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水阁——志怪录》
第25节

作者: 第一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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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王员外走出了香茗楼。看着远去的王员外,琳娘轻声念着,书中自有颜如玉。
  可是你这玉太毒了啊。慕容云悲哀的叹道。
  日期:2012-5-17 22:08:00
  忠义魂

  慕容云和奇儿在东方恪那又呆了几日后,放心不下姑苏那边,便向东方恪告辞。东方恪也没有强留,本想将马匹送与他俩,可是慕容云再三推辞,只拿了些银两,收拾好行囊就走了。东方恪一直把他们送到临安城外很远,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叹息着回了城里。虽然慕容云挂念姑苏那边,却也不很着急赶路,带着奇儿东逛西看,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却经常走一些偏僻的小路。

  这天傍晚,两人又是走了条小路。他们本可以在村庄借宿,却因为慕容云一句很久没有在野外露宿,奇儿只能跟着受罪。
  天很快就黑了。慕容云和奇儿走走停停,终于挑定了一个地方。两人生了火,拿出些干粮和水,将就着吃了。奇儿一边吃一边埋怨,你不住店也不借宿,拿人家这么多银两作甚。慕容云一脸坏笑地说他不拿该东方恪不自在了。奇儿懒得争辩,只顾自己吃着。
  谁?奇儿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不远处。
  两位公子可否过来说话?
  慕容云和奇儿拿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原来是个官兵。
  两位公子不似凡人,敢问你们是去往姑苏城吗?
  慕容云放下了心,是啊,您是想?

  小人甲达,原为行伍之人。
  慕容云坐了下来,在下慕容云,这是我的书童,奇儿。您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呢。
  不急。慕容公子准备在这过夜吧?
  慕容云点点头,让奇儿把行囊搬到了这边来。
  离睡觉还早得很哪,不如听老朽讲个故事吧?
  好吧,反正也无事。
  那年甲达替父亲应了招募,投了军。刚到军中的甲达人缘很差,而且甲达性格比较软,所以大家将拿他开玩笑,甲达对此也是一笑了之。只有鲁贵,他从来不拿甲达开玩笑,但也不去帮甲达。有一次大家的玩笑开得实在过火了,鲁贵实在看不下去,便出手帮了甲达。这一帮不要紧,甲达从此就跟上了鲁贵。

  鲁贵跟甲达说,不要总是跟着他。甲达说他到这里来鲁贵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鲁贵听了微微一笑,说自己只是看不惯人家那样,叫甲达不必放在心上。甲达说不管,就交定你这个朋友了。一来二去,鲁贵也习惯了,经常跟甲达聊天。有时候甲达被人开玩笑,鲁贵也帮他,还教甲达怎么还击。鲁贵每次和甲达这么说的时候,甲达总是憨憨的一笑了之。

  日期:2012-5-21 23:19:00
  新兵期很快就过了,甲达因为父亲的原因,做了伍长;而鲁贵则是因为生强力壮,也当了伍长。可是甲达说,宁愿做鲁贵的兵,也不愿和鲁贵一起做将军。鲁贵笑笑,不置可否。过了新兵期,士兵对军营夜渐渐失去了兴趣,因为每天都要训练,大家晚上都是很累了。尽管这样,鲁贵还会经常被派去巡夜。甲达便自己提出要和鲁贵一起巡夜。

  鲁贵和甲达在巡夜的时候都会找个没人地方去聊天,但是基本上是甲达说,鲁贵听着。鲁贵偶尔也会说些家里的事,但是从不多说,一两句而已。甲达问鲁贵为什么来从军,鲁贵仰头望了望了天上的明月,也反问了甲达这个问题。甲达挠了挠头,说自己是代替父亲从军的,而且自己也挺想为国效力的,特别讨厌那些辽人。鲁贵说自己也差不多。甲达又问鲁贵有没有娶妻生子,鲁贵说胡虏未灭,何以为家?甲达笑笑,说自己才没那么大的报负,他说他只想做个千夫长,便取个娘子,大不了把她安置在军中,等老了一起回去。鲁贵告诉甲达,他至少要做到都尉才会去想这些。甲达听鲁贵说这个的时候,鲁贵眼里充满了豪迈,甲达相信鲁贵一定会成功的,鲁贵做将军都行。

  除了每天的聊天,鲁贵还会带着甲达操练几遍。鲁贵总是说甲达身体太弱,到了战场上连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甲达每次听到这个都会不服气的拍着胸脯说,怎么可能,我很健壮的。但是每次都会倒在鲁贵的拳下,当然只是切磋而已。切磋的时候,鲁贵经常要甲达记住各种招式,还有出招的要领之类,慢慢的,甲达被打倒的次数少了,甚至有时候鲁贵还会阴沟里翻船。
  由于白天操练,晚上还要巡夜,甲达总是觉得自己睡不够,而鲁贵永远那么有精神。甲达很是不理解,鲁贵拍拍他的肩膀,说他一直都是这样。但是在其他人眼里看来,他们俩操练并不怎么努力,尤其是甲达,可是他们的武艺仍高于自己,这很令人费解。他们当然不知道,在他们熟睡的时候,甲达和鲁贵会很用心的切磋。
  日期:2012-5-22 22:30:00
  虽然军中的生活很是无聊,但是也不是永远一成不变的。将士们除了每天盼望能上场杀敌之外,就是蹴鞠比赛了。甲达不怎么会蹴鞠,鲁贵也是,所以每次比赛他们都只能是做个看客。军中的蹴鞠不像民间的,虽然是用来娱乐的,但还是以对抗为主,对抗性也比较强。不过军中还是会设一些技巧性的比赛。到了真正比赛那一天,场上的人是筑、拐、蹑、搭、蹬、捻忙得不亦乐乎,场下的人则是呼喊的挥汗如雨,毕竟难得这几天不用那么辛苦的操练。

  等蹴鞠会一过,军中又恢复了往常的景象,依旧是那么枯燥。
  这天午时刚过,军士们还在休息,却见有使节驾车从远处而来。
  要打仗了。所有人都这么说,因为上头派人来了。
  甲达问鲁贵兴不兴奋,鲁贵说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是别的事而来。
  果然,鲁贵猜对了。这次使节来并不是来宣布打仗的,而是禁军人数不够,需要从厢军中选拔一些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人人都为了选拔而暗中努力着。甲达也很想去禁军,因为禁军的生活更好些。鲁贵倒不是很在乎,还和平常一样。甲达开玩笑道,像鲁贵这样的,根本不用选拔,到禁军直接做千夫长都可以。鲁贵还是老样子,拍着甲达的肩膀说道,也许禁军根本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
  选拔开始了,鲁贵和甲达当场被选中,甲达兴奋不已自当不消的说,鲁贵虽然也露出难以一见的笑容,但是甲达心里明白,他这个笑容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想两人聊天时的笑容那么灿烂。
  虽然很难不舍得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兄弟们,但是鲁贵他们还是去了禁军。甲达走的时候哭得跟泪人似的,还说会想念大家的玩笑的。领头送他们的丁儿一脚就把他踹出了营门,背对着他骂道,赶快走,没出息的东西。甲达就这么被鲁贵拉着走了,他忘不了丁儿踹他那一脚时流的泪。
  日期:2012-5-23 2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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