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善喜从弟弟手上接过香烟看了看，留下一条，将另一条递给募晓帅说：“留着吧，自己抽，送人都可以，自己看着办。”
　　慕晓帅接过烟来，也不道谢，将它放在床头柜上，明早上班时，顺手带走它。
　　慕善喜拆开一包香烟，点火抽上：“是橡胶做的密封圈。货源和客户都是广东潮阳人提供。我准备在深圳找家进出口公司代理出，货源变由柯总提供。借此机会，让他赚些利润，了结海绵钛业务亏损。”
　　慕晓帅坐在床上，说：“我有两处听不明白，既然货源和客户都有了，为什么潮阳人，要将业务拿出来，给你做呢？他们不是牺牲自己利润了？再一个，既然他们愿意拿出来做，为什么不将业务交你公司做，反要在深圳另找外贸公司？还要将柯总拉进来？”
　　慕善喜笑说：“你没做过外贸业务，你当然不知道。有货源，有客户的潮阳人，他们没有进出口权。让柯总公司进来，一是帮他的忙，一是业务费也好处理。懂了吗？”
　　慕晓帅说：“你告诉我，我就懂了呀。不说，我永远是外行。”
　　慕善喜笑说：“先由柯总与潮阳人签个供货合同或联营协议，再由柯总公司与有进出口权的公司签个供货合同，就行了。这很简单。”
　　慕晓帅告诉哥哥，经世集团虞总裁有个同父异母弟弟，叫覃秉华，听人说，专做大贸易，应当有很多海内外客户吧，有没有必要认识一下？
　　慕善喜说：“好啊，认识一下。这次恐怕没时间了，下次吧。”
　　慕晓帅又说：“鹏程公司跟经世集团很熟悉。我们的广告，都交给他们设计。那个老板娘，也就是你说的黄兰，跟总办王世喜，还说是老相好。我前两天去送过一次资料。”
　　慕善喜坐下来，笑说：“屁个老板娘。麻子老婆还在湖南。麻子那家伙，我亲眼看他追看一个女人，追了好几条街。你在外边世界，要留意这些私生活，这边怪事多呢，不要冒昧乱说，免得大家不好做人。那个小黄，我听人说过，人比较开放，在湖南时，自己有老公，也在外面跟男人来往，老公也不管。俩人有没有离婚，都不清楚，反正现在她跟麻子在一起。”
　　慕晓帅这才明白，黄兰当时为什么公开对麻子说，“谁是你老婆”这话的意思。原来她真的这么开放，这不明摆着，她是在自己面前，公开自己是“公共财产”吗？未来看来真有戏了。
　　慕晓帅与哥哥关系虽好，但俩人在一起，从不谈女人，这与别的兄弟，能公开谈论女人，讨论女人如何迷人，如何搞定女人，甚至象裕民县那个老红军的双胞胎儿子，居然轮奸女人完全不一样。哥哥有时还主动谈一谈，但慕晓帅不知为什么，从来不谈。是害羞，还是虚伪，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既然是这样，俩人也就心照不宣，所以，自己有过什么女人，哥哥在外，有没有过女人，有没有相好，彼此间，完全就是秘密。慕晓帅与黄兰的情况，就是如此，他并不想跟哥哥讲。
　　但哥哥既然打招呼，要他不要轻易乱说别人私生活，也得表个态，就说：“你就放心吧。”
　　他想起昨天看到王世喜跟陈惠雯在一起，那种关系就难说得清，尽管陈惠雯跟他讲了，让他别误会，自己那么处理，反容易惹麻烦，但他心里还是抱着怀疑，但对谁也不会再讲。
　　慕善喜说：“晓帅，你家没装电话，不然的话，在这里给家去个电话，也让弟媳为你高升一下。”
　　慕晓帅笑说：“这个好办，我有磁卡，明天到国贸楼下，打个电话告诉她。她明天应当上下午班。我想问你一下，柯总那些海绵钛，是不是一直没有卖出去？会不会出问题啊？我还没有告诉你吧，虞茂湘就刚刚从牢里出来。”
　　慕晓帅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他了解慕善喜，每做一笔生意，都会留下一点赚头。
　　慕善喜说：“这个没有问题，柯总也拿有好处。再者，每个环节都有合同，手续很全。做业务嘛，有些钱，你可以拿，有些钱，你不可以拿。这个要有原则。”
　　这时，门外传来铃声，慕晓帅从床上急急站起来，迈步向前，用手打开房门。

46 人去房空洗澡对镜自/慰可怜
　　门外站着4个人，3男1女，令他没有想到的是，3个男人中，当中就有覃秉华，女的居然是阿春。

　　这不逆天了吗？在杨明杰眼中，简艳春清纯可人，香港青年不爱，杨明杰难追，怎么会在这样的夜晚，跟着中年覃秉华，来到悦凯酒店。难怪顾小龙那晚说，他在泡她。
　　算了吧，别瞎猜了，或许她是后面两个青年什么人，也可能嘛。
　　覃秉华手中拿着大哥大，看到眼前的慕晓帅，大呼一声：“怎么啦，你怎么也在这里呢？”
　　看他这样惊诧，慕晓帅也有些惊诧起来：“怎么，你认识我哥哥吗？”心想，他心情如此之好，莫非还不知道，公司正在起诉他？还要追回财产？
　　后面三人，一个个走了进来。覃秉华摇头笑说：“大名是知道，但不认识。你哥是我这两个朋友的财神爷，他俩带我过来啊。不过，现在就算认识了。是不是，慕科长？”临了，脸朝哥哥慕善喜，似乎正在套上。
　　慕善喜站起来，很有风度地，一一跟大家打招呼，当中两个青年，一个叫声：“慕科长”，一个叫声：“慕哥”，然后就在房中找地方，一看没有更多椅子，就将屁股象征性挂在床沿。

　　阿春站在覃秉华身后，不知坐在哪，站在哪。覃秉华轻推她一下，示意可以坐床上。
　　慕晓帅看得真切，这俩人的关系，还真的不一般，真可怜杨晓明了。可这两人的年龄，相差很大啊？
　　慕善喜特意与覃秉华握手道：“刚才晓帅提起你，说你贸易做得好，客户不少，要介绍我们认识。没想到，你们一起的啊？”临了，用手比划那两个青年。
　　当中瘦个子立即笑答：“慕科长还不知道吗？现在做业务，不转几个圈，不找几个人，要想做成它，还真有点难。人多了，业务好做，赚钱也就少了点，不过没关系，钱要大家一起赚嘛。我们通过很多次电话了，你也询过盘，问过价，兴趣很大。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细谈吗？这回来深圳，是签合同吧？”
　　另一青年，挥舞着手中的大哥大：“走，走吧，我们一起下去，上酒楼喝茶。大家这么熟，这里又坐不下。”
　　慕晓帅接过哥哥慕善喜的话：“对，我说的就是他，覃大老板，覃秉华。”

　　覃秉华端详这俩兄弟，对大家说：“你们看到没有，兄弟一个面相。”
　　一人摇头，一人说不象。阿春不敢直视，微微一笑，什么话也不讲。
　　慕善喜和弟弟对望一下，默契一笑，俩人非亲生，哪来一个面相？真是交际场面的话。
　　那个叫闹要去喝茶的青年又站了起来，而且不肯再坐下，意在坚持。
　　大家只好一致同意。慕善喜要慕晓帅留下来，3个男人都让慕晓帅跟着一起去，只有简艳春不说话。

　　慕晓帅明白哥哥的意思，希望自己好好休息，明早上班别迟到；就推说，今天已经不早了，自己还想在此洗个澡，就不去了；覃秉华和两个青年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