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和都遥约定早上在巷子口碰头一起去湫禾长堤,了了出门的时候都遥已经等候在巷子口了,她总是这么准时。了了对都遥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很多时候有一种愧疚的感觉,也许是都遥真的对她太好的缘故吧。了了昨晚把事情跟都遥讲了一遍,都遥也很好奇,特别是了了讲到簇新花布包裹,了了猜测是一个婴儿,应该是一个死的很惨的婴儿。毕竟在湫禾长堤花布包裹最能让人想到就是被扔掉的婴儿,但是从黎加的表现看又不确定,也有可能是一些其他的奇怪的东西。是婴儿的话倒是比较好处理,最多就是婴灵,虽然法力强大但毕竟有法可驱,如果是其他的奇怪的一些不可告人目的而制造的东西就很难处理,因为人心难测步步惊心。反而是一下单纯的东西更简单一点。而都遥的却在心里暗暗地思忖,经过昨晚的事很难不把这些事联系在一起,她怀疑包裹里就是昨日妇人的孩子,但是孩子因何被扔掉她也一头雾水,从那位叫花枝的妇人看,她应该不会主动不会扔掉孩子,她那么珍爱这个孩子,看起来最后她的神智也不是很清楚,扔掉也不是不可能。都遥把自己的怀疑告诉都澶,先陪了了查这个孩子,而都澶正在寻找昨日的妇人,。
湫禾长堤的菜花还是那么黄灿灿的艳丽的让人迷失其中,金色的如奶茶一般的阳光洒满这一片花野,了了似乎还能回忆起黎加的微笑和身上的温度,而都遥似乎对这一切景象毫不在乎,只是忙着系线,布阵追踪那被水冲走的东西。水流并不是很急,因为春汛早已过去,现在已濒临初夏,瞧着冲走也不会很远,顺着说不定还能找到。鲜红的寻线在阳光下一颤颤的,都遥默念咒语,了了在旁边协助,红线听令寻出,沿着长堤向下流追向东去,了了迅速追去,都遥也紧跟其后,在长堤中间的岔路口红线旋了个卷儿,久久的顿住。都遥和了了都开始奇怪难道是红绳出问题了?或是包裹被卡死在河里了?这时红线又以更快的速度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样飞向湫禾一中。“学校?”都遥和了了面面相觑,都遥想都不想迅速提神跟上,了了只好跟在后面追。
日期:2012-9-4 20:35:00
红线一直在学校状元湖停下,迅速盘在一起,都遥抬手收起。都遥望着一湖盈绿色的春水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了气喘吁吁的赶过来时都遥面色严肃,“怎么了,遥遥,怎么会被带到这里。是不是你绳子有问题啊。”都遥语气沉重的说:“我的绳子没有问题,就是这里,不会有错。了了你忘记了,昨天是周几?”“周五。”了了一拍脑袋,“是啊,我怎么忘记这个了,每周五放学时学校都会抽湫禾河水来填济状元湖水,以让状元湖的湖水不会变臭,昨日放学包裹被扔到湖里,然后就是被学校的大抽水机放到了状元湖。”“所以我们必须找到那个不洁的东西,不能让学校的师生沾上它。”了了也晓得其中利害,昨日的卦象显示的蹊跷她尚不能懂,留此物于学校,只能祸害更多的人。
了了画阵,都遥施法。待一切准备就绪后,都遥站于阵中念咒,“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起。”都遥阖目朗声道,状元湖的湖水像着了魔法一样开始缓缓腾起,往空中注入,直到湖里渐渐见底,这时,才见到湖中心置一个湿漉漉的布裹,都遥示意了了取回,只见了了迅速从身上取出一个随身带着的朱红色金丝线绣着莲台的布带,并把它举过头顶,闭眼念咒,“金莲在上,护我法术,收。”金色的光芒照向了整个湖底,湿漉漉的包裹在金光的照射下迅速被风卷起吸入袋中,布袋把东西吸入后仍是刚才的小巧的形状,金色的莲台闪闪发亮。都遥见了了收了东西,便收手,水缓缓从空中流下来,恢复状元湖之前的样子,这才微笑着对了了打趣道,“还偷了了风师叔的金莲裹呢,瞧师叔知了你偷他的宝贝裹这种秽物不好好处置你一顿。”了了做了个鬼脸,“偷偷告诉你,装这个怎么了,我小时候还拿它收可可不小心拉到沙发的便便呢,爸爸气得罚我在客厅站了一天不给饭吃。”都遥无奈的摇摇头,可可是了了家的一条狗,被了了宠的是无法无天的,看起来了了爸爸没少头疼这个调皮的上辈子情人。
