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进行时—一享受孤独和幸福》
第4节

作者: 待卿凯旋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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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以后,在我们的婚礼上,当年为女朋友赢取加菲猫的兄弟长得更帅了。但是他身边的女子,已经换了好几个。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06年的庙会,各自为心爱的女孩子赢得毛绒玩具的事。
  日期:2013-12-26 23:40:19
  春节刚过,他很快便到了归队的期限。我当时一直挣扎在角色转变的复杂心情中,或者说还没有完全从几个月前失败的初恋中缓解过来,对于这个忽然冒出的男朋友仍然心有芥蒂。当然,我绝不是为了疗伤才进行这段恋爱的。原因我前面已经说过了,爱情来得太突然,根本是在一种始料不及的状态中进行的。但是我仍然乐于和他的每一次见面,因为这种关系的过渡在尴尬中却显得异常美好。他返校的那天我一起坐公交车送他,其实根本不用送,只不过我想多跟他待一会儿,因为路上要耗两个多小时,而且,他穿上了我难得一见的军装。

  还记得在距离他们学校不远的一个汽车中转站,他拿起背包准备随时离开。我大概首次用难舍难分的目光看着他。大概就是那样一个目光被他轻易捕捉到了,然后几乎是摔下了背包,一把揽过我吻了上去……距离那一刻,我们已经相识六个多年头。他的内敛持重是我所熟悉的,但如此激情洒脱的时刻我确实头一次见到。我承认,那一刻我开始觉得跟他在一起或许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儿。也第一次开始理解路边常见的忘情热吻的情侣。当时那个车站有来往经过的很多人,他们大概都在奇怪异样地注视着一个身着学员军装的男孩与一个略显羞涩的女孩忘情热吻的这一幕。后来我不止一次地回忆起那一幕,我承认他比我勇敢,也承认我们后来感情的平稳发展离不开那次人群里热吻的推动。

  离别时,已经走出去的他转身立定,面向我的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那一瞬间我的泪水却浸湿了眼眶。因为我知道,只有这一瞬间,他的军装是属于我的。
  日期:2013-12-26 23:40:52
  但是我根本无法想象,那一次的离别仅仅是恋爱以后的第一次。未来的日子里我还要面临着太多次的离合悲欢,有很多次都是夹杂着眼泪的难舍难分。
  我大一那年所在的校区离他很远,坐车大概要三个小时。即便是那样,我也依旧保持着隔周去看他的习惯(隔周是规定)。也就是从那时起,我走进了军人的生活,目睹了军校的锋芒,以及未来军官们的英姿。在进出军校的探亲人群中,女孩子当属多半。而每一个近乎封闭的学员兵身后,几乎都有一个花儿一样美丽的姑娘。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知晓,军人对爱情比较大条,但绝不凑合。他们对择偶的挑剔几乎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也正因如此,长得并不十分精致细腻的我在那些争相斗艳的姑娘里,显得那般平常。但他却乐在其中:我看着好,而且你的确好。

  这句话几乎成为了我跟他继续交往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天生自信心的匮乏总是让我在社交中显得脆弱,而我在学生会里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当三年后,我自信勇敢地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站在学校的演讲台上时,相信有太多人目睹了我的美丽。那种美丽,似乎与任何一个精致的脸庞都无关。而在与他的相处中,我逐渐从劣势上升到了强势,这大概也和我在大学里的初露锋芒到圆润成熟的过程是分不开的。

  在交往了大概两三个月的时候,我第一次提出了分手。原因很简单,我不想再持续每天晚上像例行公事一般的10条短信息,并且不停找话题的尴尬境地。
  日期:2013-12-26 23:41:22

  身处两地,本身我们能维系感情的唯一途径就是手机。而每晚九点前部队必熄灯,地方的普通大学里九点几乎才是大家“夜生活”的开始。比如我们会卧砍,漫步以及各种嗨。但是顾及到他的实际情况,我便只能早早睡下,在被窝的黑暗中以手机的光亮和信息的震动声来抚慰我孤独的内心。
  从前的中学时代,我们总是有太多聊不完的话题和没完没了的打闹,可一旦步入爱情,“话题”似乎又是一个每天都要找寻的事情,这让我内心非常抵触和不耐烦。所以,我提出了分手做回朋友的想法。感觉的到他应该非常生气,因为他来电话用一种超乎寻常的淡定口气质问我:你是不是以为谈恋爱就是过家家?想怎样怎样?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把我问住了。仔细想想确实是我不对,我行我素的风格似乎已经持续了将近20年,而这20年里我似乎真的没有真正尝试过爱情。然后我半开玩笑的说,得了得了,你当我没说,早点儿睡吧!然后整整一夜,我几乎未眠。不想在我还没缓过来神的第二天,他又如之前一样短信里跟我谈笑风生,夜晚持续着“10条信息”就睡觉的风格。
  我必须承认,他的淡定是我永远都学不会的。这一点在我的大学时代认为是“不学无术”和缺乏上进心的表现,但是在我成熟的今天,恰恰认为这是一种老练和圆滑的优势。而这种淡定,恰恰弥补了我锋芒毕露的性格。因为他的个性里包含着理科生的硬性思维模式和军人身上不解风情的特征,让我这个喜好伤春悲秋的烈性女子好一个不适应,但每当我下定决心准备回归我以前的生活并且当即与他分手的时候,他的淡定就立即会变成一种无形的力量,软着陆在我柔软的小心脏上。这种软着陆,他一直用到了今天。也正因如此,让我每每提及分手这个敏感词汇之后,内心都有一种无形的负疚感。

  日期:2013-12-26 23:42:17

  大一那年的春天,还发生了一件事。确切的说是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直接影响了我们青涩的爱情。暂且叫他G。
  由于是师范生,所以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班上有数的几个男生非常抱团,吃住玩乐在一起。刚结束高中生活的他们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无聊,外加男性荷尔蒙分泌过剩,所以非常躁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当时几个男生下了个赌注,那就是去挑衅班上最厉害、疯癫的女生,他们可能是想逆转男生比例甚微的事实。挑衅者当然是大家推举出来的“硬茬子”,方法随意用,事成之后有饭局。这大概是大学里男生们经常会下的赌局,纵然庸俗,却屡试不爽。

  所以在那几天,我发现每天都会有一个固定的男生坐在我的身后,上课搭讪。当然,这种搭讪并非带有遭人嫌弃和鄙视的成分,而是很友好,这种友好源于文科生的默契。
  的确,他是个纯正的文科生,因为和我一样,高中的时候文理科成绩相差过大,但高考时数学又有超水平发挥的成分,故而在这个二类本的大学里,他以一类本的分数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状元”。
  那些天我们课上会闲聊一些八卦,回到宿舍会发一些清心寡欲的信息,两个人走得很近。从这些联系中,我们知晓了彼此“初恋”的故事。从前总以为我刻意追随着C来到了这儿是傻子举动,认识他才知晓还有比我更傻的,因为高考填报志愿时他直接把女朋友的志愿抄写了一份,甚至接到录取通知书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报了师范。但是那个女孩因为高考失利进了三本,缘分让他们顶住了家长老师的压力走到了一起,却没有经历得住高考的洗礼而失散在校园里。那时候他们还没分手,只知道G每天只吃馒头咸菜,一周的花销还不如我一天花的多。他是城里的孩子,家境比较充裕,亲戚大多也都在政界和教育口混,恰逢家中独子,想舒服的生活应该不是难事,但是让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女朋友铺张的个性和家境的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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