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笔记-大六壬指南》
第20节作者:
寅虎桑柘木 ……这个是高人?!
这下,连陈良谟都有些错愕了。只见那小老儿抱了抱拳,理所当然的道。
“三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日期:2013-11-07 10:08:00
第十六章 六壬大师戴羲宇(上)
“哟!说得倒好像早知道他们会来似的。NND,以前泰山脚下有混得好的算命先生,自己租个店铺就是这口气。”桑柘木忍不住心里嘀咕了一句。
陈良谟回过神,连忙上前一抱拳,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试探道。
“前辈可是……戴羲宇戴老先生?”
小老儿不可置否笑了笑,风轻云淡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高人的风范,只是那身打扮实在是太……怪了。
陈致安本来就不耐烦,上前道:“既是大师,你可知我们是为何事而来?”
戴羲宇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看向陈良谟,笑道:“时为日之胎神,为子孙之事而来。”
这下就把兄弟俩给镇住了。只有桑柘木还不甘心地道:“一定是用的外应,算什么!”来之前桑柘木就起好了课。
这手他也会,现在是午时,在六壬课中对应的神将是腾蛇,腾蛇即是专管胎孕的神将。
陈良谟年纪虽轻,可是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连忙收起轻视之心,道:“大师所言极是,我此番正是为子嗣之事而来求教大师。”
这戴羲宇就侧身请这两人进去坐了。桑柘木这时又不爽了,日你个先人板板,这太不符合自然规律了。就是他这个半吊子有时候还要摆点谱,这戴羲宇的脾气未免太好了,陈治安那小子这么不客气的质问也不见他变个脸色。
要说呢,其实现代大多数人都和桑柘木一样,就是犯贱。去求个高人吧,对方对他好眉好眼的,他倒觉得不自在,非要人家让他在门口站上几个小时,然后再骂他几句。才算是有本事有深浅,然后他才能心甘情愿地低眉顺眼。
进了那个有些混乱,满地书籍的屋子,两兄弟恭恭敬敬地蜷着腿坐在矮几前。戴羲宇这老头倒也有趣,还亲自去摘了一盘枇杷,放在他们面前,算是招待。但陈良谟和陈治安却都没有碰那枇杷,只是连连道谢,因为那枇杷都是青的,真是青的明显,青的渗人。
直在戴羲宇的再三邀请下,无可奈何,才伸手去一人抓了一个。一咬,酸得两人差点跳起来。可是戴羲宇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他们又不好吭声。陈良谟皱着脸,这枇杷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拿在手上,讪笑一声,企图扯开话题。
“先生就和童子两人住在这荒无人烟之地?”
戴羲宇突然虎着脸,道:“闲话莫提,我已知你们为何而来,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不是你先拿酸枇杷给人吃的吗!
这几个月来桑柘木和陈良谟学习六壬之术也不是白学的,就桑柘木早就开过一课,心里断定那极有可能是个男儿,这点陈良谟也隐约算到了,便又起了心思试探一番。
“先生说我这子嗣是男是女?”
戴羲宇找来纸和笔起出一课,端详了几分钟,便笑道:“卯胎为震,长男也。”
陈良谟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些肯定了,他必定是自己要找的高人。
“是凶是吉?”
戴羲宇道:“幕贵加临,三传四课纯阴,阴极阳生,必生贵儿。你会生个好儿子啊!”
陈良谟心神爽朗,来时的郁闷一扫而空,突然又想到宝兰身子骨向来不好,这次生育也不知道能否顺利,便有些沉不住气了,担心的问道。
“请问先生,何时生?可否母子平安?”
戴羲宇微微一笑。
“看来你还是更在乎你的妻子啊。”
戴羲宇道:“你看这课,支为母,干为子,日支加临干上,为俯首已见其子。生必顺利。”
陈良谟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可他还没有完全放下来,戴羲宇的声音再次传到了他的耳里。
戴羲宇又道:“但此四课二阳一阴,尚缺一阴,便是阴不备课。当未能足月。你若问何时生,我便断其六月生。”
也就是说,虽是顺产,可是却会早产。陈良谟一时半会儿弄不懂这早产意味着什么,但是看戴羲宇似乎皱眉,便知道他还有话没说。
他在脑海里问桑柘木,“你觉得如何?”
桑柘木难得消停了,盯着那课看了许久,先是不懂的,可是现在听了戴羲宇的解说,对照着自己的《九天玄女指掌赋》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这种没有架子的高人可是在现代社会绝种了。要知道在现在大师们都忙的很,没钱谁会给你算这些东东。过了一会儿,于是兴奋的对陈良谟道:
“果然是高人,不过他还有话没说。你看看能不能灌他点酒,让他把实话说出来。”
恰好这时候,陈治安拿出之前刘玄送给他们的两壶酒来。他以为算到这儿就应该是差不多了,生男,顺产,不都是好事吗?他就笑道:
“先生,这两坛子是我们一路带着的女儿红,珍藏窖内已经十八年,就送给先生当做谢礼了。”
戴羲宇是爱酒之人,一听说这是十八年的女儿红,小眼睛竟然都能放出光来,连忙说好,又热情地留陈氏兄弟吃饭。
他拍拍手,那个之前还在抓小鸡的童子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戴羲宇吩咐做饭,还特地吩咐:“把这两坛女儿红放好了,拿一坛我珍藏的徽州烧酒出来。”
这是典型的鸟枪换炮的做法。
不过此时桑柘木已经无心和他计较这一壶酒的事儿了,只在脑海里不停地嘱咐陈良谟一定要套出话来。眼前这一课蕴含的玄机可不止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桑柘木在现代是实践多于理论,来了古代又是理论大大多于实践。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结合。从来就没见过真正理论实践于一身的高人,在此时他才真正看见大六壬术的冰山一角。
虽说此人甚是邋遢,但桑柘木已经收回了成见,现在看着戴羲宇,就像饿急了的狗见着一块油滋滋的肥肉一样。童子很快切了一大盘熟牛肉上来,另有几个下酒的小菜。戴羲宇今天心情不错,显然是很高兴有两个小辈在此同他喝酒。陈良谟想着是要灌醉戴羲宇,希望能听他说个分明。那么他自己就肯定不能喝醉。可是看戴羲宇一副酒肉之徒的样子,又没有几分把握……他狠了狠心,用期盼而愧疚的目光看着陈治安。
陈治安被他用愧疚的目光扫了几眼,突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谓的“徽州烧酒”,也不过就是一种最普通常见,价格公道亲民而大众化的普通烧酒。刚斟上酒,陈良谟就道。
“我酒量不行,可我兄长却是千杯不醉的。”
戴羲宇一听就来了兴致,道:“甚好甚好,来来来,我等可畅饮一番。”
陈治安愣了一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兄弟推到前头,自己的酒量和公献相比是好上一些,但说千杯不醉,公献你这不是在耍我吗?但对方即是长辈又是高人,既然已经这样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推让,就只能硬着头皮喝,到时候在找公献算账,而陈良谟则已经很老道地开始斟酒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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