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之山村诡事》
第6节

作者: 魏晋之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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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一摆手说,什么水鬼不水鬼,这些都是封建迷信!小孩子受了惊吓,看花了眼是真的!对了,你们都别到处说什么水鬼,搞得村上人心惶惶,知道么?
  见村长这样讲了,其他人也都不好再说什么,便点头答应,只有黑皮还想分辩,没等他张嘴,刘婶又一巴掌拍了过去。
  日期:2012-10-31 13:27:00
  大伯刚送走村长,大妈也拿了药回来,大伯赶忙给堂哥吃了,又放他睡下。
  安顿好堂哥,大伯对大妈说,刚村长和刘婶他们来了。大妈“嗯”了一声。大伯又说,毛头估计是找不回来了,老李也挺可怜的。大妈又“嗯”了一声,大伯火了,说,这个老娘们,我跟你说话你老嗯个什么劲!大妈说,看见娃这样我心疼,没心思说话。大伯沉默了一阵说,黑皮说塘里有水鬼,刘婶让村长请人抓水鬼,村长却说黑皮吓的花了眼,又说这是封建迷信,还把刘婶给训了一顿。大妈说,村长说的也不错,说不准是黑皮害怕,编出来的。

  大伯说,你来,我让你看样东西。说着,掀开被子,把堂哥脚踝上的乌手印露出来指给大妈看。大妈大吃一惊,问,这是怎么个事?怎么会有这个?大伯说,我把娃扛回来,给他脱衣服就看到了。大妈这才有些害怕,说,那黑皮说的都是真的了?这怎么办?那水鬼会不会收了娃的魂啊?
  大伯便把萧道成临走那晚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大妈听,又把二月里去插幡的事也说了。末了说,秀芹,我止了黑皮拔幡,你,,,不会怪我吧?大妈摇摇头说,那会呢,刘婶家孤儿寡母的,换了我,也一样。又说,萧兄弟真是神仙啊,他不还留了后手吗?你照他说的做罢了!大伯点点头说,我晓得,只是三弟说要到生死关头才能使。赵医生看过娃了,说没大碍,又开了药。我晚上守着娃,要是有了好转就不用符了,不行再用。大妈说,我也不睡和你一块儿守!大拍说,不行,白天娃还要有人照应,你睡你的,明天你白天守着他!大妈想了想,说,那也行。

  日期:2012-10-31 13:28:00
  晚饭后,大伯又扶堂哥起来吃了一剂药,摸摸他额头,还是滚烫。大伯摇摇头,放堂哥睡下,给他盖上毯子。转身拿了把扇子,坐在床边,给堂哥煽凉。
  大妈收拾好家务,也坐来床边,问,娃好些了吗?大伯摇头说,没见好,还是没退烧。大妈听这一说,眼泪水就下来了说,武娃子咋这么命苦啊,唉,都怪我中午睡那么死。大伯听了,心里难过,帮大妈擦了眼泪说,秀芹,快别说这话,这事谁都不怪,是命呐。
  两下无语,只是相对叹息。
  过了半响,大伯让大妈先去睡,他独自抽着卷烟,摇了扇子守坐在堂哥身边,经过这大半天的折腾,大伯也很困倦,强撑了到半夜,不知不觉的也昏昏睡去。
  迷迷糊糊间突然听见堂哥说话,爹,水鬼抓我,我怕,你救我,救我啊!大伯一下惊醒,只见堂哥满头大汗,双眼紧闭,脸色发紫,双手双脚却在空中乱抓乱舞,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刚说的话。

