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11-19 19:36:00
那千年僵尸口中吐着尸气,枯枝一样的手指奋力张开,似乎要抓什么东西,他的身上闪着像火一样炽烈的融融红光。再仔细一看,那光芒就是遮云剑散发出来的。
原来闭月剑发出的是阴冷的寒光,而遮云剑发出的是炽热的暖光。两支宝剑分别吸纳了阴阳之气,运天盖地,轮转五行,才能借天地灵气斩鬼杀魔,所向无敌。
那僵尸身上,棺材里面的尸菌像毒疮一样层层滋生,几乎都要蔓延到棺外来了,但却始终侵入不到宝剑旁边的几寸之处。
如果要拔下遮云剑,躺在棺材中的千年僵尸必定要出来作怪。僵尸跟人不一样,人的岁数越大腿脚越不利索,但僵尸的尸龄越大,吸收的天地之气就越多,自然也更加厉害。
云虚道长一用力,拔下遮云剑,千年僵尸的嘴中顿时喷出一股浓重的尸气,幸亏云虚道长用了闭气功,不然被僵尸的尸毒一喷,便会与掘尸老怪的下场一样,不出几日即一命呜呼。
日期:2013-11-20 07:59:00
随即,千年僵尸从棺中一跃而出,云虚道长掏出僵尸符趁机贴在僵尸的脑门上,但那僵尸体内的湿气太强,他不断将湿气从头上逼出,符纸上的红字刚一沾到他的额头就化作一团水迹。
不过云虚道长对此早有所准备,他了解僵尸形成的环境,自然也料想到这种情况,
云虚道长掏出一张黄油纸,上面有鲜血写成的僵尸符。
他又把这道符贴在僵尸的脑袋上,没想到,符纸并不能制住僵尸,他冲着云虚道长连连喷出几大口尸气,云虚道长不得不躲到一边,用内力逼出渗到皮肤中的尸毒。
这时千年僵尸双脚跳起,起身向他飞来,那速度快得犹如离弦之箭。云虚道长来不及闪躲,被僵尸从后面拽住衣襟。
他低头一看,那僵尸的手指发绿,指甲三寸有余,像尖刀一样锋利无比,三两下就将云虚道长的麻布衣衫撕扯成一片烂布。
云虚道长心下暗想:这千年僵尸果然厉害,若非自己有绝世轻功,必躲不过他闪电一般的追袭。道长握紧一双宝剑,转身向僵尸头顶刺去,那僵尸敏捷地往后一闪,让他扑了个空。千年僵尸尝过遮云闭月剑的威力,故在墓穴中左闪右避,十几回合下来,一对宝剑根本无法近僵尸的身。
云虚道长感觉到穴中尸气越来越重,心中也越发焦急。忽然,他瞥见躺在地上的七只棺材盖,不由得心生一计。
他用剑尖在每只棺材盖上画符,一口气画了七个符。
还差一个!道长在墓中扫视一圈,发现武凌烽和钱奎躺在的棺材还有两个盖子,便发力用内功隔空取物,转眼一只厚重的棺盖便立在面前,他画完最后一个棺材符,长舒一口气,在墓中央凌空盘腿而坐。
八只棺盖簌簌而动,瞬间便围在云虚道长四周组成了一个八卦形状。道长心中暗喜,只要把千年僵尸引入八卦阵中,到时收紧棺盖将他围困其中,他就必死无疑。
不料这时,最角落的棺材里发出了叫喊声:“道长,你快些解决他呀,他若还不死我就要冻死了!”
那僵尸正冲云虚道长奔来,听见声音,马上折转了脚步。
日期:2013-11-20 18:38:00
“别出声!”云虚道长连忙喝止。
“再不出声我就直接死在这口棺材里了,与其让我活活冻死,还不如让僵尸杀死痛快些。”钱奎一下子从棺材中坐起来,大声说道。一抬头却看见一张无比恐怖的面孔,那张脸就像是被野兽咬烂的,既狰狞又恶心。
钱奎刚要喊救命,却被那僵尸一口尸气喷过来,正好进了钱奎张大的嘴里。钱奎知道自己中了尸毒,吓得昏倒在棺材中。
云虚道长见僵尸冲钱奎奔去,马上抬身跳起,最后却晚了一步。他来不及救钱奎,只好抓住机会趁僵尸伏在钱奎的棺材旁边,擎起遮云剑,一剑插入千年僵尸的天灵盖,然后又往僵尸的头上连贴了三张符纸,那僵尸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皮肉迅速地衰萎,直到最后变成瘫在地上的一团烂肉。僵尸虽然不怕刀枪斧棒,但也有致命之处,就是用至阳的利刃刺进天灵盖。
“我们把他烧了吧。”武凌烽从棺中出来,对师父提议道。
“他身上的湿气太重,火一遇他的身体就会熄灭。”
“这僵尸会不会再复活?”
