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莲花--从纳西开始(男人心目中的爱情)》
第7节作者:
拇指猴 说话间,周子明眼前一闪,有只蛇从楼梯处窜了下去,如林彤之前描述的,蓝色的响尾蛇,有莲形斑纹,周子明和林彤迅速追至一楼大厅,蛇又不见了。
周子明感觉有些失望,但仍不甘地拿手电筒在每个角落探视,在一张黄花梨木椅下面,终于发现了那只蛇蜷缩在一角。
周子明与林彤对望一眼,缓步朝蛇逼近,突然亮光消失了,手电不亮了,周子明使劲按着按纽,原来是接触不良,手电突然又亮起来。
两人盯住木椅下面,顿时惊住了,那只蛇早已无影无踪了,在木椅的一角,赫然出现一枚通体幽蓝的玉佩。
周子明不用近看,便知道那不是别的玉器,正是他们寻找多日的“蓝莲花”。
日期:2007-12-14 9:32:36
第三节俄亚
虽然找到了“蓝莲花”,林彤与周子明仍决定到俄亚探个究竟,“蓝莲花”的失踪和出现都是迷。而许多事情,只有到了真正的源头,才能看出根本。
俄亚之行,不出周子明所料,果然是充满艰辛。
从云南境内的丽江出发,经龙蟠过金沙江到中甸,再从白地行进90公里,才能找到通往俄亚最为便捷的洛吉乡,从那里有一条乡村公路,可以直达俄亚。
传说中的俄亚是一个“鸡鸣两省五县”的地方,地处四川省凉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西南角,交通闭塞,大河环饶、高山重围。在过去,从洛吉乡通往柒树湾的公路没有修建好的时候,依靠马帮到俄亚,到达俄亚至少也是三天的路程。
周子明在出发前,查询了一下俄亚的风俗。他和林彤在洛吉乡就购进了一些旅行必须品,因为俄亚居民几乎所有用品都是从洛吉购进的。倒不是担心俄亚卖的贵,只是怕有些东西有钱在俄亚也买不到。
林彤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蓝莲花”上,“蓝莲花”确实已经修补完整,但和她第一次在林宽那里看到有很大的区别。
玉佩的正面如初,除去没了闪电裂纹以外,仍然是雪峰,莲花,没有太大变化。令人惊奇的是背面,原本玉佩的背面只是幽蓝平滑的一面,什么也没有,可是现在似乎有许多白色的东西在玉佩里来回流动,宛若浮云一般。
周子明与林彤在北京找到“蓝莲花”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变化。他们百般琢磨,都没有想透玉佩里的“迷云”所透露的玄机。
自从他们把“蓝莲花”带入洛吉乡附近,林彤突然发现玉佩里的“迷云”窜动得更厉害了。
林彤看着“蓝莲花”,有些犹疑地问周子明说:周医生,你说俄亚会给我们一个答案吗?
