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专一的男人》
第27节

作者: 娑罗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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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借上厕所的机会联系许倩,我打电话给她,但她没接,一连打了好几个,还是不接,我没泄气,继续打,对方索性关机了,我忍不住“操”的一声,我不知道是骂许倩还是在骂我自己。我猜许倩一定是生我气了!过去我一直以单身身份跟她交往,而且在有意识地追她,她多少应该感觉得到,但昨天舒欣这么一闹,我单身形象宣告作古,她一定认为我是在欺骗玩弄她。

  我该如何是好呢?
  我想既然许倩不肯接我电话,那何不亲自去一趟德雅幼儿园?
  日期:2008-05-12 20: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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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定主义,中午吃完饭,我故意借舒欣和客户谈合作之机找到她,谎称说去做脑CT,要去趟医院。舒欣让我等等,说一会陪我去。我继续撒谎,说已经和医生约好了,得马上出发。抽不开身的舒欣迷惑地瞅了瞅我,说好吧。于是就这么着,我坠坠不安地溜出公司,来到德雅,找到了许倩。

  她正和同事在办公室说说笑笑呢。见我出现,许倩吃了一惊,并愣在了那,好一会,她不情愿地走出来,冰冷地问:“你到这来干吗?”
  “哦,经过这,顺便看看你。”我假装镇定。
  “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你生气了?”
  “没有。”

  “我,”平时在许倩面前滔滔不绝的我现在居然吞吐起来,“我……”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马上要上课了。”
  “我爱你。”情急之下,我真情告白,但说这话时,我没敢看许倩的眼睛。
  “你爱的人多了。”许倩强为欢笑。
  “我是认真说的。”
  “我也是认真说的。”许倩扬去脸看着我,平静下来说。
  我想竭力把话接下去,但这时她同事走了出来告诉她,说校长有事找她。我一听到校长这个词就反感,真想去揍那个八卦一顿。
  许倩说知道了,随后正式跟我告别,“我有事了,你先回去吧,有机会我们再聊。”

  言毕,许倩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办公室,而在她转身之际,我依稀看到了一张和以往不同的脸,在这张脸上,感伤、遗憾、凄楚、不忍交织在一起,若隐若现,让人不胜怜惜!身后的我想叫住她,但终究咽了下去。
  事后我有点后悔,我应该叫住她的,有些话该及时说,否则等过后再说,却说不出口了,就像爱一样,等过了,原本相爱的也不再爱。
  日期:2008-05-22 19:3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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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以后的几天,我又试着联系了几次,但均无果而终。看来我是真的爱上许倩了,要不然不会如此费劲心思的联系她,我已经很久没对女人这样执著了,以前只为夏雪着迷过。

  我向上帝祈福:给我这个女人吧,我为你创造一个民族。
  其实我原想再去德雅幼儿园找许倩,怎奈舒欣看得太严,几乎寸步不离,机会比想象中的难觅。我琢磨着,是我不够爱许倩,还是舍不得丢弃这滋润富有的生活呢?
  这天下班,天空黑云密布,似乎有场大雨将至。车上舒欣和我你一语我一言的聊着,但我心猿意马,虽然身边坐的是舒欣,但满脑子飞舞的全然是许倩的身影。舒欣告诉我后天就要去长沙了,问我准备好没有。
  我说差不多了。言毕,我主动闭了嘴。这时,车过了邮电科研所,快到上社天河公园了。
  “你怎么了?”舒欣关心似的问。

  “没事,有点不舒服。”我说,“对了,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有个朋友拖我帮她弟弟找份文案策划的工作,你看我们公司还要人吗?”许倩嘱托我的事我早想跟舒欣说了,但前些天和舒欣尚未完全达成和解,所以一直搁在那。
  “可以,”舒欣爽快地回答,然后想到什么似的顺势问,“他是你什么朋友啊?”
  我“哦”的一声,含糊说道,就一般的朋友。
  “能说说吗?”
  “说了你也不认识。”

