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进行时—一享受孤独和幸福》
第14节作者:
待卿凯旋回朝
但是当我和小Z意识到这种环境绝不适合年轻人的成长和专业的发展时,已经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可怕的是,我们身上其实潜移默化地已经受到了这种氛围的波及和影响。
日期:2013-12-29 12:20:44
历经了大学那几年的历练,我和他的感情相对比较稳定。小Z一直没有男朋友,用她的话说,就是“学习给耽误了”。
的确,英语系的同学在我们学院是出了名的努力。当我们以往还窝在被子里做美梦的时候,她们已经在楼道里对着清晨窗外的树梢练习口语了。当我们到处刷夜K歌逛街娱乐的时候,她们已经在自习室做完了好几套专八的卷子了。小Z就是她们浩浩大军中的一员。
其实她也有着心酸的故事,让她一直没能从伤痛中缓解过来,因此22岁还是独身一人。
小Z高中时代成绩一般,用她的话说,那时候考本科大概还是个梦想。当时她与上届一个师哥互有好感,师哥当时已经确定被我们学校录取,所以承诺倘若她明年也能考进来,他们就在一起。小Z从那一刻开始便黑天白夜的学习。来我们学校报道的那天,她满心欢喜地要去找那个师哥,并梦想着师哥会与她在团聚的幸福里兑现承诺,但是没想到见到师哥的时候他却拥着另一个女子,还若无其事地给她介绍“这是我女朋友”。像极了电视里的狗血剧情。当我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的时候,小Z却因我的表情费解得一脸尴尬。
就是这样,她的初恋还没给油,就熄火了。
因此,她的大学四年跟我一样忙碌。只不过,我一直在忙里忙外,她一直在努力学习。
如今,她不拒绝任何人给她介绍的任何男朋友,本着“广撒网,重点捕捞”的原则进行择偶计划。
日期:2013-12-29 17:26:49
在实习单位我每周有8节课,小Z有12节。在同龄人都奔忙着进行大四下学期疯狂投简历和找工作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了实习单位的课堂上,与孩子们博古论今。值得一说的是,我几乎是班上最先签署“三方协议”的学生(签署了这个,几乎就等于签署了和用人单位的雇佣合同),坐等七月份一毕业就正式来上班。尽管我们现今只是实习生,但是单位里的领导和同事仍然把我们当做正式职工那样对待,从不给予任何年龄上的优势和照顾。其实这确实让一个还未毕业的大学生在心理上有一定的不适应,更何况,我的大学时代还是那样妖娆绚丽,而如今却不得不从零开始。
小Z不同,她大学时一直是个“学霸”,身上没有任何的特殊身份,也从未想过加入任何社团,习惯了节省,也从不恋爱,因此更加涉及不到打工了。所以她来到单位,除了要适应陌生的人际以外,她几乎不用担心任何心理上的落差带来的影响。毕竟,备课也是另一种学习,这些她信手捏来。除了为没有男朋友发愁,也时不时会为中职的学生发点儿愁,因为这让她缺乏职业成就感。
确实,以她的专业实力来到中职真的屈才了。跟我不同,我是冲着这里散漫的学习氛围才来的,而她却是为了这里名存实亡的“高中”同级别校的身份来的。因为她确实不想进小学。
当时以我们的本科学历,进北京城的小学是件太容易的事情,进中学的话就略微难一些,可能得动用一些人际。如果侥幸被中学“收”了的那几个人,也都是进了城区周边的初中校。我悄悄地说句大话吧,如果当年以我那份大红大紫的简历去应聘中学,应该也不是难事儿。当然,这些都是笑谈,因为除了留在这儿,我哪儿也不想去。
大四下学期的时候,涉及到毕业论文的开题、撰写和答辩等一系列琐碎的事情,此外我们还有一科没有完成学分的课程。所以,每周一下午我们要回学校上课。在忙碌琐碎的实习单位,我和小Z每周一下午的请假是一项艰难的工程。之所以称之为艰难,是因为黑斑脸总是要难为我们半天,问这问那,直到她嘴里的唾液渐少,举起水杯的那一刻,我和小Z就飞奔着跑出她的办公室。今天看来,当年的我们还是大四的学生,她老东西有什么资格控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呢?更何况,当时我们只是在实习单位每个月赚着微薄的几百块钱课时费而已。
日期:2013-12-29 17:44:52
其实我们特别向往周一回学校上课。因为那节课大概应该算得上是我们学生时代课堂上的终结。只不过,大家的心情是不同的。因为有很多人似乎还面临着找工作的困境和压力,比如G。其实他应该是我们班最先找到工作的才对,抛出个人的才华不说,他的家人里有好几个都是教委的领导,给他找个好学校并非难事。但他拒绝了任何人的帮助。其实这并不让我意外,因为他本身就在乎尊严,并且异常倔强。
L依然坐在靠墙的位置,她的同桌总是翘课去找工作,因此她更加孤单。我一直热衷于和左右桌的姐妹儿聊天,所以根本就不在乎她一眼又一眼地往我的方向瞟,因为我不想瞪她。
任课老师也知道我们的心早已飞翔在教育事业的广阔天空,所以她自己一个人在讲台上,就跟备课一般,倒是乐在其中。我们当时根本没在意她的感受,只是利用着大学课堂上最后这几个月的时光拼命巩固友谊。很久以后我理解了这个老师在课堂上的处境。因为我后来在中职的课堂上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班级,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学生,而有一些,势必需要我们这些任课教师拥有“独自备课”一般的胸怀。
那段时间系办里的老师们口中时不时就会扯上一个共同的话题:我进中职确实委屈了一些,而当老师这件事本身比进中职还要委屈。
每每我都嘻嘻哈哈地对他们说,我亲爱的老师们啊,你们不觉得,和孩子们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是件幸福的事儿吗?哈哈……
也许只有我知道,这种夸张的笑声背后,是无穷无尽的委屈和苦涩。
那段时间男友比我还忙,因为刚下连队的军官要面临着太多的琐碎:接触新兵,了解条令条例,同时还要与士兵们同吃同睡,搞教育,以及进行各种体能训练……可以这样说,我们其实在做着天壤之别的两项工作。他当时根本不理解我对这份工作的零期待和内心的委屈苦涩,我也根本不能理解他在新单位的种种枯燥琐碎,而且,他的工作性质需要常年出差。这也就为我们后来长达一年的分手打下了充分的基础。
日期:2013-12-29 18:02:46
毕业论文开题报告的时候,我选择了老舍的《四世同堂》。指导老师很是满意,拍着我的肩膀鼓励我要好好写,完成最后的答卷。我笑着点头,感谢她四年来对我的帮助和鼓励。
这老太太就等着我们完成毕论答辩就退休了。其实不仅仅是她,我们大学时代的好几位老师,都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包括我的系主任、大一那年的党支部书记外国文学老师、现代汉语老师、古代汉语老师以及美学基础老师。她们曾经历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最苦恨的“上山下乡”,多数被分配到了寒冷的北大荒,挨过了最孤单的岁月,扛过了最萧索的青春,迎来了1978年恢复高考的日子。记得我的系主任说起过,他14岁的时候就在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要到农村去”的感召下背井离乡,在北大荒进行了长达十几年的养马生涯。他说他当时唯一没有的放弃的就是读书,所以1978年他和我们其他面临退休的老师一样,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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