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取人命,一朝东窗误。
纵是夫妻恩,不敌丧母怒。
割袍已断义,划地难休妻。
生死总缘情,爱恨皆难顾。
奈何人狐殊,从此阴阳路。
幸得仙人怜,,泪开花曼珠。
花叶虽不见,花香传情愫。
从此奈何旁,花开彼岸路。
再看那茶楼,已然没了踪影,茶楼原来的位置上,只见一条如血般的河水,上面跨着一座木桥。
后记:所谓“奈何桥”,渡人亦渡己,生死情缘,爱恨纠葛,若不能放下,不如留下。
《奈何桥》完
2012-07-05 11:27:37
3. 特别篇一《菊魂酪》——重新续写版
圆月悄悄爬上了椰子树梢,深蓝色的大海呼吸得安详。月光里,一群女人拿了各自的活计,或站或坐,齐齐聚集在村前的小广场上,一边看着自己的孩子们嬉戏,一边嘻嘻哈哈的闲扯。此刻,这个小渔村里的男人们大都已经歇了,天不亮就要出海,他们睡得都很早。广场的一角,已经补好的渔网张开着,在银亮的月色里微微的闪光。一连几天的丰收,使得人们的心情格外好,玩笑也开的格外多。一两个年轻的妇人,此刻正微红着面庞,尴尬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口里嗔怪女伴们的同时,脸上却现出掩盖不住的喜悦和幸福。
忽然,远远的传来一声尖哨,女人们都愣了一愣,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月色下,她们看到村口升起了黑色烟雾,渐渐那烟开始蔓延,海风带着呛人的焦糊气味扑面而来,红色的光焰从黑烟下升起。
“啊……走水了!”不知是谁尖叫起来,女人们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忙着招呼孩子,有的往自家方向奔去,有的顺手抄了器皿准备冲往村口,还有的则在原地发起了愣,可还没等她们散开,一件让她们更加慌乱甚至感到KB的事情发生了,一群衣着古怪,面目狰狞的陌生男人高举着火把将小广场团团围住。火光下,他们手里的长刀闪着妖异的红光,他们的脸上带着残忍阴森的笑容。于此同时,广场外,浓烟四起,女人们清楚的听到自家男人愤怒绝望的吼叫声和痛苦的呻吟声。很快的,空气里就充满了皮肉焦糊的味道和浓浓的血腥气。
孩子们开始哭了,一些拼命往大人身后躲,不知是谁家的男孩子哭喊着爹爹试图冲到小广场外边去,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几柄尖刀就已经刺穿了那孩子的四肢,在孩子惨叫哭喊声中,那小小的躯体被高高的架起,然后重重甩在了地上。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叫着冲了出来,扑到在地上那抽搐着的孩子身上,几个持刀的男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忽然,其中的一个男人放低了手中的火把,开始烫那将死孩子的小脚。女人尖叫着试图用双手挡住那火把,完全顾不得自己会皮焦肉烂。那些鬼一样的男人们笑的更大声了……不知何时,圆月已经被乌云遮住,银色的皎洁消失不见,那小广场,在火光中,很快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2012-07-05 11:28:19
三天后,桑海国王城上苑,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在熙熙攘攘的繁华背后,又仿佛隐藏着几分不安。上至朝堂,下至民间,人们都在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两件大事,一是该国的长硕公主准备下嫁东部近邻泽后国;这第二件么,就是三天前该国东南部的数十个渔村在一夜之间统统遭到烧杀掳掠,村民死状可怖,惨不忍睹。晌午未至,这桑海国热议时事的最佳去处汇海阁就早已是人满为患了。
汇海阁内,除了那一团一堆的客人,穿梭来往的伙计,还有和着弦子高唱的说书人。那嘈嘈切切的议论声,叮叮当当的水壶茶杯撞击声,还有各种难以描绘的杂乱声音,可真是闹的人耳朵疼。相比之下,汇海阁的三楼却是清静的奇怪:只见那长长的竹帘低垂着,里面隐隐传出来丝竹之音,还透着丝丝缕缕醉人的酒香。
帘后,宽阔的大厅里,只晃动着四个人影。那个盘腿坐得笔挺的男子,一身黑衣,满面冷峻,正低垂着眼睛抚弄横放在膝上的古琴。他的身边,是一个娇艳女子,懒洋洋团做一团,一手打着拍子,一手握着酒杯,神情甚是悠闲。那娇艳女子的右手边,站着的是一个身穿浅绿色衣裙的清丽少女,正微微闭了美目,聚精会神的吹着一支雪白的笛子。三人背后的美人靠上,则姿势不雅的爬着一个白衣少年,一脸无精打采加无奈,半眯着眼睛仿佛在睡觉。
正说着,就听外边号角声声,鼓声震天。街上一片骚乱。黑衣男子站起身来快步踱到窗口,往外望了一眼,点头道:“来了。”话音才落,但见不远处百杆旗帜,描龙绣凤,迎风招展,万辆车乘,镶金嵌玉,宝光耀眼。浩浩荡荡的仪仗和护卫簇拥中,一架通体明黄色的高轩马车缓缓行来。风吹金铃,宝帐高挽,车里端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穿金丝嵌宝龙袍,目光冷峻。而他身边的女子,面若芙蓉,眉眼含情,嫣然一笑,倾国倾城。周围围观的人们顿时都安静了下来,直到那华丽的车马从自己眼前完全驶过,方才能发出纷杂的赞叹声和议论声。有人说:看来君王很重视这位公主,不但亲自出宫送行,而且居然让她坐在了王驾上。也有人道:难怪泽后王指名要长硕公主,真是天人啊。还有人摇头:此等姿容,难保不是祸患,泽后要倒霉了……
这乱哄哄的声音,随着清风扶摇而上,全部传入了坐在汇海阁三楼上的四个人耳朵里。靠在扶栏上的阿蛮,皱了皱眉头,轻轻说:“听说泽后新君荒淫好色,不理朝政,才登基几个月,就恶名远扬了。为了国家利益,这公主不得不嫁与这样的一个人,真是无奈。如果真有一天,城倾国破,也是那国君的昏聩所致。公主又何错之有?难道就因为她身为女子?天下人就只会欺凌弱者。”
“阿蛮也是女子,可是凶悍的很呢。试问天下,谁人敢惹?”阿宝从莫姓的黑衣男子身后探出头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阿蛮正要回嘴,她身边的那个娇艳女子忽然轻轻的说:“利益当前,抉择在人。得失之间,叹之‘无奈’。这公主的身世极其此次联姻背后,想来颇有故事。可惜眼下对许多事情都未明了,个中缘由,实在是难以猜测。也许不久后,桑海的确会有灾祸……”
黑衣男子微微点头,接过那女子的话道:“天下最难预料的,莫过于人心机巧。说到这灾祸,只怕泽后和那委女也逃不脱。我看,将来的几天里,这桑海上苑会很平静。想要看热闹的话,我们不得得出去转转。东南沿海一带颇不平静,巳儿要不要去看看桑海百姓口中的‘海鬼’啊?”那被称为巳儿的女子闻言低头想了想,说道:“莫郎是要把这公主的事情交给阿宝和阿蛮么?”
黑衣男子点点头。那被称为巳儿的女子忽然微微会心一笑,扭头对还有些不明状况的另外两个道:“阿宝,阿蛮,你们两个陪着长硕公主嫁到泽后去吧。至于我和莫生么,要去渔村里逛逛。回头比比看我们谁遇上的稀奇事儿多。”话音未落,她便拽着黑衣男子,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丢下还阿宝和阿蛮俩个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2012-07-05 11:2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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