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只睡了几分钟,被临时母亲猛地摇醒,原来整场演出都已结束,现在正在公布获奖的节目,神奇的是,明明就是摧残ZU国花朵的舞蹈---快乐的节日,也就是我所在舞蹈队的舞蹈,竟被评为舞蹈组第一名,而第一名是要上台领奖的,所以我那陌生的临时母亲,丝毫不了解我喜好的,兴奋地把我从睡梦中摇醒,催促我赶快上台领奖。我忍住满心的怒火,揉着醒的太猛而微微刺痛的额头,不耐烦的拒绝了,领奖本就不像表演强制性全员参加,而是自由上台露脸。而我这个临时母亲觉得这是一次无比光荣的机会,连连不断的催促我再次换上演出服登台谢礼,平复一下内心的咆哮,再次坚持拒绝的临时母亲的要求。姑父忍了忍心中的情绪,看口对临时母亲说:妹子你也知道悠悠发烧才好没两天,为个颁奖衣服又得脱来穿去,要是身体再有个不舒服,真是得不偿失。
临时母亲听姑父这样说,重重叹了口气,连摇头带摆手表示着对我的失望,而我那临时父亲却毫无存在感的呆坐一侧,不知是在回味演出,还是在想别的事。而韩烈小子也是一脸沮丧,从姑姑低声安慰他的话中,不难听出原来因为是有个学校的歌唱队,与韩烈他们选的歌曲重复了,所以2个队伍都没有被评上奖项。在人类森林生活了2个多月,第一次感觉生活是这样的无力,无力道我连状况都没有搞清楚,身边的人类却早是有喜有忧热闹非凡。
演出过后,我尽量简单的生活在人类森林之中,往往因为一点小事越发感觉人与狐狸直接的差距,是如此的难以跨越。也不再喜欢与韩烈小子打闹玩耍,喜欢上一个人静静坐在窗口,默默数着树枝上零落的枯叶,看着它们在寒风中一次次坚守,然后瑟瑟发抖,恐惧着被某一阵寒风给带离树枝,落向泥土,然后等着慢慢腐蚀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日期:2013-09-09 02:23:00
这样负面的情绪使得时间过得更快,如同只是小睡了一觉起来,寒假来临了,韩烈最难过的是怎么像姑父交代考试成绩,而我最烦恼则是如何推脱跟着临时父母回家过年。带着各自的烦心事,一路悻悻走回家,现在才中午十一点多而我们从下午开始,之后的一个月都不用再每天早起去学校。姑姑察觉到我最近的变化,但并没有开口问我,通过与韩烈闲聊中得知,我的晓煦表姐也有着这种时候,所以姑姑觉得是女孩子成长中心灵的必经之路,很坦然的看待我现在闷葫芦似得性格。最不淡定是姑父,平时习惯了我嘻嘻哈哈追在他身后疯跑,如今少了个存在感强烈的小尾巴,生活一下子黯淡了许多,总是变着法逗我高兴,每次去县城了也都会带零嘴回来。而我,本以为自己坚强无比的内心,却因为临时母亲几句话的不合心,一直郁郁寡欢这么多天,自己也搞不懂在与谁较劲。寒假的开始,我的生活也没有改变多少,每天清晨还是早早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饭,然后老老实实坐在炉子旁的小桌上写寒假作业,中午吃过饭小睡一会,下午继续写着作业,晚上也没有随着姑父一起追连续剧,早早的躺倒床上圆睁着双眼看淡淡的光影,在白墙上缓慢的游动,直到睡着。现在的我慢慢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创造文字,会有那么多流芳万世的书法家,文字真的是很神奇的一种存在,每当我提起笔,一撇一捺专注写着汉字,那一只只小小的文字如同充满魔力要我狂躁又无从发泄的内心,一点点汉沉静下来,在点横竖折一片黑白中快乐的游弋。寒假刚刚开始一星期,我的寒假作业就全部完成了,姑父翻着我如同印刷体一般的作文本,简直恨不得用尺子把韩烈小子的脑袋给敲回肚子里去。韩烈小子双手护着头,大眼睛蒙着层水雾,像流浪的小土狗般看着我。