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居瑞士28岁女:说说我和前男友的故事,一中国人三白人》
第23节作者:
yangiyy 日期:2013-02-01 07:25:14
我很喜欢s家在vs的小屋,木质地板,木制外墙,温暖的黄色色调,大厅的沙发很舒服,有个种满花的后院,还有一只叫momo的老猫。s的房间也很温馨,木制家具,还有摆放一些s小时侯的玩具,一只nici的小黑羊。s的父母也是恩爱非凡,我见过的最温馨的画面是爸爸坐在矮椅上,妈妈坐在高椅上,妈妈用一个软叉形状的工具给爸爸抓被,刮头,然后爸爸再给妈妈服务。s爸爸妈妈一直很相爱,从来没有一方出轨过,两人这年纪了还在孩子面前相拥,kiss,亲密非凡。也许就是这段高保鲜期的爱情,让s妈妈还有着少女般的风情,也是对他们父母感情的艳羡,让我想同s走下去,最后象他的爸爸妈妈一样。
在s家呆的那个月,是s找工作的一个月,我虽然喜欢他的家庭,喜欢他家平静的生活,但是自己的疑虑还是回来了,或者因为没什么事情做,思想又开始钻牛角尖了。那时候很郁闷的是,我的resident permit还有一段时间下来,而在拿到permit前,我只能买旅游者医保而非常规医保,所以我不能看医生排除。而我有段时间几乎认定自己有鼻咽癌了,经常用自己还有一年生命的眼光看s,觉得有一种凄美,至少,如果我死了,他是我生命中最后一个男人,而我将是他生命中让他记得最久,伤得最深得女人,用一句电影里的话说:it`s a fair trade。
我没有癌症,但是不久后,却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日期:2013-02-01 08:00:58
2012年3月中,s拿到了一家自己中意的公司的offer,公司在苏黎世,同时我的permit也下来了,居民医保也买了,这意味着,我即将能看医生了。
我们3月18日来到了zurich, 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找房,zurich是全世界租金最高,租房最难的城市之一,平均每间公寓就有20-30人申请。这里的租房流程是:网上找公寓信息-看中后记下这个公寓的public inspection time-在这个open time和所有其他人看公寓-感兴趣的话填写申请表-房东挑选或者房产公司挑选一个人,薪水,人种和工作经历是重要标准-the lucky one gets the apartment。
我们那段时间老鼠打洞似的,几天住s的弟弟那里,几天住s的叔叔那,又几天住s的好朋友那里。而每天都要看2-3套公寓。我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却是另一个版本,不是从房的角度,而是从我耳朵的角度,我那是完全不关心房了,因为我的耳鸣开始不受控制,估计和我无聊的时候看的一些网上的东西相关,总之,某个时刻,我开始心慌,开始对周围一切丧失兴趣,那是我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听耳鸣,我的看房记忆,就是我耳鸣声波动的记忆。
在3月22日上下,我终于决定走出去,勇敢面对自己,于是我预约了某耳鼻喉医生,预约时间在两周后。但是还没有等到我的预约时间,我从3月25日起,开始失眠。我那时候开始了高强度的德语学习,每天早上7点要起来去上课。而我第一天失眠,在我去上第一天课的前一晚上,几乎整晚我只能睡着2小时。我把原因归结为对要起早的压力以及对即将要看我盼了两个月的医生的紧张。但是,第二天,困倦的我在短时间入睡后,不到1个小时醒来,耳鸣象泼浪鼓似的,完全不受控制,频率音调是高时低,我的心则砰砰跳,觉得热,怎么都睡不着,即使睡着也是最多半个小时,又在耳鸣中醒来。但是这两天,我在不睡觉的时候,有事情分心的时候,还是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而第三天,我上完德语课回来,想补个午觉,好不容易睡意战胜耳鸣,我睡着后,半个小时醒来,心跳如擂鼓般,耳鸣尖锐得不像话,一股悲伤与绝望感袭来,那个时候得感觉就是,不行了,我要完蛋了,我要死了,我不能这样活下去,一分钟都不能。我躺床上,深深吸气,感觉好了些,我就赶紧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听自然得声音,大街的声音。
出去后,我感觉好了一些,我那时候,开始觉得,自己不是失眠,大概是,我有某种心理疾病了。
日期:2013-02-01 08:39:53
