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自己一个车间,男朋友远在县城。有天晚上,工厂俱乐部放电影,她独自来到他的宿舍,赖在宿舍不走,明显有求欢的意思。
慕晓帅不是不明白对方意图,但他硬是冷落了她的心,冷落了对方那起伏不平的胸;她有点儿不甘心,伸出了那只温柔的手,请他写个所谓的生字,不要写在纸上,就写在手心,那凑过来的嘴,呼着热气的脸,没点正气的男人,遇到这样的暗示,谁也懂得拉住对方的手,顺势倒在床上,好好云雨。
但他没有这样做,当俩人一起走出漆黑的职工宿舍时,他想象得到,女工友有多么失望,或者说,又有多么鄙视自己。
他对女人保持的这种圣洁感,或者说尊重,直到一个好朋友的启蒙,才让他主动接受这位爱慕他的女工友,完成人生从男孩到男人的转换,与此同时,他也问过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总体来说,慕晓帅算是天欲能控得住,人欲不放纵的人,尽管有时幽默,有时逗逗女人,用个不好的字汇,也可以说有时泡泡马子,愿跟女人*,但他骨子里,并不无耻,并不会下作。比如刚才,或许他可以关上房门,悄悄亲许琴一口,悄悄爱抚她的胸部,但他没有这样做。
如果俩人情欲一开,她,很有可能失去一切,他,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10 纯洁女早醒不明因泪别帅哥
慕晓帅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明白有些男人为何迷恋初/夜,甚至于世上有些土著大族,还拥有这个至高无上的权利。
他尝过女性的温柔,知道那种如痴如醉的身体接触,就象飞一般自由,快乐。
想起女工女,他在她怀抱中,那最后的一秒钟;想起她忘却自己还在痉孪之中,却伸出手来,在他额头一摸,轻轻地说:“你辛苦了,谢谢你!”那名莫名的话语,慕晓帅在那一刻,忘记了罪恶,或者说,忘记了悔过,是的,他不应当占有一个已有男人的女人,也不应当走进这个无底洞。
他知道,女工友并不在乎,甚至因为得到自己的身体,她会感觉美好,感觉幸福。所以,她才会那么说,那么记情地伸出手,摸自己的额头,抱紧自己的身体。
如果真要感谢,慕晓帅只能感谢她,让自己变成了男人,而不是其它什么。因为,他曾有过梦想,有过新婚之夜的憧憬,但在那个晚上,那一刻,甚至干脆那一秒,都已经失去。
那一切,是那么美好,又那么纠结。人啊,到底是什么?
有时是魔鬼,不忌讳一切,所有的惊世骇俗,都可以踩在脚底!
有时又是天使,所有的纯洁,所有的美丽,即使摆在眼前,触手可及,也舍不得轻抚!
好纠结啊,慕晓帅,但他并不后悔,他觉得此时的他,没有错。
他和许翠琴之间有整整十岁差距。假若自己28岁结婚,她才18岁;等她到法定婚姻年龄,自己已经32岁;如果晚婚,自己已经35岁,38岁。行吗?这肯定不行,自己不能同意,哥哥不会同意。自己还不是澳大利亚长篇小说《荆棘花》中的那个牧师,挚爱一个13岁的小女孩,直到老去。
她还那么小,心还那么纯,可以想象得到,她未来的路会很美好,不能,绝不能将她早早拖入情爱世界。
慕晓帅想了很多,想了很久,才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大早,慕晓帅就同许琴告别。他不敢在此呆下去,不但是为自己,也是为许琴。
许琴不知道他昨晚想那么多,盯着他眼晴说:“都放暑假了,你还有什么事?”
慕晓帅不敢明说,只看着远山,那里一抹如烟,清明透澈。
慕晓帅说些要她去读书的话,许翠琴眼红红的,不知错在哪里?很委屈的样子。
慕晓帅不敢回头,坐上食堂采购员单车,就去了江车镇,再乘上客车,回到了楠木镇,回到了化工厂,回到了哥哥家。
此后,慕晓帅就没有再给她写过信,也没有再见面,而是铁心追求葛欣欣,通过三年努力,终于得到她的心。毕业一年,准岳父托关系,将他从化工厂调到衡岳,去年底俩人结了婚。哥哥也凭本事,考进省外贸进出口公司,调到长沙,现在正为慕晓帅努力,给他换个好单位。
虽然大家都有变化,可他哪能想到,当年那个小小年纪的许琴,5年之后,居然要去日本留学了。掐指算来,她今年还不到20岁,女大十八变,也不知她变成什么模样?
想到这些,慕晓帅想见许琴的心情,变得有些急迫,尤其在她身上,还藏着虞茂湘的出事真相。
但唯一的办法只有等,而且不能告诉葛欣欣,万一生出是非,全无必要。
哥哥慕善喜常说他有时太诚实,该不说的就不要说,免得生出许多矛盾。慕晓帅反驳哥哥,那不是假了吗?哥哥说这与说假话没有多少关系,至少是善意。
慕晓帅想起《围城》中说过,医生对病人,战士对敌人,官员对下属就不能全说真话。所以,对葛欣欣,该瞒住的,还是瞒住不说。
11 暧昧再相逢旧情人各怀心事
许翠琴从深圳回衡岳了。
她没有来慕晓帅照相馆找,只是不知从哪里,给他打来一个电话,约在晚上见面,地点就在湘江大码头。
慕晓帅晚饭没有回家吃,在照相馆旁边小巷吃个蛋炒饭,然后坐在店里等时间到。扩影房两个晚八点才能下班的女店员见他还在,都跟他打趣,要他别在外找姑娘,这年头风气不正,搞得不好,弄出“爱死(艾滋)病”。夫妻关系破碎不说,身体也会跨掉。
慕晓帅也不饶她们,反诘她俩,你们老公都这样?在外都有相好?一个说老公没他这么帅,一个说男朋友还没找到,要找也要找慕晓帅这样的。
他说这种话,并非不是对手,而是跟身边店员,多少要有点身份,就说自己楼上有点事,以后收拾她俩,然后迈步上楼,进了办公室,看了一会《文萃报》。这张文摘报,是《湖南日报》社所办,信息量不少,发行量惊人,但文章短,正好打发时光。
等到约会时间快到了,他才急急忙忙下楼来,来到约会地点。
他远远看见一个女孩,身穿米黄连衣裙,斜偏着身体站在大堤上,怀中抱着一本书。剪影下的侧身,能看到那个滚圆的胸部,一起一伏。她个子好象并没长高多少,只那张脸蛋,却更加迷人。
慕晓帅离她还有五米,就开始叫喊:“是你吗?我该叫你许翠琴?还是叫你许琴啊?”
许翠琴早听到脚步,也知道是慕晓帅奔她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迟迟不想转过身迎接,这下不得已,就转身过来笑说:“你来啦。叫什么都可以啊,名字就是一个符号。”临了,全身上下打量他一番,却不作任何的评价,其实那评价写在脸上。
慕晓帅走近后,又打量一遍:“变了,真的变了。好漂亮一个女人。”
许翠琴低头笑说:“话中有话吗?我还是原来的我。”
慕晓帅一下听明白,紧忙摇摇头:“没有。挺好的一个女孩子。”
俩人都笑了,然后各自述说这些年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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