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鬼事之皮胡子娘好狠心,煎饼凹子墩三墩》
第3节作者:
黑眼睛彬叔 李建设也听到了,他放下筷子,转向柜台,道:“爷爷,你说的啥啊?”李建设辈分小,村里人不是他叔就是他爷爷,很多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老大爷愣了愣,声音略微提高道:“狗蛋子昨天晚上去刘家村看媳妇,没出息的熊孩子半夜十二点了才想起要回家,走到东坡果园子那里碰上‘挡 ’了,在外面冻了一宿,雪下那么大,天亮才回来,到家就发烧了,你说这是作的啥孽啊!”
我低声问李建设:“狗蛋子是谁?”
李建设小声说:“他孙子。”
“挡”这种东西,我小时候经常听村里的老人提起。好像是走夜路的人碰上它之后就会迷路,进入一个怪圈,来来回回就是走不出去。我总觉得,那可能跟当时的天气或者地理位置有关。
李建设对此却坚信不疑,道:“东坡果园子里那片老坟,俺看就应该全给铲平了,净出些蹊跷古怪的事。”
听到李建设的话,老大爷明显一啰嗦,瞪大了眼道:“你个熊孩子,别说胡话,吃完饭快点走,别在这里瞎叨叨。”
李建设嘿嘿一笑,老老实实的吃起饭来,直到走出烧饼铺,他才问我:“夏,噢不,国……国伟,你下午如果不着急赶回城里,俺带你去东坡果园子看看吧?俺怀疑村里闹鬼跟果园子那片老坟有关系。”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回济南的长途车是三点半路过村头,如果现在走还来得及。可想起老五的事,我又觉得必须把这事搞明白了才行,不单单因为这是个采访任务,还因为我的好奇心。
我问:“有地方住么?”
李建设说:“有有有,俺家东屋闲着呢,有床有被子。”
我笑着说:“那行,今晚就赖在你家了。”
李建设看上去很高兴,道:“那现在去果园子吧?”
我想了想,说:“先去你五叔家,晚上再去果园子。”
日期:2012-11-13 13:20:27
在去老五家的路上,我们碰上了迎面跑来的老四李洪铁。
地面打滑,李洪铁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跑起来颤颤巍巍的,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看他满头大汗、面色焦急,李建设就问:“四叔,出啥事了?”
李洪铁脚步不停,边用棉袄袖子擦汗边说:“老五又犯病了,俺去逮鸡。”
李建设追了上去:“四叔俺去,你快回去看着五叔。”
李洪铁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不用,你去家里帮忙吧,别让老五跑了。”
我和李建设一路跑到老五家。
老五被用草绳结结实实的绑在了院子里的香椿树上,眼珠子通红,伸长了脖子嗷嗷直叫,嗓子都叫哑了。
旁边围着十来个村民,都是热的满头大汗,看来刚才为了捆住老五没少费力气。老二李洪银蹲在地上抽着旱烟袋,不时抬头冲着老五骂上几句。
日期:2012-11-13 13:20:48
这时我才注意到,院子里有一股很难闻的腥臊味,离屋门越近,味道就越浓重。院子虽然是露天的,这味道闻久了也不好受。
出于记者的职业敏感性,我本想拿出相机拍几张照片,但想了想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合时宜,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刚想问李建设为什么老四要去逮鸡,他就把我拉到了一个中年男人跟前。这个人就是李家村的大队书记李福海。
李福海虽然只有四十来岁,但辈分很大,像李建设这样的,得管他叫老爷爷。当然了,李福海之所以能当上大队书记,不仅仅是因为辈分高,主要还是他在村里有威信。不管是两口子打架闹离婚,还是兄弟分家闹纠纷,只要李福海到场骂上几句,什么矛盾都解决了。用李建设的话说就是,俺老爷爷这个人虽然没啥文化,但一口吐沫一个钉,放屁也能崩个坑!
知道我是记者后,李福海说院子里太吵了,就把我叫到了大门外,跟我粗略介绍了村子里闹鬼的情况。跟李建设说的大同小异,大体意思是很多人家都碰见过鬼叫门,只不过有了老五的教训,村民们都没敢出门看,第二天门口就多了几个像狗一样的爪印子。他们还总结出个规律,就是那个女鬼只喊男人的名字,很邪乎。村里也曾组织人员夜里捉鬼,结果一无所获,那女鬼就好像知道他们的安排一样。实在没办法了,就把十里八村有名的神婆请了一个遍,有的说是大兔,有的说是皮胡子,总之没个准话,村里人又烧纸又上香,就是不管用。
正说着,老四提了一只老母鸡回来了。
日期:2012-11-14 12:32:56
我和李福海跟着老四快步进了院子。
不知什么时候,老五身前的地面上已经摆上了一块切面光滑的磨刀石,旁边站着一个腰缠红布条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把菜刀。
李福海看着那个年轻人,喊道:“虎子,开始磨刀。”
那个叫虎子的村民面对着老五蹲下来,右手握刀柄,左手按刀沿,开始在磨石上沙沙沙的磨起来,边磨边恶狠狠的瞪着老五看,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跟老五有血海深仇。
这时候,老五也有了反应,眼里满是惊恐之色,身体也开始发抖,就好像虎子磨刀是为了杀他一样。他扯破喉咙大声叫,嗓子却哑了,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就像正在拉动的破风箱,我估摸着他的嗓子眼已经冒血了。
虎子还在磨刀,眼睛里的杀气也越来越吓人,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虎子是真要大开杀戒了。
老五的身体开始左右摆动,似乎是想挣开绳子逃跑,后面的香椿树也跟着摇晃起来,接着他又开始用脑袋撞后面的树。老二李洪银早有准备,立马在他后脑勺下面塞了一个草垫子,但还是能听到老五的头撞的树干咚咚直响。
李建设小声跟我说:“这个虎子可真行,那眼神瘆死个人,不去演电影白瞎了这个人才啊!”
我已经看呆了,就随便“嗯”了一声。
“砍鸡头!”李福海喊道。
虎子瞪大眼睛对着老五哼了一声,从老四手中接过老母鸡,按在地上,手起刀落,鸡头从鸡脖子上滚落下来。
老五嗷的一声,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老四连忙拾起地上的鸡头,朝墙外扔了出去。少了鸡头的老母鸡在地上一阵乱扑通,黑红色的鸡血从脖子里不断喷出,撒的满地都是。
日期:2012-11-14 19:42:44
村民们七手八脚的把老五拖进了屋里。李建设告诉我,这个法子叫杀鸡吓鬼,是村里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教的,据说是她年轻下河南时从那边学来的,很灵验。接着,他叹了口气,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五叔犯一次病就要杀一只老母鸡,谁杀的起啊!
冬天天黑的早,等村民们忙活完了,离开老五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和李建设在大队书记家里吃的晚饭。为了招待我,把那只砍了头的老母鸡给炖了吃了。也许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那鸡肉的味道有点怪怪的。
吃饭的时候,李福海听说我和李建设夜里要去探探果园子里的老坟,他坚决不同意,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去也得白天去。
我说白天去了也是白去,晚上说不定还能见到点真东西,那样的话,我回报社也好向领导交待,为下一步打算做铺垫。李建设也在旁边附和我,大概他是想证明自己给报社写的信不是胡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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