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窗外。见我不语,舒欣然也知趣地闭了嘴,如此这般,我们彼此沉默地回到了家。到家后,我以为舒欣会跟我闹翻天,但她似乎没有训斥的意思,反倒是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无法理喻,感觉怪怪的。
日期:2008-05-28 19: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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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等着舒欣发标,结果等来的却是我爸的电话。不等我问候,我爸首先劈来:小子,最近没做什么傻事吧。
“什么傻事?”我不知所云的反问。我注意到,我说这话时,一旁的舒欣装作若无其事地觑了我一眼。
“你少给我装傻,”我爸几乎呵斥,“我问你,你是不是跟许倩还那个。”
话刚落音,顿时我似乎恍然大悟,估计是舒欣向我爸告密,企图借我爸之口来压我,我想,怪不得今晚会如此风平浪静,原来舒欣另有高招呀。这当儿我有意识地看着她,她依然不动声色,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哪个啊!”我明知故问。
“你还装,就是那个呀。”
“到底哪个啊,”我故意说,“爸,咱都是爷们,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哈。”
“你小子想急你爸不是?”
“岂敢,我的意思是您老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你小子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我坚决地说。
“你——”我爸有些气急败坏,随后叹口重重的气,心直口快地说,“就是你们年轻人常说的交往。”
“哦,您说这个呀!”我假装愕然,“谁告诉您的哈?”
“你甭管,我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是,当然是真的,我们交往怎么了。”我有意扯高嗓门,其实这话是说给舒欣听的,我一说完,只见面不改色地她陡然间眉头一皱。我自是得意的笑了笑。
“我说你小子怎么还不会想事啊……”
“爸,”我打断我爸的话,“我还没说完,您老别先别发表高见。”
“那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理儿来。”
“我们这是正当交往,”我嚷嚷,“换句话说,我们交往的纯洁度很高,您老不是常说出门在外靠朋友吗,怎么,我现在多交一个朋友您也反对?”
“你少给我油腔滑调,就做朋友这么简单?”
“那确实,您要不信,哪天我请许倩到家做客,您亲自问她。”
“……”
“爸,是不是有人跟您老说了什么呀。”见我爸不语,我接着意在言外地说,这时的舒欣虽然脸色不好,但假装镇定。
“没有,别瞎猜,总之你别胡来我就放心了,你现在是快要成家的人了,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该干,你心里都得有数了,知道吗?”我爸教育的毛病又来了,我听了心急。
日期:2008-05-30 2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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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不耐烦地说。这会,舒欣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经过我时,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知道!你知道什么呀,我告诉你,你老实点,别做傻事。”
我听了心里那个窝火。
“还有,”我爸继续发标,“你和许倩最好少来往,免得在这快结婚的节骨眼上出乱子。”
“谁说要结婚。”我吃惊地问。
“我说的!”我爸异常肯定地说,“这次你们回来就办。”随后顿了顿,又是一番教育,“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呀,小舒有什么不好,有她你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你有什么不满足的,你看不上人家,人家还看上你呢。”
“看不上正好。”
“你怎么说话的,总之这事由不得你,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那你和她结吧。”我那窝着的火吐了出来。
“你——”估计我爸气得大跳,“好你个小子,居然敢顶撞老子,简直大逆不道。”
“不敢,您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没了,”我爸发火说,恐怕从嘴里吐出的火有三米长了,“等你回来再收拾你。”
言毕,不等我挂,我爸抢先掐了电话,大概在想怎么收拾我了。要不就是浇水灭火去了。这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梦见和舒欣像中世纪的夫妻一样拜堂结婚了,但揭开舒欣头上的红盖头时,映入眼帘的却是许倩,我心里那个狂喜,但这时,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堂拿出一根棍子来棒打鸳鸯,见状,我拉着许倩的手就往外跑,跑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可我们跑累停下来的时候,我朝许倩一看,许倩忽然间又变回了舒欣,她对我说你跑什么跑呀,我无语凝噎……
好一个奇怪的梦!
日期:2008-06-02 20: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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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欣告密一事,我没有追究,也懒得追究,她呢,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势。不过好在她没再过问我和许倩的事,大概她晓得,她是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如此这般,我们心照不宣的过着,生活一如往常,只不过彼此对对方多了一分猜忌。
一天后,按照原计划,我们回到了长沙。
最近广州长沙来回跑,有双城记的味道了。
回来后自是被我爸无条件训斥了一顿,但大多数时间有妈和舒欣在旁边,他老也没怎么收拾我,最终从他老嘴里吐出三米长的火没完全喷在我身上,我得以幸运逃过火海。其实不是他不想,是现场不允许。
尽管如此,我爸还是时不时的创造条件教育我几句,说什么要专一点,不要乱来,现在你是快有家室的人了,做事要有分寸点——听得我耳朵直起茧。对我,我爸是教育,而对舒欣呢,我爸主打迎合牌,凡是她说的话,我爸一般没意见,哪怕没道理,我爸也没异议,反而把问题转移到我身上。
有次大学校友聚会我喝了不少酒,回晚了,结果引来舒欣一阵恶意猜测,第二天还告到我爸那去了,我爸当即找到我了解真相。其实他老知道我参加聚会去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了我几句,叫我以后晚上出去早点儿回。
“同学聚会,什么时候回又不是我说了算。”我反驳,随后指责舒欣,“她也真是,这事也大呼小叫的,还有完没完。”
“你少说两句,我看小舒说得没错,你小子在外边玩疯了,指不定会干出什么疯事,”末了,我爸又补充一句,“我还不了解你。”
这话说得我窝囊,但却无言以对,他老又提陈年旧事了: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去K歌,回家时有个女生和我顺路,于是我送她回家,路上我试着去搂她的腰,她反应不大,我索性大胆的搂了上去,就这么着我搂住她送她回家。不料这一送送到了我爸眼皮底下,这也巧了,快到该女生家时,我爸正从该女生所住的小区走出来,我和我爸都愣在了原地,好一会我回过神,不老实的手自觉从女生的腰部放了下来,并叫了声爸,我爸点点头。紧接着,女生也反应过来,叫了声叔叔,然后跟我道别离去……结果不说也罢,我爸立即板着脸连连问话:“她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之前干吗去了?”……如此云云让我扛不住,想回击,却又乏力。“你对得起小雪吗?”——那时我正和夏雪交往着。这个问题问得我羞愧不已,我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总之早点回家不会错,”见我不语,我爸继续说,“再说了,你也忍心让小舒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还等着你。”
“她爱等不等。”
“越说越离谱,怎么说小舒也是我们家未过门的媳妇,你就不能为她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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