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狐狸精美男一起的驱鬼人生——妖言煞鬼》
第34节作者:
微生浅世 2012-12-4 13:35:00
真正的醒来后,我侧躺在急救室的床上,背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有伤口缝合后特有的痛感。苏楠在医生休息室和人谈笑,听见动静走出来,我的老相好也跟出来,嘲笑我上了年纪腿脚不利落打个球都能摔伤,又颇为感慨究竟是哪家球场场地上居然有碎玻璃,边说边看向苏楠。外科的大夫都很奸,什么伤势都能看出所以。我也看向苏楠,他表情平淡,没有丝毫凶狠。想到梦中他的样子,忽然觉得不寒而栗,不自觉打个哆嗦。
回到家一时无话,孔萱还是没回来,苏楠淡淡的说也许她已经走了。坐在客厅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又酸又痛,所有的感觉这时候没了障碍一时间都倾泻出来。我呆呆的靠着墙壁,盯着对面的电视,屏幕里的人物一会儿说一会笑,映到我脑海里却全都是女魃的影子,她哭过、争执过、无论怎样都没改变最后的结局。最后她说那人不会放过苏楠,从私心角度说,不知道我会不会也被波及。直觉一点一点渗进神经中告诉我,苏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那是什么?或许是本该被埋葬在九万里苍穹之上亦或者十万尺深海之渊的秘密。
又想到孔雀女,她在时,我不觉如何,她不在,却彷佛生生从我心上挖走一块血肉。我知她还在,可她也不在。明明是陌生人却那么熟悉,好像前世因果轮回终得报偿。她在心就在,她不在心神沮丧。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萱姐的来去这么在意,原本就应该明白,她这样的人物,不会在一地停驻太久,却懂了长相厮守的心肠。叹口气,拿了茶具过来,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像是扫去孔萱存在过的痕迹。翻滚的沸水冲出满腔百转愁肠,茶香袅袅,脱不去物是人非的哀愁。而这一切,也许就是他们、她们和它们喜欢说的因果二字。从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这么难以克制的憎恨所谓天赐的机缘。陪君醉笑三万场,不诉离别伤。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着一个人寂寞的脚步声,苏楠,他可以相当自然的面对生死割舍,我还做不到。倚在门口想起萱姐每天都打扮的像做移动珠宝展览架般等我下班,想她抱怨油烟熏迷了她的宝石却依旧喜欢扎在厨房做餐点,明明讨厌收拾房间,却不厌其烦的在月起东天后引满室鸟雀端坐讲法。我不懂他们以什么为念力在这庸碌红尘中始终怀一颗真心来普济众生。茶过三味,云间泉意浓渐淡,我终是不相信,孔萱会一声不吭的离开,为了所谓的应劫,我们之间的故事还没开始,她怎么能够离开。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苏楠仿佛也没什么话说,搂搂我。他怀里温暖如旧,只是那沾满血腥的双手让我不自觉的去抗拒。他只是淡淡的笑,没有太多的表情却比斥责更让人心痛。反手去环抱他,好像歌中唱的,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我忘了,他从不需要这种天真的余温。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管过去发生什么,未来将要发生什么,只要我还在这里还站在这个世界上,脚踏最平稳的大地,那么一切困难都不可能将我打倒。过去的经历都会成为我们勇敢坚强的资本,比如:我连高考都闯的过来,还有什么可怕!或者:连活着都不害怕,还有什么能让我觉得恐惧!笑一笑就又看见苏楠那颗犬牙露出唇角。
回房间,趴在床上,这才吐出胸口沉郁良久的那口气。下巴抵在枕头上,听见隔壁卧室的房门上锁的声音。没几秒,门又开了,急促的脚步声到我门前,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未尝等得,便强硬的拧开我的门锁,惊讶的回头,抻到后背的伤口,龇牙咧嘴间看见苏楠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孔萱出事了!”还没等我开口,他抢先说。
“什么?”我话音还没落便被他架起来拖到隔壁,让我心心念念伤心了很久的萱姐正安静的悬坐在空中,周身包裹着一层如流水般的不明物质,面如金纸,双手在胸口端成大智慧诀,法相端庄。“这是怎么了?”惶恐的看向苏楠,看他第一次流露出这种迷茫的费解表情,刚看到萱姐的片刻兴奋被事实狠狠打击到。
