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之山村诡事》
第4节

作者: 魏晋之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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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皮被大伯这一吼,吓的一愣神,手缩了回来,冲大伯做了个鬼脸,领着一帮娃娃呐喊一声又冲向坡子另一边去了。
  大伯见他们走远,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冲着祖坟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大喊,祖宗在上,魏国不孝!魏国不孝啊!!!
  突然的一阵大风刮起,移魂幡被吹的呼呼作响,忽的一下脱开了树枝,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日期:2012-10-30 12:17:00
  大伯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大妈见他今日回来的早,但却一模丢了魂的模样便问,你怎么了?今天回的倒早,明儿还出去吗?大伯摆摆手说,我没事,明天不出门了。又说,我困倦得很,想睡一会,吃饭甭叫我。没等大妈回话他一头倒在床上,蒙上被子就睡。
  初九早上,大伯一早起来,翻出一张三角符,拐进厨房找了个碗,点着了符,扔进碗里,待烧尽了,用水冲了,折回屋里,把我堂哥叫起来,领他进了厨房。
  大伯指着那碗符水说,武娃子听话,把这碗水喝了。堂哥看看黑乎乎的一碗水,又抬头望望大伯,头摇的象拨浪鼓一般。大伯眼一瞪,把桌子一拍说,别磨唧,快喝了!堂哥“哇”的一声哭将起来。大妈听见堂哥哭,循声跑了过来说,干什么,清大把早的,这是怎么了?一眼看见符水,问,这是什么?怎么黑呼呼的?堂哥一听大妈这话,立时不哭了,躲在大妈身后,扯着她围裙指着符水说,娘,俺爹让我喝这个!

  大妈听这话吃一惊,问大伯,这是什么?一早让娃喝这个做什么?大伯说,你不懂,这是为他好。三弟临走前看了武娃子的八字,说娃娃八字弱,给了一剂药关照我让他服下,驱邪强体,看是不中看,但也是为娃娃好啊。他怕如实说了萧道成说的话大妈放不下,就把原话改了。
  萧道成吃饭时问起我堂哥的生辰,大妈也在边上,听了大伯这样说,将信将疑,说,这样啊,这萧兄弟是有些神灵。大伯接了话说,可不是,他总不会害我娃的。大妈便转了头对我堂哥说,武娃子乖,听话,这是药,喝了好的。你喝了药,过天娘给你做好吃的,啊?
  堂哥见大妈也这样说,知道躲不过,便硬了头皮喝了符水。大伯大喜,说,武娃子表现不错,过天爹带你去镇上耍子,自个去屋里玩吧。
  堂哥出去后大伯对大妈说,三天之内别让娃吃鱼和肉,也不能吃韮菜、葱、蒜、生姜。大妈问,这又整的那一出啊?大伯说,犯冲!吃了这些,药就不灵了。又说,上次我和你说的,看紧了他别忘了,还有千万别让他下后塘!大妈点头说,知道了,你不要絮叨,我记得紧呢。
  接下来的日子,大伯依旧下田干活儿,大妈仍是操持着家务,我堂哥和村里的小孩儿在一块儿疯玩。大伯起先还看得盯,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别说有什么大动静,就是连芝麻大的小事也没有一个,渐渐地,有些松懈了。

  日期:2012-10-30 12:18:00
  农历的七月,仍是骄阳似火,太阳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一丝风都没有。
  三个娃娃一路打闹着来到村后的水塘。
  这个水塘也不知何年何月长成的,听大伯说起过,太爷他们迁到这就有了,水面倒不怎么宽,只有五、七十米见方,但是很深,村里的老人说塘下有暗流,直通了大河。又是锅底塘,离岸边没二、三米就是陡坡。那年月也没人管理,游泳溺死的,失足掉下去的事每年都会有,大人们总关照孩子不让下去玩,可娃娃们的性情是哪里好玩去哪里,总是会偷了去玩,好在也没出过什么事。

