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喷喷的气味直窜鼻孔,今天爬了一天山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就莫名其妙的晕倒,现在闻到这股香味身体立马醒了过来,想必是姑姑过来了,心中还在暗暗生着闷气,继续紧闭着双眼假装睡觉,不搭理她。姑姑把碗端到我面前轻轻吹着热气说:今天我特地给某人做了肉末鸡蛋羹哦,她不吃没关系,不过要是因为不吃饭明天还发烧的话,就得输液了。你说是不是啊,小烈?韩烈小子搁不住骗听姑姑这么一说,立马轻轻晃着我说:悠悠,快起来吃饭了,输液要做皮试的,非常非常痛的,比打针痛一百倍。
一听还有比打针痛一百倍的输液等着我,吓得我咽了口口水,装作刚刚被叫醒的样子,睁开了双眼,靠着床头坐起身,乖乖张嘴让着姑姑一勺一勺喂我吃鸡蛋羹,平时求之不得肉末鸡蛋羹,今天只吃了小半碗,剩下却怎么咽不下去,姑姑叹了口气,转身拿过来一杯温水,要我吃药。看着手心中小小的白色药丸,狐狸吃了应该是没有效果的吧。不过,在姑姑的注视下还是乖乖随着温水咽了下去,就算没有用也比打针好。
兴许是整整奔波了一天,姑姑他们刚出去,灯光一灭,看了眼窗外萧条的皂荚树枝,翻身又沉沉睡去。
日期:2013-09-02 03:08:00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就被屋外聒耳的麻雀吵醒,我在被窝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梦中有个白发松散的低矮老太婆一个劲的对着我奸笑,这应该就是山上那只老黄鼠狼,虽然不怕它但也被恶心的不行。想到今天是星期一,还要早点到学校参加升旗,不得不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起身穿衣。当我边打着哈欠边舀水,准备洗脸时,从堂屋走出的姑姑发出一声尖叫,吓得我一激灵把水瓢扔到了地上。姑姑快步走到我面前把手抚上额头摸了摸,又低下身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我的额头,皱着眉头说;悠悠你还发着烧,怎么出来了。快回屋躺着。说着半抱着我就往屋里走去,我挣扎的叫道:姑姑我病好了,我现在一点都不难受了。姑姑疑惑的盯着我说:你可不要骗姑姑。
当然没有骗姑姑了,今天学校还要升旗呢,我得比平时早点去,得赶快去洗脸了。我答道。
姑姑看我回复了精神,松开抱着我的双臂,牵着我走到厨房帮我洗脸梳头,经过大早上我和姑姑这一闹腾,姑父和韩烈没有要我过去叫,都已起身出来梳洗。饭桌上,姑夫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对姑姑说:果然还是有点烫,保险起见还是带悠悠再去金医师家里看看吧。一听到还要去那个金医师家,我恼怒地拒绝,对姑父诉说,那个分不清男女的年轻人有多可恶,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我屁股上打针,还敢撮我的股椎骨。姑父和姑姑听着听着忍不住的笑出声,姑姑笑着说道:你说的是金医师的孙子--金海冰吧,人家可是正经的准医科大学生呢,和你姐姐是一个学校的,不过人家学习好,早早被保送了省城的中医大学,村里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迷恋着他,你这么骂他,肯定会引起众怒的哦!姑父擦着笑出的泪花说:我们家悠悠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被医生看见屁股还要来姑父跟前告状,好好以后我给那小子说说以后要是再给我家悠悠打针,要蒙着眼睛的。看着姑姑和姑父不但不为我愤怒,还取笑我,只有做不了什么决定的韩烈小子红着个脸掩不住的愤怒。我端着碗不看姑父姑姑一脸把持不住的笑,呼噜呼噜喝着温热的米汤。
