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简单,只写了一句话: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你能给我写信吗?如果你不愿意写信的话,也没关系,只要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后面还附着她详细通讯地址。我骨子里有着“朋友之妻不可欺”的传统观念,回校后我没有跟胡金红写信,自然也没有向晏云飞阿浪透露过胡金红给我写过信的事。后来,大概半年后晏云飞向我和阿浪炫耀,在泉城的一个小旅馆里他把胡金红从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他们的关系只维持了不到半年就散了。那是我人生中与女生最尴尬的一次握手……当我握着人生中第二女人王青的手时,感觉既紧张又甜蜜。她好像也没有类似的经验,手心里也渗着汗。她的手指像她的皮肤一样细嫩,让我感觉妙不可言,仿佛一件最美妙的东西完全被我占有了一样。我们牵着手,一直到下山为止都没有放开过。那是我感到时间过得最快的一个上午,好像刚上山就下山了。
日期:2015-03-17 13:49:57
第二次是周六还是周日,我带她去见与一个叫马军华的文友,马军华的大学很多人有收藏过我自印的平装本诗集。我牵着她的手(自从那次登山牵过她的手后,我们觉得再牵手成了理所当然),我带着她像克林顿带着希拉里访华一样在马军华的大学校区里转了一圈,路上不断有人跟我搭讪,还有人拿着诗集找我签名。我们还去马军华的宿舍里坐了坐。马军华受宠若惊在他大学外面的小餐馆请我们吃了饭。吃过饭后,我们在校门口分了手。正不知“下个节目”去哪里时,青儿神秘地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我跟着她走,来到一段铁路上,长长的铁轨绕着山林迤逦而去,看不到尽头。四周也看不到一个人。
“凯迪,感觉如何?”站在铁轨上,青儿手舞足蹈喜不自禁。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钟情于这一段荒凉的铁路,但我没有扫她的兴,违心地说:“很不错啊,蛮有感觉的。”我跟着她向前走了一段,总是感到火车会不会拐弯处突然不期而至,将我们撞得身首异处,我紧张兮兮地问:“会不会有火车过来呀?”
她没有回答我,甩开膀子继续向前走着。我跟在她后面,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她看着我一脸窘迫的样子,迸发出恶作剧的笑声,胸前两个丰盈的『乳』房像夸张地颤抖着。我莫明其妙又不知所措。
好久,她才告诉我真相,“这里是个荒废的小站,大概有二十年没有通过火车了。”我才幡然醒悟,深深地呼出一大口气,一边推搡着她说:“你这个坏家伙,差点把我吓死了,我不以为你想不通想自杀拉上我当垫背的……”我追上她,她向前跑着。我们在铁路上嬉笑打闹着,乐不可支。我们大概沿铁路走了三四里路远,铁路还在不知疲倦地向前延伸着,没完没了。“这段铁路有十几里,敢不敢跟我走到尽头……”青儿问,我摇摇头。这条废弃的铁路安静得可怕,隐藏着不可预计的危机。她看着我的样子,就说好吧我们不走远了,就在这里散散步吧。我们挽着手来来回回在一段铁路上悠闲地散着步。
慢慢地,我们身体发热起来。四五月的天气,正是春夏季节切换的交界点,乍寒还暖。我们不断地脱下身上的外套和毛衣,只剩下一件衬衫或者贴身的内衣穿在身上。外套绑在腰上,毛衣拿在手里。她露出白得让太阳都觉得羞惭的皮肤。她微喘吁吁,脸色潮红。我体贴地用手中的衣服帮她挡住脸,我们隔着薄衣的身体在衣服的遮藏下不断地撞击在一起,撞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朗朗白日下,铁路及周边看不见一个人,只有耐不住寂寞的鸟儿在树林间聒噪或者从天空中扑棱着翅膀一飞而过。那是一个完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从前和以后我再也找不到有第二个比那里更安静、更隐蔽的地方。
在这个像伊甸园的地方,你会不自觉地流露出要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这个地方的感觉。如果在眼前的此情此境里,有人说就此别过的话,那一定会引发一场空前的灾难——造成一生的遗憾。当然世上的人千千万万,不排除没有这样的人,比如不近人意的琼瑶小说里的男主角就很难保证不会这样做。从前的我也会这样做,但那时的我决不会。我这样想的时候,也感到青儿也在同我一样在想着一样的东西。她停下来,等待着我,做出一些不经意却又透着某种信息的小动作……这时候,只要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随便发出一个暗示或者一个信号,就会引发一场风暴。有一刻,我们都在等待着对方能够主动一点。
很快,我意识到自己必须主动一点——在快要停滞的空气里,我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推着我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她顺从地到在我的肩上,身体软软的,连呼吸都停止了。我想把她翻过身来,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僵硬,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翻过身来。九十度的翻转,我们面对面地贴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便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她在我的怀里不停地颤抖着,把我抱得愈来愈紧了,害怕我从她的怀里突然溜走。
她的头贴在我的胸前,嘴里喷着热气,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我冲动地用手捧起她的头,用嘴勾着她的下颌,将唇抬起慢慢地向她的唇边探去。两个颤抖的嘴唇轻轻一触,眼前的世界瞬间褪色。我们情不自禁地亲吻起来……突然她觉得有点累,喘了一口气,示意我先停一下。她收回吻,歪下腰来麻利地拣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垫在自己的脚下。我才发现我站在高处,她站在低处,造成了她必须掂着脚才能够得到我。她的那个动作让我感动不已,同时责怪于自己的粗心大意。
很快,她又将嘴巴伸过来,同时陶醉地闭上眼。我迎接着她温热而香艳的唇,又继续狂亲热啃起来……她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僵硬,呼吸越来越浓重,像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一样。后来我才知道她有心脏病,在任何强烈的刺激下都有可能引起她心脏病发作,重者导致死亡。
但在那时我完全理解错了,我以为她****高涨,需要我更大的刺激才能满足她。我甚至认为,如果那时的铁轨上有张床的话,她一定会奋不顾身、服服帖帖地躺在上面任我胡作非为。在我鬼迷心窍之际,甚至还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要不要在铁轨边找个草丛把事办了——我想学尹志平****小龙女的伎俩。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打消了,我实在太痛恨尹志平的这种不耻行为!再者我在此之前也还没有任何什么******,很怕自己把第一次搞砸。尽管我躲在大学附近的录相厅看过不少的情色片,但真正要实际操作的话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看和做是两回事,这个道理我很清楚。
我摒弃一片杂念,继续亲吻……她抖得更加厉害,我把她抱得更紧,担心她中途变卦。我们大概吻了十分钟,然后停下来……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前,身子仍在抖个不停,脸胀得血红,嘴里喘着粗气。我还想亲她,但被她轻轻地推开了。“就这样抱着也挺好的,真的……”她喃喃地说。我言听计从,只得静静地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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