“待我挑断他全身的筋脉,就算他再复活也不可能作孽了。”
武凌烽走到钱奎的棺材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叫道:“师父,他还有气!”
“他中了尸毒,不可能很快就死。”
“您能救他吗?”
“他中毒太深,我只能帮他逼出体内的一部分毒气,延他月八寿命。”云虚道长无奈地说道。
他们将钱奎拖到墓穴外。隔日,云虚道长找了一个南向的山坡,在正午阳气最盛之时运气作法,帮钱奎逼出了体内的三分之二尸毒,但剩下的尸毒已沁入心髓,纵使老法师的内力再高深,也无回天之力。
云虚道长摇摇头道:“我已倾尽全力,却只能延你一个月的寿命。”
“多谢道长帮我祛除尸毒,要怪就怪我前半生作恶多端,这是我的报应!”钱奎面无血色,有气无力地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钱奎知道都是因为自己不听劝告才招致灭顶之灾。
师徒二人日夜兼程将钱奎送回府中,刚进钱府大门,他们就看见钱奎的弟弟钱垣蹲在院子中间烧纸。
日期:2013-11-20 19:03:00
气得钱奎浑身发抖,竖着眉毛叫道:“好兄弟!我还没死呢,你就给我烧纸!”
“大哥,你说什么呢?这不是给你烧的,是给我前妻芯茹烧的。”钱垣一脸委屈地解释道。
“芯茹?她死了?”
“嗯,她被赶走之后,没地方落脚,一直住在村西头的破草房里,原来她一直靠给人家做衣服为生。后来有人说她嫁了两次,先克死了丈夫,后又被休掉,碰过的东西肯定也不吉利。所以就渐渐失去了主顾。最后落得身无分文,跳河自尽了。”钱垣想到前妻生前对他的恩情,不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愧疚:“我这几日不知为何也日夜不宁,今天是她死去的头七回魂夜,便想为她烧些纸币,她在世时缺吃少穿受尽苦楚,在阴间可别又做个穷鬼。”
休妻之事是钱奎撺掇弟弟干出来的,他自知理亏,也无话可说,只能任凭弟弟给前妻烧纸,自己转身进屋去了。过了一会儿,钱奎又走到院中,问钱垣道:“她的儿子哪里去了?”
钱垣知道问的是芯茹的儿子,便说:“我看他无依无靠,就先收留了几日,大哥放心,过一阵子,他情绪好些了,我就把他送走。”
“罢了,他怎么说也同你有过父子之缘,你再娶亲之后,虽然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但毕竟是个女孩,不如收这个孩子做个养子,好好供他读书,教他做人,我们钱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哥哥说得极是,哥哥说得极是!”钱垣没想到兄长以前看芯茹横竖不顺眼,死活要把她赶出家门,现在竟然大发慈悲,允许自己收留她的孩子,不禁感动得眼泛泪花。
云虚道长见钱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颇感欣慰,和徒弟起身告辞,哪知钱奎说天色已晚,夜行不便,偏要留他们住上一晚。盛情难却,他们就在钱府住了下来。
日期:2013-11-20 19:12:00
夜半三更,钱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前些年,要是没有芯茹,他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而今自己过上了好日子,就把糟糠之妻一脚踹开,害得她最终走投无路,自尽而死。一想到这儿,钱垣就有些良心不安,但当他扭头看到睡在身旁的娇妻,又立即停止了自责,连古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若不撇掉旧衣服,哪来的这么好看的新衣服呢。他摸着钱氏露在外面细皮嫩肉的肩膀,又来了兴致。
他拍了拍娇妻的肩头,想让她转过身来,可拍了几下,钱氏都像死尸一样毫无反应。钱垣寻思可能是她睡得太深,就加重手上的力度,又拍了几下。
这次,钱氏果然慢慢地转过身来,钱垣不等她彻底转过来,便猴急地扳过她的身子,在她脸上胡乱亲起来。
过了一会儿,钱垣才感觉到不对劲。钱氏身上的皮肤都是细嫩水滑的,刚刚怎么像是摸到了陈年腊肉干,又干又皱,跟她亲吻时还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钱垣转身下床,点着一根蜡烛,借着烛光,看清他那水灵灵的娇妻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并没有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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