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进行时—一享受孤独和幸福》
第43节

作者: 待卿凯旋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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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最让老公有成就感的,大概就是他身着“礼宾服”的造型了。那身军装配着我的韩式婚纱,怎一个帅字了得!而摄影师,超乎寻常地为我们多拍了很多的照片,让我们在未来的很多时光里都能津津乐道着那一天的欢喜。
  当天结束婚纱照的拍摄已经临近晚上九点钟了。大家疲惫不堪,归来的路上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欢声笑语,而是多了一些疲倦的呼吸声。老公也在没有“请示”之下白白拖延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此刻我们只有一个愿望:让我睡觉。
  离别前,摄影师通快地答应我明天就可以过去选照片。
  日期:2014-01-09 20:54:54

  “选照片”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舍我其谁了。因为我不可能再指望着老公连着两天请假外出陪我。这在严格的部队外出制度里,是根本不可能的。再有就是,他的眼光我实在不敢恭维,倘若能出来,他所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定是:媳妇你说了算。
  恰巧那天小Z有聚会,所以我本着“就近原则”,邀请了两个学生:阿季和凤儿。这俩姑娘堪称一对活宝,总会在我的课上无尽取悦大家。阿季是个北京姑娘,知识分子家庭,从小有着健康的成长环境,所以生性开朗,只是家里本着“快乐教育”的原则,毫不介意她是否能上名校。这一点是我万分佩服的。而凤儿,是个东北女孩儿,有着天性的幽默感,细腻的皮肤和水汪汪的大眼睛,惹人疼爱。

  她俩一听说是陪同我一起去选婚纱照,瞬间受宠若惊般的震在了原地,而后被我的“你们不去我找别人了”的话瞬间激醒,抱着我连呼带亲,争抢着说“舍我其谁”“责无旁贷”的话,让我好一个开怀。
  阿季的大长腿即便是穿着臃肿的校服也能尽显标致,引来了地铁上的好一些眼球。可是这妞天生一副大大咧咧的个性,根本无视那些老男人的张望,依旧和我们开心地侃着八卦和学校里的逸闻趣事。风儿的双眼忽闪忽闪的,时不时补充一句,让这些八卦充满了戏剧性和幽默感,我们三个在地铁里好一顿嘻嘻哈哈。而我也少有的开心,尤其是走出了单位之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这是那所压抑苦闷的学校根本不能给我的。因为这一刻,我既不用板着老师的那张死猪脸,也不用介意周边的目光,完全发挥出“本我”的一面,开怀地笑,随心随性地闹。

  日期:2014-01-09 21:11:51
  依旧是小雅接待的我们,当她得知这两个她口中的“闺蜜”原来是我的学生时,甚至震惊得说不出话。好一会儿,她才怯怯地问道:这年头老师都能跟学生当好朋友了?太可怕了。然后那俩活宝嘿嘿嗤笑半天,说姐姐,你out了,这跟时代无关,跟老师的本性有关!
  我得意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回想着前一天我俩像木偶一般被摆弄来摆弄去的样子,真心觉得好笑。而阿季和风儿,甘于对每张照片都评论一番,如“这张你笑的自然”“这张哥哥太做作”“这张你俩真有夫妻相”“哥哥身材不错哟”云云。在我们好一顿挑剔之后,才选出了需要放大的那些照片。我嘱托小雅一定要尽快去洗印和放大,因为婚期不能拖。小雅温柔爽快地笑着:姐你放心,摄影师交代过了,把你的照片放在我们当前工作的首位去做。换做别人,可能得一周才能选照片呢!

  我点头致谢,心里却感念着前一天老公的很多当时在我看来不合理的做法,比如一系列的谦虚有礼。如今看来他是对的。因为在本身自觉理亏的摄影师看来,一个客人不仅不责怪自己不守时缺乏职业道德感,反而还要客情相待,彬彬有礼,确实是件难能可贵的事情。而他,也只能多为我们拍一些照片,以及多提供一些周到细致的服务了。
  我细致地算过,我们后来拿到手的电子照片比套餐承诺的还要多出好几十张,而提取成品的日期,也远比同行的速度快了半个多月。那一刻我开始庆幸老公当时的做法。其实他是对的。
  日期:2014-01-09 21:30:45
  那一刻我开始明白一个道理:谁都不欠谁的。任何的工作都需要以尊重为前提,如果你认为自己花了钱就有资格去贬损别人的劳动成果和工作性质,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就正如每每淘气的学生去指责一个负责的老师“我交钱了,凭什么不让我上课”时,这些老师都会觉自尊心受创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我的棱角和锋芒,也在“万恶”的教育口以及安稳的婚姻中被逐渐磨圆。或者说,是“教师”这个工作让我隐退了锋芒,是老公的爱让我削平了棱角,懂得了包容和宽待。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青春就该多一些锋芒,去张扬着说理想。那时候的G,让我看到了自己在浮华世界里的嚣张和光芒;而成熟以后,我更愿意去过一些宠辱不惊的日子,隐退那些曾刺痛自己和别人的棱角,安静地观看云涨云消。此时的老公,让我领悟了生命的美好。
  这大概是我在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对自己做出的最深刻的剖析。记得多年前看《血色浪漫》的时候,秦岭对钟跃民说过,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很多过程,而我,是你最绚烂的年华里最耀眼的过程。由此,她选择隐退在钟跃民的生活里。
  其实我们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呢?有的过程夺目得耀眼,有的过程平淡得出奇,有的过程枯燥得乏味,有的过程吵闹得喧嚣,有的过程沉寂得落寞……只不过,我们用何种心态对面对那些青涩的过往罢了。
  我无法预知明天将发生什么,更不想知道后天我要干的事,因为我只想把今天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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