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初恋:会有傻逼替我爱你》
第10节

作者: 宋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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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那她家阿姨做的泡菜一定很好吃吧。

  欧阳大志说,还有泡菜汤应该也不错。
  向上鄙视地看着我和欧阳大志,你们……你们到底能不能听懂重点?
  当一个女孩邀请你去她家里做客,这意味着什么你们知道吗?
  日期:2014-05-25 21:11:34
  我和欧阳大志齐声,意味着什么?
  向上高冷地微笑,这就意味着,她已经向你张开了双腿。
  我和欧阳大志面面相觑,这有点太科幻了吧?说不定人家只是想和你一起吃泡菜呢?

  向上悲悯地看着我们,所以说,你们不懂女人。但凡是从女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千万不要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女人说,我没事,就是有事。女人说,你真坏,就是你真好。女人说,你真是个好人,那你就死翘翘了。女人说,来我家做客吧?你们以为真的只是做“客”?
  也有可能是做饭。欧阳大志及时补充。
  我有些担忧地看着向上,我说,向上啊,你……是不是想多了?万一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呢?
  向上目光坚毅,说,对待女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有一个著名的指导原则,那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日期:2014-05-25 21:16:57
  我和欧阳大志先后拍了拍向上的肩膀,多少还是有些羡慕嫉妒恨,说,兄弟,祝你好运。

  我和欧阳大志都有些落寞,站起来转身要走。
  向上先后拉住我们,目光特别真诚,说出一句让我和欧阳大志都始料未及的话,你们陪我一起去吧。
  我大惑不解,为什么?我们去了不是电灯泡吗?
  欧阳大志同样懵懂,是啊,就算姑娘愿意我们三个一起,你也不愿意啊。
  向上给了欧阳大志一拳,滚滚滚,我让你们给我一起去,其实就为了给我壮胆。如果到时候李慧爱真的有强暴我的意思,你们就找借口赶紧溜,然后像两条忠诚的猎犬一样,守在门口给我把风。
  我和欧阳大志对望一样,恨不得把向上灭口,然后冒充他去见李慧爱,反正韩国人看中国人都长得一个模样。
  日期:2014-05-25 21:21:46
  不管怎么收,向上走出了成功的一步了,而我却一无所获。
  晚自习,我坐在座位上,看看蕾蕾,再看看姚静,心潮澎湃。

  姚静正在认真地翻着书,白炽灯并不柔和的光线里,姚静还是那么好看。脖颈那么长,锁骨那么翘,头发那么顺。好看得让我觉得有些感伤。
  不过没关系,我看着姚静,嘴角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姚静啊姚静,你不知道一个喜欢你的男孩能为你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日期:2014-05-25 21:28:37
  【每天晚上都送你回家的男人】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
  蕾蕾背着书包和姚静往外走,蕾蕾回头有些不确定地看了我一眼,我报之以微笑。
  车棚里,姚静推出自行车,刚要骑上去,我就出现在姚静面前。
  姚静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你干嘛?
  我笑而不语。
  蕾蕾凑过来,说,何一辰以后要送我回家。

  蕾蕾的语气里竟然有些骄傲。
  姚静看看蕾蕾,又看看我,脸上没有表情,丢下一句,那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上自行车,我连忙拉住姚静的车把,别啊,我们就一起走吧。你和蕾蕾反正顺路,要到中心医院才分开呢。
  蕾蕾连忙附和,是啊是啊,我们一起走嘛,你自己回家我也不放心。那么多小流氓整天在你身后吹口哨,你一个人多危险。
  我再次补充,就让我做你们的护花使者吧。
  姚静看了我一眼,表情冷冷的,随便你。
  我心里乐开了花,我真他妈是个天才。

  日期:2014-05-25 21:51:03
  夜色中的马路上,我载着蕾蕾,和姚静并肩骑行。
  凉风习习,我偷看姚静,姚静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
  我故意一歪车把,蕾蕾吓得一声尖叫,搂住了我的腰,我伸出一只手,拍拍蕾蕾的胳膊,温柔叮嘱,坐稳了。
  蕾蕾欢快地嗯了一声,搂得更紧了。
  我脚下不停,侧过脸去看姚静的表情,姚静看也不看我,只顾着骑车。
  我不免有些失落,也许姚静心里真的没有我,不然她为什么不吃醋呢?她脸上连一点点细微的表情都没有。
  蕾蕾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我自动屏蔽了蕾蕾的话,所有的心思都在姚静身上,可我不知道姚静的心思在哪。我想这大概就是维特和盖茨比都曾经有过的感伤吧。
  很多年之后,我每次想起姚静的样子,都是从我现在的角度,看着姚静,姚静骑着自行车,前额永远有一绺不听话的头发。尽管她面无表情,但在夜色中,她还是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女主角一样。
  日期:2014-05-25 22:02:48
  尽管我期待着这条路永无尽头,可是我们还是很快骑到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有两条分叉路,姚静会右拐,进入那条林荫道,而蕾蕾会一直往前走。
  到了路口,我不自觉地停下来。
  姚静没理我,只是和蕾蕾告别,然后骑着车扬长而去。
  我呆呆地看着姚静骑车走进林荫道的背影,心里一下子空了一块,姑娘你那么好看,却为什么和我无关?

