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尸——单身妈妈的恐怖经历》
第9节作者:
一束紫海棠 本来,要仅凭借两个按在尘土上的手印,断定有什么人曾到过这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之所以能立时肯定这一点,道理其实很简单。我有一次在抓捕中,遭嫌疑人反抗,用刀砍断了左手无名指的肌腱,虽然后来医治好了,却留下了后遗症:我的左手无名指只能弯曲而不能伸直。而现在桌面上的那两个手印,右手与常人无异,本应是左手的无名指的部位,却有一个椭圆形的指肚印痕,也就是说,按在桌上的那人,左手的无名指是弯曲不能伸直的,所以他的双手虽然按在桌面上,但是无名指却不能完全碰到桌面。
椅面上的“一”,桌面上的手印,统统指向一个归结点:我,而我眼下正身处这个充满诡秘气愤的房间。
我大口大口吞咽着唾沫,试图冲淡那种极度的焦渴感,可我仍旧无法相信这种非理智的想法,就颤抖着,也将双手按在那两个手印上面,想用事实来推翻它。
当我双手按上去之后,我发现身体是半佝偻的,而形成这样的姿势,只可能做一件事,那就是低头在看桌面上的什么东西。
一念至此,我又一愣,因为我又发现,在两个手印之间,桌面的积尘之上,另有一个淡淡的长方形痕迹。我心头一转,立刻恍然大悟,那个人当时将双手按在桌上,究竟是在作什么,实在是再明白也不过了,当时他面前的桌上,一定曾放着一张纸,他是在察看那张纸上的东西。由于纸张较轻,所以留下的痕迹较浅,又已经过了若干时日,自然不如手印那么明显,必须仔细观察,才能看得出来。而出于常理判断,当时他完全可以用手拿着看,没必要采取这种姿势,但他如此固执地采取这种姿势,就只能说明那页东西记载的内容一定非常重要,他当时的心情一定非常激动,才必须放在桌上很聚精会神地去看。
究竟会是什么呢,我的好奇心膨胀起来,深深低下头,试图模拟他当时的状态。当我的视线穿过腋窝时,我忽然发现一个反常的地方:屋中的一切都是那么整齐,唯独床上白色的床单已完全垂落到地面,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总感觉床单在慢慢地抖着。
日期:2012-10-8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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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僵住了,小腹突然一麻,有种尿急的压迫感。我浑身剧烈哆嗦着,指甲下意识抠动桌面,发出嘎吱吱的声音。我用尽全部力气,机械地转回身,死死地盯着床单。它下垂的太不正常了,分明是要遮挡床下的什么东西。
我强行定了定神,脚掌几乎是贴着地面,一步一步走过去。我突然看到,床单表面,靠近床沿位置,有一块浅浅的褶皱,向内塌陷着,好像是半弧状的屁股印。我随即意识到:那个在桌面留下手印的人,一定曾在床边坐过。然后他能去到哪里呢?
我身体发软,心脏好像被人捏住,再也无法跳动了。我跟绳子似的瘫跪在地上,我缓了好一会,才用左手撑住床面,颤抖着把右手伸进去,左右划拉一下。
第一下我没划着,我紧绷的神经稍有松弛,又尝试把整条胳膊往里伸,手指尖一下子就碰到一个东西。指尖的瞬间触感告诉我,那个东西硬邦邦的,绝不会是一个人体。我呼出口气,更加放松了,就撅起着屁股,整个膀子探进去,用手大面积的细致抚摸。
我摸到了很硬的皮革表面,积着滑腻腻的灰尘,然后我又摸了一个硬塑把手和粗糙的拉链。原来是一只皮箱。任何家庭床下,放着一只皮箱,用来装衣服或者被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可随着触摸范围扩大,我又忽然觉得不对。因为那只皮箱太大了,大到让我不得不产生怀疑的地步,它至少有一米五长,40厘米高,满满登登的,几乎沾满整个床底空间。而这么大的一只皮箱,它可以装很多东西,甚至包括一个人。
我立刻紧张起来,我咬咬牙,用手抓住把手,使劲往外一拽。第一下我没拽动,我没想到皮箱会那么沉。我赶忙把左手也伸进去,两手一起使劲,用力往外拽。皮箱缓缓地挪动着,我的心也缓缓地往下沉,仅就手里的重量来感受,它的重量至少不会低于100斤。
皮箱被我拉出后,我盘腿坐下看着它,表面是东一条西一条的灰尘痕迹,那是我刚才碰乱的。我不知哪来的混蛋灵感,探身把脑袋凑过去仔细嗅着,我闻不到任何怪味,也不听不到任何声音。突然,在我头部横向移动的时候,我觉得鼻腔痒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去了。我缩回脑袋,揉着鼻子想去看看是什么,却查点惊叫起来。因为在皮箱左侧,锈迹斑斑的拉锁缝隙中,居然夹着一根黑头发。
我脑中轰轰巨响,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两手使劲撑住地面,才勉强让自己不至于倒下。看来我有必要对假设进行第三次修改了。我脑中跟过电影一样,出现一副无声的动态画面:他默默地进来了,默默地锁上门,默默地在桌面按下手印,并在床头默默地坐了片刻,然后默默地钻进床下皮箱,再用自己的手默默地拉上拉链,却不小心夹住一根头发。
那么,她会疼吗,她会叫吗?
日期:2012-10-8 16:29:00
我心一下子跳起来,几乎堵住了嗓眼,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我死命地捏着额角,疼痛和恐惧,让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被彻底摧垮了,我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只想逃离这泥沼一般的梦魇。我无声地流泪了,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
我哭了很久,才终于安定下来,我在内心告诫自己无论如何,我都要弄清楚。我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掐住头发,轻轻地往外拽,头发被我一点一点拉长,当手臂拉到脑后时,它竟然还没有到头。我往后面跪蹭着,头发绵绵不绝,已经被我拉出至少两米。
我不相信世界还有这么长头发的女人,除非它是满满一箱头发。当我又当往后拉出半米时,一下子拉不动了,我正纳闷着,皮箱里突然传出一声极弱的呻吟,紧接着皮箱表面往上鼓了鼓,然后响起均匀的摩擦声,在手电光下,拉链头闪着微光,正一点一点移动着,皮箱缓缓出现了一条缝隙。
我啊的一声尖叫,眼前顿时清晰起来,手电横在旁边,皮箱躺在我的身前,又是狗日的一场幻觉。我摸了额头,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我使劲喘了几下,用手在衣服上蹭蹭,掐住那根头发,轻轻往外拽。头发夹得很紧,刮摩锁齿产生一种坚韧的质感。我生怕头发折断,不敢太用力,用了半天我才把它拽出来。
我捏住一端,把它拎到眼前,借助手电,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因为受到锁链夹压和拉拽,它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状态,被我的呼吸,冲得往外一荡一荡的。我用另一之手,掐住头发的另一端,两只手平行往外一分,头发被我慢慢拉成笔直,约有30厘米。
突然,我心头划过一种可怕的感觉,喉咙深处发出咯咯的声音,因为我意识到一个我无法回避的事实。可出于某种无法抵制的巨大惯性,我想也没想,就一下子扯掉马尾的皮筋,我的长发立刻倾泻下来,完全遮住我的眼睛。
此时此刻,就在这深度浓黑的房间里,我披头散发,孤零零坐在那巨大的皮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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