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之山村诡事》
第5节

作者: 魏晋之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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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哥看这架势好象不对,直起身抱着树干站在树桠上,好看的清楚些。可惜因为距离太远只看到旋涡处渐渐地平复,黑皮一脸惊恐拼命的往回游,至于他在喊些什么却听不分明,堂哥就攀着枝条,踩着树桠向前挪了几步。
  这时堂哥看到黑皮身后的十几米处的水面下有个阴影正快速向黑皮移动,看不太分明,大约的轮廓倒是象个人。眼看那东西离黑皮越来越近,而黑皮好象有些体力不支,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堂哥攀着枝条,在树桠上急的直跳脚大喊,黑皮哥,快游!!你后面有东西追你!!!黑皮哥快啊!!快啊!!!
  那知那树桠是有些朽的,堂哥身子轻小,原本坐在枝根处还没事,这一站起身走到前面,又在上面蹦跳,树桠吃不住了。“啪”的一声脆响,断了,堂哥一声惊呼,“扑通”一声掉进了塘里。
  堂哥水性本就不好,又吃着一惊,落在水里没命的扑腾了一阵,呛了好些水好不容易探出了头,却发现忙里出错,游反了方向,原本落水的地方只在岸边几米,现在却有七、八米了!
  黑皮正向岸边拼命的游,堂哥突然落水,他也吃了一惊,拐了方向向堂哥这边游来,堂哥钻出水面的当,黑皮也到了近前,他抓了堂哥的手,拼命划着水大叫,武娃子快跟我游!!塘里有水鬼!!毛头被抓走了!!!

  日期:2012-10-30 12:21:00
  堂哥又惊又怕,脸色煞白,一边大哭一边没命地向岸边划,正游着,突然觉得脚脖子一紧,冰凉冰凉的,好象被只极冷的手抓住了,大喊起来,黑皮哥,水鬼抓着我脚了,快救我啊!
  那只手抓了我堂哥的一瞬间,忽的松开了,停顿了几秒钟复又重新抓住。
  这边黑皮也觉得突然一顿,我堂哥变沉了起来,然后又一轻,没几秒又是一顿,然后便拽着他也直直的向水面下拖,黑皮转了身,两脚踩水,用两只手拉着堂哥,使出了吃奶的力向岸边拖。
  黑皮远没水底的那个东西劲大,好在水里的东西没有一直紧抓着我堂哥的脚不放,总是一拖一放,即是这样,黑皮也很快支持不住,越到后来那东西拖的时间渐长,放的时间渐短,黑皮眼看就要脱手,我堂哥又痛又怕又惊,只是哇哇大哭。

  就在这当口儿,大伯大妈,老李、李婶,张婶还有好几个村民赶到了塘边,黑皮见了救星,冲岸边大叫,魏叔,快来啊,武娃子让水鬼抓着了!!
  大伯冲到岸边,丝毫不打顿,扑通一声跃下水去,几个村民也顾不上脱衣服,跟着跃入塘中,几下游到黑皮和我堂哥面前,黑皮见大人们来到跟前,便放开我堂哥,自顾往回了游,大伯他们接过我堂哥的两只手,奋边往岸边划,僵持了一小会儿,水里那东西见不能得逞,便松了手,水遁了。大伯只觉得手上一轻,立刻夹起堂哥,划回岸上时我堂哥早已晕了过去。

  先上了岸的黑皮哭着对老李说,李叔,毛头让水鬼抓走了!回不来了!!
  老李一听,瘫坐在岸边,李婶更是号啕大哭,我那可怜的娃啊,你怎么就走了了啊?!哭着哭着便昏倒了。老李一边摇着李婶,一边哽咽着央求几个水性好的村民帮着再下塘去打捞毛头。
  大伯也顾不老李家的哭天喊地和自家身上浑身湿透,让大妈快去请赵医生来家里,自己扛了堂哥往家里拔足狂奔。
  日期:2012-10-31 13:25:00
  三

  到了家里,大伯把堂哥放在床上,将他翻了身,在他背上猛拍几下,堂哥“哇”的一声,吐出好几口水,睁眼看见大伯说,爹,塘里有水鬼抓我。说完,又晕了过去。大伯一摸堂哥的额头,烫得吓人,脱了他的衣服,将他浑身揩干,只见我堂哥左脚的脚踝上有一个乌青的手印,大伯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说,三弟啊,让你说中了,我娃还有得救吗?