  “你说了不就知道了。”舒欣疑惑地觑了我一眼。
  “你问那么清楚干吗?”
  “我要录用他弟弟,知道他是谁的权利还是有吧。”
  我沉默不语,偏头望去窗外。
  “你不说也罢,”舒欣突然脸一沉,言外之意地说,“你什么朋友我不管,只要不是她就行。”

  “为什么?”我知道她在说许倩。
  “没理由,不行就是不行。”舒欣坚定地说。
  话没落音,我火就上来了,正想还击,抬头之际,车窗外一个特熟悉的身影猛然映入眼帘,虽然只能看见背影,但我依然知道她是谁。我打开车窗确定一下,没错,是许倩!想到后天就要去长沙,这可能是最后跟许倩解释的机会了。我决定冒险豁出去,于是借着火气对舒欣说,“你停车让我下去。”
  日期:2008-05-25 21: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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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舒欣不解地说。
  “听见没有,快停车,我要下车。”我大声重复道,一脸怒气,一副凶神恶煞的神色,眼看就要到上社红绿灯口处,车依然前行,我开始着急,好在老天帮忙,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车被迫停了下来。
  有史以来,我终于第一次对舒欣吼了,且脸色黑得就像天空之上的乌云,舒欣似乎震住了,愣在了那。我没理会,打开车门飞快朝许倩跑去。
  “许倩。”快接近许倩时,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叫了声她。
  听到叫声后,她立马回头,这一回头不要紧,我惊呆了,幸好我及时反应过来,道歉:“对不起,认错人了。”
  靠,这背影也太像了!就跟克隆似的。“许倩”没有理我,只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便穿过人行横道向上社牌坊走去了。我呆望一会,也灰溜溜的回到了车的座位上。
  “你是不是看到许倩了,”还没坐定,舒欣便没点表情地冷冷丢来,“好像她就住上社吧!”

  舒欣这么说表明她对许倩着实进行了一番调查,也或者是那个老八卦主动告诉舒欣的。
  我没搭理她。
  “看来你还惦记着以前租的女友呀。”
  我依然没搭话。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舒欣偏头怒目斜视。

  “爱怎么说怎么说。”
  “我告诉你,古斌,别装哑巴,这事我一直忍着,没揭穿你,是想给你台阶下,”舒欣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收回目光,“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事说清楚,我……”
  “闭上那张愚蠢的嘴,跟我没完是吧。”我打断舒欣的话,替她补充道。
  “你……”舒欣再度异常有力地瞪着我,随后边“哼”的一声,手边朝杯架里去拿什么东西,抽出来时,伴随“啊”的痛叫,鲜血从舒欣指头流出,大概舒欣气在心头,用力过猛,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见状,我赶紧握住舒欣的手,问怎么了。
  但舒欣没领情,猛的从我手中挣脱出来,自己用纸巾擦拭起来。
  我正想接话,突然车窗外闪出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他弯腰不耐烦地冲我们吼道:大佬啊,已经绿灯很长时间了。

  我准备道歉,不料这个像老头一样中年人接着教条主义地说,“以后你们别在外边做家里做的事,还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这毕竟不是你们家嘛。”话到这,老头又冲舒欣嚷嚷,“还有啊,小姐,我在大老远就听见你叫了,以后约束点,别在大街上哼唧,要叫也要轻点嘛,这样有伤风化。”
  我和舒欣听了那个莫名其妙、面面相觑,这老头想象力太他妈丰富了,他的话太让人有想象空间了。不愧是多细胞动物。老头没准是阳痿,所以才会说出特不厚道的话来,我听了十分反感,于是我伸出拳头,趁老头不注意,利用余光,狠狠朝他眼睛打去。伴随“哎哟”一声,我迅速关窗,同时对舒欣说,快开车。
  舒欣呆住片刻,随后反应过来,快速启动,车疾驰而去。只留下车后中年老头“呜呼挨哉”。
  “你胆子也够大的。”舒欣边开车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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