  大伯慌忙抓着堂哥的手,急切的说,娃,你怎么了?怎么了?不怕,爹在这呢!爹在这呢!没想到,堂哥这会劲儿出奇的大,大伯竟然很吃力才止住他,要知道我堂哥那时才六岁多啊。大伯又惊又怕,冲里屋喊,秀芹!秀芹!快来!快来!大妈被大伯这一喊,惊醒起来,点了油灯,光了脚就匆匆跑出来,说,娃怎么了?娃怎么了?走到床前忽又惊呼一声,咦?大伯问,你怎么了?大妈说,这地下怎么湿漉漉的好象有水?两人借着灯光,低头一看,床前的地下不知道何时有了一大滩水渍。大伯心里一惊,暗说,不好,莫不是那水鬼趁夜里跟来要把武娃子带走不成?!他不敢说破,只对大妈说,别管那么多,你替我按着娃,我去取符来!大妈急放下灯两手按着堂哥,又一声惊呼,哎呀!这娃怎么这么大力气!这边堂哥两手被摁住,双脚仍是不停乱蹬,嘴里说着话,放开我!放开我!爹啊,快来救我!

  大伯也顾不上这边,冲进屋里找出那两张三角符,又去厨房找来两只碗,就着油灯的火把符点着,一个碗里一张,看烧尽了,用水一冲开,转了身也按着我堂哥对大妈说,我来按着娃,你喂他喝水!大妈答应一声,端了水过来,看堂哥身子乱动,索性压倒在他身上,用胳膊弯托起堂哥的头,手绕过来捏着他鼻子,另一只手端着水见堂哥一张嘴便倒了进去。

  日期:2012-10-31 13:30:00
  说也奇怪,符水一灌下去,堂哥立刻便安静下来,脸色也渐渐恢复,又沉沉地昏睡过去,只是额头仍是很烫。
  大伯大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大伯顾不上擦汗,端起另一碗符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下去。大妈帮大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什么味道啊?大伯啧啧嘴说,除了一股子纸灰味,没什么别的。又说,你回去睡吧。大妈不肯说,算了,再过会天就亮了,我陪你坐会,说说话。
  大伯还想说什么,大妈也不理他自顾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说,当家的,你喝了这水,萧兄弟他真的能知道咱家出事了吗?大伯犹豫着说,应该会吧,他说话有谱的。大妈又问,那,他怎么就能知道呢?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几时才能赶来。大伯说,我那晓得他怎么知道哦。他说武娃子遇劫喝了符水能延三天的命,我想,他应该在三天之内赶到吧。大妈点头说,你说的在理。

  俩人又说了些话,忽然间大伯觉得有人拍了他一下,一转头,竟然是萧道成站在他身后。
  大伯又惊又喜,一把纂着他的手说,三弟啊!你怎么来这么快!快给看看武娃子吧!他让水鬼给吓了,回来就发高烧,吃了药也不管用,你想办法救救他吧!萧道成说,大哥别着急,你慢慢说来我听。大伯便从二月初二插幡说起,如此这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说,娃的脚脖子上现在还留着个乌青的手印,也不知是不是那东西抓的,还有,刚和你嫂子给娃喂水的时候竟然发现地上有一大滩水渍,我估摸是不是那个东西来过了。说着话,领萧道成看了水渍和手印。

  萧道成听完,在武娃子身边看了许久说,大哥放宽心,我侄造化大,没有性命之忧。手印和水渍是那东西留下的,不过,凭它的分身带不走我侄的!
  大伯听这话喜忧参半,说,娃能保了性命那是最好,可这高烧不退也不是个事啊,那东西要再来纠缠怎么办?
  日期:2012-10-31 13:30:00
  萧道成说,大哥不要烦恼,武娃子高烧昏睡有两层,一层是受了惊吓,这正常吃了医生开的药即可,二层是受了邪祟的侵入,那东西在水里摄了武娃子一道魂,夜里又想要趁机摄了另两魂带了武娃子走,武娃子喝了符水,一时虽退不了它,但它也不能得呈。我到来便先收回武娃子那道魂,再带了物件再将那东西收了,一则为乡邻除了后患,二来也是小弟积些阴德。这两日你们按医生的话给武娃子吃药便可。只是那东西未必甘心,怕这几天又惹出什么祸害来。

  大伯听了萧道成后面的话,又担心起来,说,那东西要是再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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