我第一次看到孔萱的法相真身,遍身和气,煞气与佛气缠绵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申请极像大佛寺中的金身佛祖。非男非女,男相女相完美在他的姿容上呈现出来,横眉便是怒意,扬唇就有春色。可惜此时,他不能动不能说,沉默的端坐,无声无息。
2012-12-5 13:41:00
我不知所措的把目光投向苏楠,他皱着眉头,没有回应我。最近发生很多事情,他常是这种神情,郁郁不乐,心知多是和我相关,却没办法给他帮助。也许这时候我对于电视剧中的女主角总带来麻烦多少有些谅解,现实中因偶尔的小希望引发一连串的蝴蝶效应,往往到了后期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看向孔萱,佛光普照,神色庄重。眼窝酸酸的泛起泪花。
“先这样吧,他是佛门中人,一时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苏楠舔舔嘴唇,又看看我。我只能默默点头,他都不懂的,我哪有什么办法。
放下阿萱不提,各自休息。回房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响起女魃临死前的话,无间地狱、约定、那个人,一些字眼突兀的跳出来蹦蹦跳跳踩着踢踏舞步反复回旋。苏楠隐瞒了什么?他和女魃的约定是什么,这约定是才定下的,还是若干年前的旧事。那个人是谁?谁才是复活蚩尤的幕后主使?似乎换个角度这里有也可以让人接受,比如说,女魃为一己私情来欺骗我们,这完全是可能的。
第二日,苏楠也是没休息好的样子,神色有些萎靡,齐心合力做了早饭,各自去上班。临近年关,苏楠的工作格外忙,我也不轻松,接了几次大学的心理讲座,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孩子们比我那个年纪懂得多多了。我念大学时,十七八岁,还傻乎乎的跟张大白纸赛的,如今这些孩子……社会在不断的向前发展,少年们接触到的世界越来越广阔因而懂得道理越来越多,我是少而早慧,那时候时常听人说起我不好管教,想来这些人也都做了爷爷奶奶,孙子辈的孩子更难教育吧。
从西伯利亚来的冷风呼啸着盘旋过城市上空,铅灰色的云层沉沉覆盖着钢筋水泥的森林。Do you stay for me?音乐中缓缓流淌出忧伤的河流,坚硬寒冷的冰层里些微露出微笑的痕迹。我曾经在冬天去过一次北国冰城,中央大街徜徉着沉重凝厚的俄罗斯风情,不经意就让人错以为到了欧洲,假若期待和眉眼深邃的男子女子同赴一场低调暗哑舞会,未尝不是一种异国情调。今天的心情就好像那时独自走在中央大街上,周围热闹喧嚣,心中充满寂寞的悲凉。我的生活不该如此,长久以来,有苏楠的陪伴,有狐朋狗友酒肉知己的相交,纵使这般难得,依然不能免俗的时有伤感浮上心头。人心,向来难测,何况我本就是这复杂人心的安慰者。
办公桌上还摆着昔年旧照,再怎样不过物是人非。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恼,把相框扣在桌上,闭目养神。茜草刚来过,流光溢彩顾盼飞扬,我明明很想看到她这份神态,这是我从医多年最期待看到的,也是最初理想的雏形,可今天却没了心境。
“李医生,谢谢你。”她低头红了眼眶。“我知道可能对你来说付出了很多,但、”她说不下去。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说谢谢你给了我新生,却因为这种种关节难以启齿。
“这是我工作,谢我做什么?”我笑笑,起身给她倒水喝。
打量她,不复前尘萎顿,神色奕奕,本就是绝色美女,这般更显娇艳。
“我和苏勒快办婚礼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不然我俩可都不会放过你。”她说。
对,还有阿苏勒,想来他现在也该是全然无恙,也许是错觉也许是本能,我总觉得阿苏勒是把我带进这个问题的元凶。送走茜草,我也无心在坐班,知会远黠一声,穿上大衣离开医院。翘班总是不好的,可这种不好总带有极其刺激的喜悦。就像大学逃课一样,而且是上到一半再逃。开大暖风,烘干心情的抑郁,随着音乐加速向前,人的一生中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烦恼和困扰,我不过尘世一粒沙,何必跟自己为难?茜草也好,师兄也罢,或者我亲爱的阿萱一直在沉睡,这些都让我觉得沮丧,可是没什么能阻挡对生活的渴望,我要幸福快乐的活着,这样每一天都是赚到的。
我是翘班翘课的个中翘楚,停车在路边的饮品店买奶茶,虽然并不建议孩子们喝着个我自己却停不了口,尤其喜欢香芋味道。捏着硬币等等等,不经意的转头,看见天桥上熟悉的背影,他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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