍我什么事,这一切跟我有几毛钱关系呢?如果不是我这么多疑,我至于遭这么多罪吗?
各种似是而非的念头在我脑中萦绕,让我突然对自己的一贯执着产生了怀疑。突然,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立刻掐断全部绮念,掏出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凌晨1点。
我浑浊的思绪至此开始变得清澈,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夜晚。我还记得,那晚是个晴天,四处虫声细微,月色很足很亮,当头照射下来,大楼半明半暗,在暗夜里看着有些渗人。月光的交界面,恰好倾斜切割隔壁的窗口,护栏钢管反射出淡淡的白光。我怔怔看了一会,深深吸口气,迈步走进漆黑的楼道。
日期:2012-10-6 21:26:00
谢谢各位的关心,提供的建议和药方一一记下,会妥善尝试。也会尽量抽时间更文。
声控灯全坏了,楼道里乌漆麻黑,静的出奇。缓步台窗口溢进微弱月光,墙壁脏污严重,都是五花裂瓣的爆皮,还有大大小小的脏污印痕,夜明指示牌反出淡淡的绿光。我左手抓住护栏,高抬脚、轻落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慢慢向上蹭,感到一种空前的紧张。
老式居民楼的举架很高,每条台阶都有九级,跨度很大,当默数到三十六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第三层。借助月光,我看到铁皮门上沾着一副年画,许是时间太久了,破破烂烂的,几乎褪成白色,拿不准是钟馗还是财神爷。
我深吸两口气,毛腰歪头将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凝神地倾听着。屋内很安静,听不到什么动静,年画上翻卷的纸屑摩擦耳眼,让我刺痒极了。我动动脑袋,视线一下子落在旁边的夜明指示牌上。那是一个绿圈,里面是一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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