都遥和了了一直走了离开学校很远到一个僻静的没人的地方才把金莲裹里的东西放出来,包裹湿漉漉的,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了了捏着鼻子不敢闻,都遥似乎没什么表现,因为她这两天对这个味道实在已经习以为常了,坦白地讲,这个味道并没有那位妇人身上的味道浓烈,都遥看着了了已经弯下腰蹲在地上干呕,只好自己上前去打开包裹。都遥小心的解开包裹身上系的布袋子,用两只手指夹着布被子小心的一点点的掀开,又一边集中精力做好了防御,只要一有不测立马攻击。包裹安安静静地,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一切像都遥想象的一样没有错,包裹里正是妇人生下的黑色的鬼婴,鬼婴仍是满身血污,瞪着白色的眼白。这样的婴儿本已诡异,死的又那么冤屈,变成婴灵只恐很难有人降得住它,就是大罗神仙在世估计也不能动它分毫,这世上事事存在本是依天理,若是天理对不住它,就只能看它自身造化修为了。它若为善,谢天谢地,它若为恶,也只能怪天理不公了。看这情形早已成婴灵无疑,现在至少也算是把它从冰冷的水中救出,希望它既使报仇作恶也不要找上自己,都遥暗暗祈祷。
“什么东西?”了了在旁边痛苦地问,并费力地起身凑到跟前瞟了一眼又接着弯下腰干呕。“死婴,”都遥又把东西包上,转头对了了说,“我想把这个东西带走跟哥哥一起讨论怎么处理它,可以么。”了了想都不想便急切地回答:“带走吧带走吧,处理好把金莲裹给我就好,我就是带着这个东西也不晓得怎么处理啊,真羡慕你,有个那么好的哥哥。”都遥把死婴收入金莲裹,暗想着把它的本体带走,婴灵也总会跟来的吧,总之不能留在学校或外面,她也不确定此举会有什么更严重的事情发生,总之她确实比了了幸福的事就是有一个事事都帮着她处理的好哥哥。
都遥到家时,祢叔和都澶已经在吃饭了,都澶得意的招招手,“看吧看吧,我总算是如愿以偿的吃上饭饭啦。”天空一般清澈的眸子里流溢着海蓝色的光芒,而祢叔一脸诧异,转头问都澶说:“你不是说遥遥今天不回来了,和了了一起在外面吃吗。”都澶一脸衰相,“居然这么快被拆穿了啊。”祢叔迅速拉开椅子给都遥坐下,又转身去盛饭,都遥站起,“爸爸,我自己来吧。”都遥坐下时,祢叔温和地说,“我和都澶交代过了,我明天就要派去外地参加一个学术会议,让他好好照顾你。”
晚饭后,祢叔要去学校整理文件,都遥在院子里做饭后消食运动,都澶悠闲地坐在院子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喝着茶,眯着眼睛看都遥,“怎么?还因为我抢了你的饭决定不告诉我你找到了鬼婴还拿了了风的金莲裹?”一副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架势。都遥白了他一眼,“知道了还问。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的,既然你非要问,也都知道了,就让你处理好了。”说着,把小小的金莲裹扔给他。而都澶却不是一把接住,而是洒出一根银针把它订到了对面的桃树上,“这种东西你都敢带回家来,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都澶邪邪的笑着,“看起来灵体并未跟来,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下次不要这么鲁莽了。这种东西至少叫上我一起处理吧,这么好的资源免费给你用,居然也不知道好好珍惜。”都遥心猛地一惊,又低头暗暗一想,确实如此,此物凶险,自己竟然随意带回家中不和家人商量确实很不合道理,便低下了头也不答话。都澶站起来走到身边拥着她,“傻瓜,所以以后有事叫上我就好了,我说过会陪着你啊。”都遥歉意的抬头微笑,“谢谢你,哥哥,我做事莽撞了,当时只顾着想此物不能随意留在那里,怕被人们无意染上祸害,这若是把婴灵招来怎么办。”“没事了,我暂时把它封上了,下午我要去趟村子,带上它给那位妇人送去。”都遥一阵疑惑,经过都澶的讲解后才知道了都澶上午去寻找那位妇人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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