韩烈小子从整体来看与公认的大帅哥金海冰的确差的不是一两层楼的距离,但我独独非常喜欢他的眼睛,亦如同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亮的惊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清澈的可以清楚看见自己的倒影,下眼睑微微下垂,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在对周围所有的人宣称着自己有多么天然无害。这次因为期末考试成绩紧紧擦着及格线而过,尤其在我的对比之下,要姑父姑姑愁眉苦脸了好久,开始担忧他是否能顺利考上县里的初中,如此,韩烈那楚楚可怜的眼神随眼可见,有时被训得厉害时,上眼皮也半垂着,只露出一半的眸子,沾着少许挤出来的泪水,更是可怜的够呛。看到他又被姑父打的小土狗附身,我禁不住翘起左嘴角抿嘴笑了。韩烈松开一只手,跨过作业本轻轻拉住我,调皮一笑,低声说:老头子打得一点都不疼。
姑父听到韩烈还有空闲聊,啪的一尺子,重重抽在韩烈的手臂上,这下他抱着被抽到的地方,真的呜呜哭了出来,不过一点都不好看,从他张大的嘴巴里连嗓子深处的扁条体,都可以看的清楚。姑父骂了一声孺子不可教也,转身走了出去。而蹲在我身侧的韩烈,揉着被打痛的手臂,大颗大颗的泪珠随着哇哇的哭声掉落下来。我也蹲下身来,伸手接住一颗泪珠,手心处立刻传来冰冷的感觉,伸出舌头舔了下,淡淡的苦夹杂着咸咸的味道,原来人类生来就有的宝物是如此苦涩,而我却还要苦苦修炼,只为有一天也能感受到拥有眼泪的感觉。韩烈抬头惊诧地看着我,拍着我的脸要我赶快把泪水吐出来,说眼泪是有毒的。我张张嘴表示那点泪水早已被舌尖给吸收。韩烈看我如此,破涕而笑说:悠悠,你不会因为我太久没有带你吃肉包子,馋地连眼泪都想吃了吧。
在寒假的第九天,我的临时父母来接我回家过年,依依不舍地与姑姑一家告别后,我别无选择的登上开往未知之地的客车。
日期:2013-09-11 00:12:00
如我当初预料的那样,这对夫妇,也就是我的临时父母果然住在离沁水县颇远的一个小村庄里。虽然沁水县汽车站有直达汽车,也要将近3个半小时才到村口。冬天坐在暖和的车厢里睡觉也算一桩美事,不去理会周遭乱哄哄的环境,闷头一路大睡,再睁开双眼时,一幅陌生的风景画印入眼帘。村子并不大,汽车的停靠点在村口一大片空地上,不多远一小溜被岁月打磨的光溜整齐的鹅卵石小路,顺着不高的山坡上延伸,山坡上错落点缀着二三十户人家,虽是山村但每家每户的房子盖得还挺讲究,独门独院,院墙用大颗的鹅卵石混着水泥砌成,有的家户从墙内还伸出几枝挂着秋天没有摘完的红柿子。背着自己的小书包一声不响的跟在临时父母身后往山坡上走,去那我从未去过的家,不知临时父母在脑里接受迷魂术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他们平时怎样和邻居唠叨,自己那个在外地亲戚家上学的女儿,一路上我谨慎观察着临时父母和别人的对话,在他们谈论我的话题接不上头时,及时给邻居来个轻微的迷魂术介绍自己。幸而这个村庄足够小,邻居也不多,走到所谓的家门口时,倒也不因施法而觉得累。家中有着临时奶奶、爷爷还有住的不远的各样近亲远亲。进门临时的爷爷奶奶对我也含虚问暖了一番,可见我的临时父母平时不少提前我,潜移默化地使附近的邻居与家人们对我都有一定模糊的印象。人类有句话叫,三人成虎,当自己的身边有一部分人,根深蒂固的觉得我是村里的人后,另外的人就理所应当接受了大多数人的思想。这里不比姑姑家,有着自己的房间,父母家只有一栋3间的砖房,中间是堂屋,2侧分别是父母与爷爷奶奶的房间,堂屋的大衣柜子后面放着一张小床,床边扯着一条布帘子,那就是我睡觉的地方。晚上简单的吃了饭,家里不像姑姑家讲究,母亲并没有要求我洗脚,但出于习惯,我还是细细梳洗了,才钻进晒的软蓬的被窝里。不管环境多么陌生,由于一天的舟车劳累,我翻身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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