我失眠的那周周四,我在对自己的情况大致心里有数后,于下课后到苏黎世最大的公立医院看专家急诊,惴惴不安的等了两个小时后,终于见到了我朝思暮想的ENT(ear, nose, throat)医生。还记得叫到我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快跳出来了,想,快要面对死刑了,不过进了诊室后反而平静了,渗透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要说说阿,那家专家诊室是, 一个大房间里有20个小隔间,每个小隔间设备齐全,有一个年轻医生,此外他们的老师也在那里,有了问题老师就过来解答。为什么这样呢,因为年轻的医生都在公立医院里长经验了,资格老后很多就去私立医院。闲话不提,那个年轻的医生问了我的症状后,给我检查的耳朵,做了鼻内镜,之后被我反复骚扰问他是不是确定后,又找了他老师。于是老师检查后拍胸口说,没有肿瘤,他人格担保,,,,你们看,这个气势,不是中国医生能比的,很多中国医生都是做过度检查,说话不敢负责,而瑞士医生都会只做他们觉得有必要的检查,也不会畏首畏尾怕担责任。我听了后,吐了口气,问题似乎从表面上解决了,但是我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睡。于是,我问医生能不能给我开安眠药,ent医生说不能,不过可以把我refer给 psychiatrist, 也是急诊,我当天下午就能看。
再说说题外话,我说是psychiatrist, 而不说心理医生,是因为,国人认为的心理医生,没psychiatrist 和 psychologist的区别,两者的区别是,psychiatrist 是临床医科出来的,算是专家的一种,有处方权,而psychologist则是学心理学出来的,没有处方权,不过很多精神疾病是两者共同工作。
就这样,我又开始了等待,那是我的耳鸣仍在,心情却好了不少,觉得又开始有了生活的希望和享受生活的乐趣,同是等待,心境完全不同。见了医生后,和我所设想的一样,我的问题应该是anxiety disorder. 医生给我开了一种叫remeron的药,嘱咐我开始吃半颗,觉得效用不好吃一颗,睡前吃。
真正欢天喜地的,我拿着药回家了。回到了家,我把这几天的事情细细和s说了,s说不要担心,一定会好,我也偏向乐观。那天晚上对我来说很关键,药要是有用,我觉得自己就能放下了。
日期:2013-02-01 09:25:31
那个晚上,我开始睡觉时,打算先不吃药,我们喝了点红酒,我带着酒意,很快入睡。不出所料又出乎意料,我过了不到一小时又满头大汗的在耳鸣中醒来了。我很失望,这失眠难道冤魂不散?
我起来,吃了半颗remeron。之后觉得,轻微的觉得平静些,入睡了一会,又醒来了,睁眼到天光。大约6点多一点,我又感到了绝望,心慌,排山倒海而来,不能控制,此外,还有害怕,以为连安眠药都无法让我入眠的害怕,深入骨髓的恐惧,怕自己此生将难以安宁。6点半,我把s弄醒,我哭着说,我睡不了,药没有用。s听到后爬起来,看了药的说明书,他说,这个不是安眠药,时抗抑郁药,不过有安眠作用。
7点,我给家里打电话,我失眠+耳鸣后第一次,和妈妈说了我的情况,而妈妈与我,或者说是一对不幸的母女吧,妈妈07,08年也被焦虑症折磨了一年半,也是心慌心跳,夜不能寐,我和妈妈在电话里都哭了,妈妈说,你回国一阵吧,我想看看你,知道你好好的,我答应了,说我过两天回,定最急的机票。妈妈说,自己抑郁的时候,每天吃了安眠药也就是能睡3,4小时,那时候看到街上忽忽大睡的乞丐,都是羡慕非凡。
那周周末是复活节,所以无论如何我当天都和s回他家。在火车上时,我靠在s肩上,全身因为缺少睡眠,散架似的,琢磨着我该怎么办,想着想着我就改变主义了,这样回国多麻烦,我这样的状态能坐15,6小时飞机吗?好吧,这一轮的焦虑逆袭,我就算死在瑞士,也不回国。打定主义后,我和s说,我打算扛着不回国了,不过你要答应我,陪着我,如果我不行了,把我带到急诊室,让他们put me down,让我能最后有安宁。s说好,他在我身边,他会一直看着我,陪着我,做我的后方。那一刻,我觉得他的肩膀无比宽阔,怀抱无比温暖。
很奇怪,那天晚上,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却从9点呼呼睡到第二天中午12点。早上醒来,听到窗外的鸟叫,我觉得自己几乎好了。我醒来第一件事是给妈妈电话报喜,说我睡着了,还睡得好,妈妈听了很高兴,说继续下去,调整心态。那天我整天状态都ok,和s的爸妈聊了天,还和s去附近山里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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