  “我们下塘去洗个澡吧,天热死了,水里多凉快。”稍大点的长得黑黑的孩子提议
  “我不去,我害怕,要去你们两去!”最小的孩子立即否决。
  “武娃子,你好胆小,去洗个澡,怕什么?!”另一个和尚头的孩子说
  这三个娃娃正是张婶的儿子黑皮,我堂哥和老李家的老二毛头---那个和尚头的小孩。
  那天大伯大妈正在午睡,我堂哥一个人在屋里玩,黑皮和毛头两人路过大伯家门前,便隔了窗子喊他出来,我堂哥那时毕竟是小孩,玩心重,经不住诱惑就翻了院墙,偷偷溜出来和他们混在一起玩。

  “我爹说,后塘又深又凉,还有水鬼,专门会拖小孩下水,我不去我不去!”
  我堂哥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胆小鬼,那有水鬼!是你爹编了故事吓唬你的!我爹也说呢,我才不相信!”毛头向我堂哥吐舌头扮鬼脸
  “不行,不行,让俺爹知道肯定少不了挨揍!我爹常说,我要是敢下去就打的我屁股开花!”
  “我们谁都不说,你爹怎么会知道?胆小鬼!”毛头说。
  “反正我不下去,你们去洗好了,我回家去。”我堂哥生气,把头扭到一边。

  “算了,毛头,他不去咱俩下去洗。”黑皮打了个圆场,又转了头对我堂哥说,武娃子,你帮我和毛头在塘边看衣服,总行吧?”
  我堂哥点点头说,这行,可是,黑皮哥,你们可要洗快些啊。
  “嗯,还有哦,回去可不敢和你爹说我们来后塘洗澡的,知道不?要是你说了,下次我们就不带你一块儿玩!”黑皮边脱衣服边威胁我堂哥。
  堂哥只连连点头答应,嗯,嗯,我晓得了。
  日期:2012-10-30 12:19:00

  黑皮和毛头脱得赤条条的跃进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两人在水里嬉闹着,相互的往对方身上泼水。
  我堂哥看他们玩得很开心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心动。原本坐着的他站起身来,走到水边蹲下,用手抄着水玩。
  毛头看出对我堂哥的心思,便向他大喊,武娃子,水里凉快地很,下来玩吧!
  堂哥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觉得屁股比较重要,不由的打消了下去念头说,我还是害怕,我到树上去玩。”
  他折回身,抱起黑皮和毛头的衣服,爬到塘边的一株大柳树上,跨骑一枝离地面两米左右已经伸进水面的枝桠上,伸身折下几条嫩枝,斜靠在树干上,躲在树荫中准备动手给自己编一顶柳枝帽。

  毛头见了又喊,给我也编一个,回头换糖的老头来村上,我换了糖分你一块。又转了脸对黑皮说,黑皮哥,咱俩比谁游得快好不好?
  虽然毛头比黑皮小两岁,但堂哥在树上看的真切,毛头双手劈开一道水路,直向塘中心游去,身后浪花激烈的向两边翻滚着,黑皮差毛头有三四个身位。在离塘边有三十多米的地方,毛头停了下来,指着身后的黑皮大笑。
  黑皮停了下来,两人踩着水,说着什么,很快同时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莫约半分钟的样子毛头先从水里钻了出来,抹着脸上的水大口的喘气。黑皮紧跟着也钻出水面,很得意的样子。
  堂哥知道了,他们是在比谁在水里憋气的时间长。见这一回合,黑皮占了上风。便双手拢着嘴向两人大喊:“毛头,你要是潜水能赢了黑皮哥,我帮你编帽子不要糖了!!”
  日期:2012-10-30 12:20:00
  毛头和黑皮又同时钻进水里,堂哥紧盯着水面,要看这一回的胜负。突然,在毛头潜下水的地方起了一个很大的旋涡,紧跟着黑皮窜出水面,大喊着没命的向岸边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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