周子明点点头:不管会不会,我相信林先生迟早会醒过来的。
林彤苦笑了一下,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蓝莲花”。公路两边是茂密葱郁的树林,西南的风景非常优美,林彤也无心欣赏,只用沉默掩饰自己的担忧。
在他们的旁边,是一些到洛吉乡购物的俄亚村民。他们正用方言大声说笑着,彼此讨论着新购买的货物,一个村民的小女儿,断断续续地哼着小段的民歌,曲调欢快。
周子明看着愉悦村民,不禁心生羡慕,暗想,假若他和林彤也是其中一员,该有多么轻松,有时候活得简单也是一种幸福。但从相识至今,林彤始终称他周医生,是她因为哥哥的事情无心恋爱,还是对他没有感觉呢?对于自己的情感,周子明毫无把握。
到了晚上,离俄亚越来越近了,唱曲的小姑娘也露出了倦意,他们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旁边的一位老妇,注意到林彤手上的玉佩,凝视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上前来,手指玉佩,用方言说着什么。
林彤有些戒备地看着她,本能的护住玉佩,周子明拍拍林彤的肩膀,示意她放松,林彤才把“蓝莲花”递给老妇。
老妇仔细正反面翻看着玉佩,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把“蓝莲花”还给林彤,大声地说着什么,林彤表示不明白,连连摇头。
老妇反复说了几句,也看出林彤不得要领,摇头叹了口气以后,索性退后一步,双手合十,跪拜在地。
林彤连忙去扶,老妇起身后,双后合十着退到一边。林彤再想追问,汽车已猛然停住,满车村民兴高采烈下车去了,老妇人朝林彤作了一个流动的手势,转身随着欢乐的人群离开了。
林彤愣了一下,才和周子明匆忙跳下车子。早先的人群已作鸟兽散,老妇人也已远去。
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传说”中的俄亚,和他们所想像的草庐竹桥不一样,这里到处都是卵石垒墙的建筑,白土盖顶的“平碉”和霭霭的白雪把整个俄亚大村连成一片。
在俄亚大村的旁边,无量河的主要支流——龙达河,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冰雪覆盖。
林彤凝视着俄亚大村,这个传说中多夫多妻的地方,这个东巴人送魂路线中,纳西人的亡灵回归祖先故里的必经之地,这个纳西族聚居充满传奇的地方,在夜色下看起来平凡但是如此之清冷。
日期:2007-12-17 10:07:12
第四节婚礼
真正走进俄亚,林彤又完全颠覆了初始的印象。
虽然有一个清冷的外部环境,纳西人的内心却是火热的。
那天晚上,林彤和周子明被邀请住进一个纳西族老乡家里,老乡略通汉语,并且家中的小儿子第二天就要举办婚礼,来者皆是客。
纳西族的部分支系仍然保持着走婚和母系社会制度,像是摩梭人:男人到女人们的绣楼里试婚,如果二个人相爱就可以在一起生活。
这种令人容易误解的制度,听起来像是男人们的天堂,然而保持走婚制度纳西人并不常常更换伴侣,相反对他们的爱情十分忠贞。
当然,仍有大部分纳西族人保持着一夫一妻的制度。
老乡家的男孩已经十八岁了,早在十六岁就举行过成年礼,恋人是同村的女孩,在上学的时段就相互心仪已久,之前早就请媒说亲,喝过定亲酒,终于选定了在次日举行婚礼。
纳西人的婚礼,像任何民族一样,都是人生转折的重大事件。纳西人的婚礼也素有讲究,他们把新生儿当作是神赐的,称自己的生命为“素神”,每个家庭成员都有自己的生命之神,他们都存在同一个竹篓里面,象征一家人居住在一起。
纳西人的新娘若要离开娘家,就必须请祭司把新娘的生命之神请出来,在这个过程中便需要准备“素科”。“素科”由男方家庭准备。
老乡一家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头羊,猪膘肉,还有许多烟酒,作为第二天祭司用的“素科”。一家人说笑调侃着,准新郎的脸上微红着,眼神里面透露出幸福的光芒。
新郎的母亲给周子明和林彤端来普洱茶,热情地招呼他们,两人被一家人的幸福感染着,却并未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拿出“蓝莲花”来询问。
新郎的母亲接过玉佩仔细观看,用有些生涩的汉语说道:这是香巴拉。
香巴拉?什么香巴拉?林彤追问道。
新郎的母亲停顿了一下,才想出相关的汉语来:你看,这个,雪峰,莲花宫殿,是香巴拉。
周子明偏着头:可是,什么是香巴拉呢?
是幸福,幸福的来源,梦想成真的地方。新郎的母亲说起来满脸的神圣,这是东巴人心里的天国。
林彤的脸色立时有些失望:天国,会在哪里呢?
新郎的母亲指指心口:在这里。
周子明仍然不甘心:你能多告诉我一些香巴拉的事情吗?
新郎的母亲想了想:你们去问大祭司吧,他明天会来主持婚礼。
两人后来才知道,祭司在纳西人里的作用真是举足轻重的,从新生儿的祭神取名,到年轻男女的嫁聚,再到病者的驱邪,以及死亡者的送灵,生老病死,无一处不是祭司来主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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