吃完早饭,在姑父再三的保证下,只是去看看,如果不发烧的话绝对不会打针的。我摸着自己的额头与平时并无二样的温度,自信地跟着姑夫去了金医师家。昨晚昏昏沉沉的没有看清,这个金医师的家还真是气派,整齐的白墙灰瓦,地上铺着大块的方石板整洁干净,一长溜的院子两旁的房间前修葺着椭圆的花坛,里面种着各种药材,空气飘散着一股好闻的新鲜中药材香味,走到院子头是三间打通的堂屋,作为平时看病的地方,堂屋左侧还种着一颗虬枝疏斜的腊梅,几朵黄色透亮的杯状小花,蜡一般晶莹,俏丽地点缀在无叶的枯枝上,散发出阵阵清冽的花香。掀开门帘走进去,金医师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早间新闻,看见姑姑带着我走进来,笑道:小姑娘昨天你可快把爷爷给折腾死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按住你,你不是挺勇敢的吗,那样都没有哭,还怕打针的这小小一扎。我顿时气红了脸,暗想到我身边的老头子果然没有一个是好的。我鼓着腮帮不理会金老头,想着量好体温就走不和他磨叽。听姑父说完了来意,金老头起身去拿温度计,谁知高高的沙发内还坐着另一个人,挡着半起身的金老头说:爷爷,您坐着我过去给她量就好。说完站起身去拿温度,果然是那半阴不阳的金海冰,他穿着一件尖领的灰色羊毛衫,一条墨蓝的牛仔裤,故作潇洒的一个大跨步走到桌子前。我不屑的撇了撇嘴轻声说道:才不要你给我量体温呢!没想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竟听清了我的话,扬着手中的温度计说:怎么了,昨天我还给你屁股上打针了,今天就不相信哥哥的医术了?我羞红着脸瞪着他说:你真讨厌人。他甩着体温计慢步走到我面前,笑的一副恶心的样子说道:那正好相反,我倒是挺喜欢小姑娘你的。说完不待我还嘴,麻利地把温度计塞到了我腋下,对上他那副漆黑的双眼,我赌气的扭过头不看,他见我这样也扭着身子又把眼睛对着我,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又把头扭向了别处,他也锲而不舍的转到我面前继续用双眼瞪着我。屋里的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禁哈哈大笑,姑父火上添油的说:我们家悠悠这是害羞呢,刚刚还给我抱怨你昨天看她屁股了。我气结的拽着姑父的手,差点没有晕过去,我哪里是害羞明明是气愤好不好。金海冰玩味的笑看着我,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5分钟过后温度计被取出来,金海冰看了一下脸色一沉,继而递给金老头看了看,姑父凑过去一看也是一脸乌云,看见他们这种反应,我心中不住暗喜,一定是我的体温正常,他们不能给我打针,所以才这么的不悦。姑父牵着我的手笑说道:悠悠,你的病果然好了,不过医生说有个好东西给你要你跟他去看呢。
闻言我一幅胜利者的模样跟着金老头屁股后往里走去,只要不打针他们一家人没什么可怕的,走到昨天打针的床前我止步不前,抬眼看着金老头耍什么花招,金老头看我不继续向前走,在床边的柜子里摸索一阵,拿出一小小的红绳,低头一看昨天姑姑姑姑给我系上的红绳早没踪影,定是昨晚打针时丢掉的。金老头诡异的一笑,把红绳放到床的最里端,示意我自己过去拿,不想听姑姑埋怨,虽知道这件事有点怪怪地,还是半趴到床上,伸长胳膊去拿红绳。说时迟那时快上半身猛然被身后的姑父给按住,紧接着屁股一凉,一个尖锐的针头刺进了皮肉,金海冰这个小子竟敢欺骗我,我紧紧拽着到手的红手高声骂道:金海冰你这个庸医,我没有病你还要给我打针。身后的金海冰也是气得不轻高声回嘴到:你都39.5℃还不发烧,在不打针你就烧傻掉了。打完针,我揉着新伤加旧伤的屁股,恶狠狠的对金庸医说:你看了我两次屁股你给我记着,我绝对会找你报仇的。金海冰不以为然的说:是吗?我可等着你,不要我等的太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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