  安顿好堂哥,大伯换了衣服,赵医生也到了,他看过堂哥说,孩子呛了水,又受了惊吓,所以发了烧。我开几服退烧药,给他吃了,过个几天就没事了。大伯心略宽了些,起身谢过赵医生,便让大妈和赵医生去抓药。
  这时村长,刘婶带着黑皮还有老李也来了,外面还围了一大帮的村民,大伯散了一圈卷烟,谢过众人,把村长他们让进屋里,请了座,给村长和老李递了卷烟,只见老李两眼通红,显是才哭了一场,大伯估摸着毛头一定没找到,心下不忍,上前安慰了几句。又看见黑皮的左脸颊高高肿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在抽涕,估摸着是刘婶打的。

  村长首先发话说,魏国,你们家娃还好吧?
  大伯回话说,还好,还好,呛了几口水吐了出来,只是受了惊吓,发了高烧,赵医生来瞧过了,开了些药,这会娃睡下了。但他隐瞒了堂哥脚踝上的手印的事。
  村长点点头,吸了口烟说,没什么大碍就好。转了对刘婶说,刘婶,让你家黑皮把事情说说,刚才人多,我怕乱了大家的心,没问。
  刘婶答应着扯了扯黑皮,黑皮一边抽涕一边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到毛头被抓走的那一段还显得惊魂不定,他说,我和毛头潜到水下,互相看着对方,突然毛头身后窜出一个东西,好像是个人的模样,只是脸上煞白,模糊一团都分不清眉眼。那东西游的飞快,转眼到了毛头身边我还没来得急叫,它就一把抓住毛头的脚脖子,忽的一下就把毛头拖走了。接着又说到我堂哥怎么掉进塘里,他怎么去拉堂哥,大伯他们怎么赶到,末了,黑皮问,魏叔,你们怎么晓得我们在后塘里?

  日期:2012-10-31 13:26:00
  大伯还没来及说话,刘婶啪的一拍打到黑皮头上,说,你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你领他们去塘边,那会有这么大的事啊?要不是你魏叔发现武娃子不在家和你婶出了门去找,你都回不来了!
  大伯止住刘婶说,刘婶也别怪黑皮了,他还是个娃娃,要不是他拉了武娃子,我娃也回不来了。又对黑皮说,我和你婶睡了中觉起来,发现武娃子不在家,便急了出门去寻他,问了你妈和你刘叔,你两个也不在家,就一起去找你们,路上碰见隔壁村来走朋友的王大,他说看见几个娃娃往后塘方向去了,我们才找过去,唉,还是迟了一步,没救了毛头!说罢,偷眼看了看老李,老李只低着头双手抓着头发。

  村长也劝刘婶说,算了,算了,小孩子晓得什么,他也吃了惊吓,回去也好好休息些日子。又对黑皮说,黑皮啊,回去好好帮你妈干活,别到处跑了啊。
  黑皮点点头,刘婶对老李说,他李叔,都是我对不起你们家毛头啊。又对黑皮说,你个畜生,还不给你李叔跪下!黑皮扑通就跪下,连磕几个头说,李叔,对不起,对不起!老李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说,算了,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唉,只可怜我的娃。说着话,眼圏又红了。
  村长说,我看啊,老李,毛头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回头我组织村上的民兵再下塘去捞捞看,要还找不到,就立个衣冠冢,先把毛头的丧事办了吧。
  老李哽咽着点点头,村长又说,回头我让村上播个通知,让各家大人管好娃娃,莫再去后塘,再让人在塘边立几个牌子警示。
  大伯说,这样最好,咱们听村长的。
  沉默了一会,刘婶小心翼翼地说,村长,黑皮说水里有水鬼,你看,,,要不要村上请个人来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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