  我们走吧。
  蕾蕾的声音叫醒我,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日期:2014-05-25 22:18:13
  骑着自行车,载着蕾蕾,继续走在夜色中的马路上。
  旁边没有了姚静,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意义。
  在我们的青春期,有许多事情的都是因为喜欢的姑娘而起。
  喜欢的姑娘就是一切的意义。
  我甚至有些怀疑,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卑鄙,为了能送姚静回家,我选择了,先从送姚静的闺蜜回家开始。

  看得出来,蕾蕾今天晚上很兴奋。
  一时间我有些内疚。
  但这种内疚随即又被对姚静强烈的想念掩盖了。
  我双脚加快,蕾蕾紧紧地抱着我的腰,生怕摔下来。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坐在我自行车后座、抱着我腰的姑娘是姚静啊。
  日期:2014-05-25 22:28:21
  我和蕾蕾在蕾蕾家前的红绿灯停下来。
  蕾蕾说,再往里骑就要被我妈看到了。
  我点点头。
  蕾蕾看着我说,谢谢你,何一辰,你是第一个送我回家的男生。
  我笑了,打趣说,我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蕾蕾也笑了,说,晚安。
  我目送蕾蕾离开,蕾蕾在拐进去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冲她挥挥手。

  日期:2014-05-25 22:29:01
  夜色渐浓,车流仍旧汹涌。
  我站在原地,突然无可救药地想念起姚静来。
  她到家了吗?
  早在决定送蕾蕾回家之前,我就已经打听好了蕾蕾和姚静回家的路线。
  我又从家长通知表里,确认了姚静家的住址。不为别的,就是想多了解姚静一些,对于你心爱的姑娘,了解多少都不算多。
  一股力量从我胸中迸发出来,我开始在夜色中的马路上狂奔,风在我耳边呼呼作响。
  我要去姚静楼下看看,我知道我见不到她,但我可以离她近一点,这样我就能呼吸到姚静也在呼吸的空气。
  日期:2014-05-25 22:42:17

  通往姚静家里的路上,是一条长长的林荫道,路两边长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树木。
  姚静每天早上从这里去学校,每天晚上从这里回家。
  因为姚静的关系,这里每一棵树都充满了诗意,每一滴沥青都独一无二。
  我奔跑在姚静每天都要经过两次以上的路上,心里充满了希望。

  我还年轻,姚静更年轻,她迟早要坐在我的自行车背后,搂住我的腰,我们一起经过这条林荫道。
  我坚信这一点。
  日期:2014-05-25 22:45:42
  我跑进了姚静家的小区,站在楼底下,抬头仰望。
  天空中有一点点月光。
  男孩心里满是柔肠。
  45号楼三单元401。
  我的目光似乎能穿透砖墙,看见我心爱的姑娘,此刻正在沐浴、卸妆。
  然后她只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头发那么黑,那么亮;腿那么白,那么长。

  真想和她盖着被子、贴着皮肤、不干别的,纯聊天啊。
  我后来写情诗的毛病就是在那一年养成的。
  当时我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送姚静回家,然后在她家楼下驻足一会。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姚静会拉开窗帘,从楼上看着我,而我从楼下看着她。我们中间只隔着淡淡的月光……
  日期:2014-05-25 22:54:00

  我再姚静楼下站了好久,努力按捺着“顺着落水管爬姚静窗户狠狠亲她一口”的强烈冲动。
  等我跑回到学校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爬铁栅栏,上去的时候轻而易举,下来的时候裤子被起义军长矛一样的尖头栅栏生生撕裂了裤子。
  我捂着屁股回到宿舍,央求守门的大爷开门。

  大爷被我吵醒,非常之不耐烦,你们这些男同学,整天就知道出去鬼混,下次再让我逮着,就在外面睡一宿吧。
  我狼狈不堪地回到宿舍。
  向上和欧阳大志围过来,怎么样?怎么样?趁天黑亲嘴了吗?
  我有些失落,不想说话,只是摇摇头。
  欧阳大志不放弃,又问,就算你没有亲到姚静,那有没有摸到蕾蕾呢?蕾蕾虽说硬件没有姚静那么好吧,但至少也是女人……
  庸俗!向上怒斥欧阳大志,我们这样的高人是那种饥不择食的流氓吗?我们要有最遥远的梦想,最美丽的姑娘,就算不是最美丽,但至少也要很开放,比如李慧爱。
  我突然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想念姚静也是一件力气活。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怎么说,送蕾蕾回家是最冠冕堂皇的接近姚静的方式之一。
  我决定坚持到底。
  我渐渐入睡,幻想着爬姚静窗户的美好场景。

  当天晚上,我梦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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