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进行时—一享受孤独和幸福》
第12节

作者: 待卿凯旋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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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不是傻子。在兔子无意的暗示中,他冲着L和小紫的方向怒吼着,吼声足以让人畏惧。小紫历经了大一一年的“第三只手”锻炼,她已然成就了一流的心理素质,脸上仍然是一副无辜的表情。而L,也发了疯一样地冲着我和G的方向咆哮,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而与L站在同一方向的小微,也在G无缘无故的谩骂中饱受了委屈。
  后来小微委屈地对我说,我知道G一直喜欢你,但他不该冤枉所有人。我是真的没看到。
  我拍着她的肩膀抱歉地解释:真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冤枉你的意思。

  最终还是系主任出面平息了纷争,他重新拿着一份空白的鉴定书“挨家挨户”地替我去要签字和评语。这让我心里涌起了很多的歉意。
  但是从那天开始,我和L就不再说话,一直到今天。
  几年以后,当我已经顺利在当时的实习单位站稳脚跟并与专业课师父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时,她对我说了一件让我至今都异常痛苦的事情:
  实习结束的那天下午,待G大发雷霆之后,L和小紫专门去了师父的家里(周五下午中职放假),告诉师父我的阴暗和心机。那就是——我自己扔掉了实习鉴定书,然后诬陷她们二人。临走时二人哭着提议:千万不要把我这种小人留下,因为那样会是教育界的害虫。

  泪水喷涌而出,抑制不住。这是继C甩掉我那件事情后最让我痛苦的事情。记得我曾经真诚的问过L:你想留在这个单位吗?她一直摇头:我不跟你争,也根本争不过你。我大笑着说你少来,想留的话我就去找别的地方。但是没想到原来这不是她的想法。
  我曾一遍一遍自言自语:L,如果你真的以为我是你最强劲的对手那你真的错了。如果我存有害你的心,那为何叫了你四年的姐姐?为何身上只有十块钱都要和你一起花;为何要与你一同分享我的资料,为何要每天六点叫你起床?这一切又都是为何呢?!倘若你想拥有这份工作,我真的可以选择退出的。
  但是我已经没有知道这一切缘由的机会了。因为那点儿可怜的自尊让我选择了再一次的决绝。我不知道小紫在这其中的作用,但是确实已经不重要了。
  日期:2013-12-28 20:14:09
  我的实习师父问过我这样一句话:知道为什么留下了你吗?我茫然地摇头。她微笑地拉着我的手,带我走近了说道:因为你的真诚,对朋友的真诚,即便受到伤害也要坚持的真诚。
  一句话,让我感激了她一辈子。即便是后来我调离了那个单位,但是我和她的感情一直非常好。我相信,师者,除了传道授业解惑以外,就是拥有分清黑白是非的能力。
  那次的实习让我和单位两情相悦。而G却放弃了与他的实习单位两情相悦的机会,独自跑来与我“会合”。系主任力荐他来面试,但是这所小有名气的中职校却以G“教态散漫”为由把他拒之门外。我一直怀疑是G那天在会议室的吼叫“得罪”了哪个领导所以招来了“闭门之祸”。但他安慰我说,不怪你,是他们欣赏不了我的才华。继而哈哈大笑。那笑声里夹杂着太多的苦涩。
  在大四的冬天里,北京有很多场教育口招聘会。尽管我已经确定实习单位可以接收我,但我仍然报着试试看的心态往招聘会投了三份简历,都是清一色的重点小学。
  其中朝阳和海淀各有一所学校给予了我面试的机会。朝阳的还是一所贵族小学。
  我是不喜欢小孩子的,但G坚持让我去试试,他说保不齐你就喜欢了呢!然后他陪我前去进行了面试和试讲。结果都不错,因为两个学校后来都给我发了邀请函。但由于我一直不想长留教育口的心思在作祟,所以我全部拒绝了。G摇着头说真不知道你想怎样,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去的地方?!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只是不想潜心教学,不想一辈子废弃在教育行业里。而倘若我改行的话,就要还给国家我大学四年的学费和助学金,同时补偿给教委数万元的违约金。而这笔钱,我势必拿不出来,而以我22岁的年纪去舔着脸向父母索要,又实在不是我这样一个脸皮薄的人能做出来的。走进中职学校,也许我还能全身而退,但走入普教,我似乎就再也无法抽身。我知道自己是个过分认真的人,而一旦我认真起来,就一定会爱上我的工作,就像我对待爱情一样。

  日期:2013-12-28 20:54:13
  其实所谓师范生,就是和教委签署了五年的卖身契。五年内,不许出口(行话,就是转行),如若违约,就要加倍还钱。师范生本来就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比较多,打我们走进师范院校的那天起,很多人就是本着“占便宜”去的,所以你即使让他出口他都不会出去。而像我这种想法,随意找个学校死活坚持五年再全身而退的人恐怕并不多见。但我当时的确就是那么想的。
  记得09年毕业前我们系新分来的博士生D老师还曾找我谈话,真心希望我能够在毕业前有出口的想法,因为一旦走进教育口这个怪圈,哪怕是五年,但它的魔力就很有可能会将我的野心牢牢地吸住,让我不得抽身。我当时觉得她的想法有些严重的夸张,但现在想来,她似乎是对的。
  还有我的班主任,也跟我说了很多贴心的话。她说如果我能够走出教育口,一定会有更大的作为。我真心的谢过了她之后,还是勇敢步入了这个圈子。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即便是盘错棋,我也一定要艰难地把它走完。
  男友是希望我进入教育口的。这大概又得和军人敏感多疑的天性挂钩了。他觉得教育口是这个社会上拥有正能量最多的地方,它可以约束一个人的野心,磨平我的棱角。而这些,恰恰是他在这四年的时光里最想改变我的地方。他曾对我说,军人和教师天生是最搭配的职业。我不否认这么多年我一直坚持在教育口有着他的作用。
  在我痛失了好友,同时面临就业的阴霾和压力下,老班告诉我一个让我唯一能够在阴暗的日子里见到曙光的消息,那就是——我获得了大学时代五百分之一的国家奖学金。
  日期:2013-12-28 21:06:23

  我所说的五百分之一当然是学生的比例。当时三千多人的学院只有六个人获得,我们系只有我一个。据说是大多数老师力荐的。
  这件事儿其实我并不意外。因为除了我,不会再有更好的人选。班长、学生会主席、学生党员、每一年的二等奖学金获得者(中文系几乎没有人能拿到一等),连续数次的优干和三好生获得者,奥运会优秀志愿者金奖……那些能说出的和不能说出的荣誉证书摞起来大概得有一米多高。所以不会有人跟我竞争。
  但是我马上就要卸下这些荣誉了,因为男友说过,步入社会以后,我就是一个从零开始的毛头小孩子。而这些荣誉最后为我带来的,是有当时国家教育部部长周济亲笔签字的镶着金边的荣誉证书和八千元的奖学金。
  那笔钱我如实给了妈妈五千,剩下的三千买了一个佳能的数码相机以后还剩下一千多,本来是想跟男友去照情侣照的,但是他也因为忙于毕业下连队的事情而一直推迟着。再后来,我开始同步进行实习单位里的继续实习工作和大学最后一个学期的课时学习任务。恰逢此时,男友得了一场病,让他一时间消瘦了20斤,使得本来就精瘦的他一时间变得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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