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物账本:我倒卖死人用品的经历》
第22节

作者: 司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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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摩祖师听长生子如此说,已知长生子是借这块极度淫乱的地方修炼心性,遂点点头,放心而去。

  我说,你想效仿长生子,在磨难中修炼吗?
  曾迦笑而不语,他也没给我一个答案。
  就在我纳闷之时,突然我感觉身边又传来阵阵潮乎乎的湿气,不知何时,对面的镜子里站满了人,那些人好像都根我和曾迦现在的角度一样,好奇地照着这面镜子。镜子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背身对着我,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从服饰和发型来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个孩子回头朝我笑了一下,居然是昨天死去的大震,大震的眼神有一种怨恨。而这时镜子里的人纷纷回头看我,这些陌生人的眼神中全部都带着恐惧和怨恨。
  日期:2012-12-31 3:17:00

  在我的思维世界已经认定这面镜子墙的另一头是一个我不知道的世界,我当时有一种认为,就是镜子的另一头也许是一个通道,它可能是通往阴间,也可能通往一个我想不到的地方,总之,那个地方里有这些被镜子吸进去的灵魂。
  不过,既然我有幸没有被吸进这块镜子墙里,那我也就失去了了解这里面藏着那秘密的机会。
  我在路边的垃圾桶旁找到一堆装修垃圾,从里面拣起两块砖头。谁也不知道这两块砖头砸到玻璃墙上以会产生什么后果,但此时此刻我能确定的是,砸碎这块镜子墙,就不会再有无辜的生命困死在这个局里。
  呼啦啦,镜片散落到一地。曾迦问我是不是下定决心要救老孟的儿子,我点点头,曾迦说那你走吧,剩下的事儿由我来处理就行了。
  当我回到二院的时候,透过病房的窗子看到老孟趴在病床的边上打着瞌睡,老孟的死死地拦在孩子的胸前,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我走进病房,怕吵醒已经熟睡的孩子,轻轻地叫醒老孟,点手示意他跟我出去。

  老孟朦胧着睡眼,但看到是我之后马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出了病房就对我千恩万谢,说孩子的病情越来越好,晚上这会儿已经能下地了。
  我说,老孟大哥,我是来取我那扳指的。老孟表情诧异,竟然‘噗通’一下给我跪下了,老孟说孩子就是他的命,孔老弟只要你开个价,就算卖房子卖地这枚扳指我都要买下来!
  我说,老孟大哥,你不只就这一个孩子吧?老孟连连说,没,没,就他这一根独苗儿。我瞪着老孟的脸没吭声,老孟被我瞪的彷徨不知所措,突然,老孟的身子就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猛地一抽搐。
  老孟眼神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毫无生气的瘫坐在地上,嘶哑的声音道:“呵,孔老弟既然你都能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那我就不瞒你了。我确实还过一个孩子,如果他能活到现在,已经四岁了。”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老孟前几年和老婆商量着要在生个二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老孟的老婆生产的时候因为产道有问题导致难产,最终他老婆因为难产死了。而生的这个孩子竟然先天畸形,只有两条光秃秃的胳膊,没有手掌。老孟认定是这个畸形的儿子克死了他老婆,结果一怒之下把刚刚出生的孩子扔到了病房外的垃圾头里活活给冻死了。

  这时曾迦突然从楼梯的拐角里走出来,脸上冷似冰霜。曾迦问老孟说,虽然你儿子带着那枚鹿骨扳指暂时没有危险,可他丢了一个魂,病好了也是个二愣子。
  老孟说,这孩子就是我的命,哪怕让我倾家荡产,宁愿让我死也救这孩子。
  曾迦咬咬牙道,要想叫回你孩子丢的那个魂,你就得付出代价。
  老孟瞪着一双无知的眼睛问,啥代价?
  我突然发现咱们三个人的影子旁边又多出来一个黑影,黑影渐渐幻化成一个孩子的人形。这个影子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来回蹦达了一会儿,之后又传来那股似乎尖叫的声音
  ‘爸爸’‘爸爸’‘爸爸’

  那影子蹦蹦跳跳地爬到老孟的影子上,渐渐地 老孟的影子融为一体,老孟一声尖叫,身子抖了几下就昏倒在地上。
  曾迦面无表情的说,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从那之后,海城的大街上多了一个胖乎乎的残疾乞丐,那个乞丐我也看到过几次,手腕上光秃秃的,好像手掌被刀切掉了似的。我有时碰到他她会给他扔点钱,可那个胖乞丐从来没要过,后来我听说,那个乞丐就靠着拣垃圾桶里面的东西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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