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初恋:会有傻逼替我爱你》
第11节

作者: 宋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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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5-31 21:59:35
  【 迎风发育的青春】
  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又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借着送蕾蕾回家的机会,送姚静回家。
  送一个女孩回家,对于一个男人的生命来说,具有无比重大的意义。
  男人成长过程中有无数仪式,送她回家绝对是最让人心潮澎湃的一个,不论以何种方式。
  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孩,送她回家吧。
  在她家楼下,在月光底下,轻声对她说晚安。
  如果可能,就轻轻地在她左侧的脸颊上亲一下。
  从此以后,你的夜晚将无比妩媚。
  每次在中心医院的路口分别之后,我的心就跟随着姚静回家了,而我的身体没有办法,只能先送蕾蕾回家,谁让这是接近姚静的关键环节呢。

  姚静离开之后,我总是飞快而且地瞪着自行车,蕾蕾的一句话被我用飞一般的速度拆分成了一公里前的半句和一公里后的半句。
  到了蕾蕾家路口,蕾蕾回过头和我说再见的时候,我已经飞奔在夜色中的马路上,我得姚静家楼下把我的心找回来啊。
  每天晚上,我都会到姚静楼下站一会儿,我仰头看着姚静的窗户,梦想着有一天爬上去,姚静就穿着睡衣、穿着内衣或者什么都不穿地等我,然后我们一起敦敦伟大友谊。
  在我的记忆中,我和姚静总是隔着一层淡淡的月光,那时候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我在思想中早已经将那个场面完成了无数次,以至于我总觉得,对于姚静的身体,我比姚静他妈都要熟悉。
  很多年之后,我再次站在姚静家楼下,月光依旧,我看着那扇窗户,心里涌起了无数悲伤。
  这当然是后话,那个时候,谁知道什么是悲伤?我满心只想着拣拾姚静皮肤上每一寸纹理里的月光。
  日期:2014-05-31 22:19:04
  我欢欣鼓舞地送姚静回家,向上也终于迎来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周日下午。
  作为向上的好兄弟,我和欧阳大志义不容辞地陪同向上参加了这样跨国聚会。
  那是一个晴朗的周日下午,天空和地面之间,充盈着干燥的季风。
  向上有些紧张,出门之前,还特意在腋下喷了六神花露水。
  我们三兄弟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在路上,前去李慧爱家里赴约。
  路上,向上一直在强调,时机成熟了,我就咳嗽,我一咳嗽,你们就赶紧走,头都不要回。
  我和欧阳大志只好答应,但是我请求在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向上一口回绝。

  没办法,再好的兄弟也抵不过一个好看的姑娘。
  男人真是悲哀啊。
  日期:2014-05-31 22:35:16
  来到李慧爱家的门口,我和欧阳大志站在向上身后,向上郑重地敲门。
  在等待开门的过程中,我们都屏住了呼吸,说不定李慧爱会穿的和毛片里的女主角一样呢?说不定李慧爱穿的跟夏娃一样呢?说不定李慧爱穿的跟《泉》里面倒水的女人一样呢?

  只是想象着李慧爱可能的样子,向上就可耻地硬了。
  日期:2014-05-31 22:42:17
  门被打开了,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向上连忙弯下腰,屁股向后挺,以此掩盖自己丑陋的小弟弟,满脸堆笑,阿姨你好,我们找李慧爱。
  阿姨很热情,噢,你们是爱爱的同学是吧,快进来。
  我们随着阿姨的指引,走进李慧爱家里。
  阿姨招呼大家,坐坐坐。
  我们环顾四周,房子不大,陈设也很简单,打扫得也很干净。
  向上仍旧满脸堆笑,阿姨,李慧爱呢?
  阿姨殷勤地给我们倒水,说,爱爱在洗澡呢。
  经过阿姨的提醒,我们果然听到了性感的水声,闻到了空气中女孩子用的沐浴露的特殊香味。
  很难描述,我们都觉得那是一个神奇的时刻。

  不一会儿,门响动,脚步声响起,我们三个人都看过去,李慧爱穿着丝绸睡衣,踩着粉色的卡通拖鞋,擦着乌黑的头发,浑身冒着热气地向我们走来。
  后来,这一画面被向上描述为slow motion,用向上自己的话来说,他常常在脑海中一帧一帧地闪回这个画面,他看着李慧爱擦着头发、冒着热气向他走来,就好像看到一批健硕的马向他飞奔而来,在他以后的人生里,那样的画面,那样的感觉,再也不曾有过。
  日期:2014-05-31 22:49:55
  李慧爱看到我们,笑得很开心,用主谓宾颠倒的普通话,来了,你和你们?
  我们都知道,“你”指的是向上,“你们”指的是我们。
  我们都对李慧爱报以微笑。

  李慧爱笑得更加甜美,说,那来吧,看电影,我房间。
  我们三个人对望一眼,向上看李慧爱的眼神有些迷离,欧阳大志看起来非常期待,毕竟来一个女孩子家里、在女孩子房间里和女孩子一起看一些“电影”,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
  最关键的是,这里很安全,没有教导主任和班主任。
  我已经嗅到了自由的气味。

  日期:2014-05-31 23:03:16
  我们三个人跟着李慧爱走进她的房间。
  那也是我第一次踏进一个女孩子的闺房,我突然有些失落,按理说,我的所有第一次都应该留给姚静才对。眼下,有好几个第一次眼看着就要没了,有那么几个时刻,我觉得我特别对不起姚静。
  李慧爱的房间很香,那是女孩住过的房间才有的气味。墙壁上,贴满了各种韩国明星的海报,我一个也不认识。
  房间的色调是暖色的,处处透着少女情怀。床上横着一只巨大的泰迪熊,碎花的床单整整齐齐。
  电视机正对着床头,电视柜里摆着DVD。
  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可以放下三个碟片的DVD,可以用遥控器控制切换。

  我们三个人以一种军人的姿态规矩地坐在李慧爱的床上。
  李慧爱的床可真软啊。
  我和欧阳大志朝圣一般地看着电视机和DVD,而向上的兴趣却只在李慧爱身上,他的眼睛一只随着李慧爱动来动去,我都担心他的眼珠会突然跳出眼眶被李慧爱当炮踩了。
  李慧爱轻轻掩上门,一脸女主人的表情看着我们,问,日本的?还是欧美的?你们想看?
  我们已经习惯了李慧爱颠倒的中文,我和欧阳大志都不好意思说话,只好同时把求助的目光投给了向上。
  向上像是中了邪一样,整个人都是朦胧的,他呆呆地看着李慧爱说,你定吧。
  李慧爱笑了笑,径直走到电视机旁,放碟片,开电视。
  我们一生中可能会见过无数特别的画面,但坦白说,眼下这个画面真的不常有——一个湿着头发、穿着浴袍的异国女孩正在准备一场性教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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