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够深的!”我长出了一口气,冷汗顺着脑门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此时桥身正在剧烈的摇晃,我和陆景尧抓紧了铁索,谁都不敢向前走了。铁索桥如同秋千一样,在空中荡来荡去。
我定了定神,小声问陆景尧,“你还好吧?”
可陆景尧却没有回答我,此时她正大张嘴,脸色煞白的盯着脚下的水面一动不动。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刹那,我也惊呆了。
只见,下面正有一只奇怪的动物在水里翻滚嬉戏。那动物的头潜在水里,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但它的大半截身子却已经落出了水面,那身体像蟒蛇一样呈圆桶状,且布满了宽大的鳞片,最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在它的下腹部居然还长着爪子!
由于水流很快,那动物只是在我的视线里停留了片刻,便已经远去不见。但在它消失的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它的尾巴,那是一条上面长有坚硬肉刺的尾巴,与传说中的某种动物异常相似!
过了好久,我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我,我操,龙!”
日期:2013-01-22 20:51:00
早先听人说过,秦岭是华夏的龙脉,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我们此行才刚刚进入秦岭腹地,就已经见到了传说中的“龙”,再往里走,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邪门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此时那条似龙的生物已然离我们远去,可我的思绪却久久不能平静。直到陆景尧连声呼唤,我才渐渐的回过神儿来,木然的问她:“我不是在做梦吧?”
陆景尧默默的摇了摇头,看来她也吃惊不小。
“那东西是龙吗?”我继续问道。
陆景尧却反问我:“你相信有龙吗?”
我扭头看了看远处的水面,说:“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是啊。“陆景尧感叹了一声,“刚才那条,也有可能是蛟。”
“蛟?”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明白蛟和龙有什么不同。
陆景尧告诉我,常言道,深山大泽,生大蛇,百年可为蛟。据说蛟和龙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龙是双角,而蛟只有单角,龙又有四爪和五爪之分,而蛟只有三爪。
日期:2013-01-24 20:47:00
陆景尧的一席话,听得我倍感新奇,本想再多问几句,可如今身在半空,再待下去,只怕会耗尽体力,掉下去喂鱼,所以目前过河才是最重要的。说话间,铁索已然停止了晃动。我和陆景尧振奋精神,继续前行,十几分钟过后,终于到达了对岸。
这一路下来,可是把我累得够呛,当双脚踏上土地的那一刻,就再也不想动了。几十公斤的背包,像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本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陆景区却执意赶路,我没好气儿的瞟了她一眼,心说,“雷锋都有放假的时候,何况我呢?你总不能把我当成地主的丫环使唤吧?”
陆景尧知道我不愿意,于是又换了个方式问我,“我一女的都没说累,你丫好意思休息吗?”
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怕激将法,此话一出,立马较上真儿了,“切,不就走路吗,有什么呀,走,咱活着干,死了算!”说完便背上行李继续赶路了。
这一口气,也不知道走出去多远,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我们俩才停了下来。那时陆景尧连步都迈不开了,而我也就是一口气儿撑着,要不是为了赌气,估计连爬都爬不动了。最后陆景尧只好点头认输,决定今晚就在原地过夜了。
我心头洋溢着淡淡的满足感,嘴上开始说风凉话,“你丫也有挺不住的时候啊?”
陆景尧低着头,捶着腿:“看样子你挺的住,要不你先往前走,一会儿我追你。”
我看了看,自己不停打哆嗦的腿,心说,还走个屁呀,再走下去,我指定死半道上,不过,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把背包往地上一扔,叹了口气,说:“我走了,谁保护你呀,这荒山野岭的,万一蹦出来个劫道的来,你可怎么办哪!”
“一边儿待着去。”陆景尧瞥了我一眼,“要真有劫道的,还指不定谁劫谁呢,姑奶奶这会儿正想找个人撒气呢。”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陆景尧沉默了一会儿,才对我道出了实情。原来自打进山以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记忆在加速消失。过去的事情已经有很多都想不起来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要不了几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今天她才急着赶路。
一番话听得我心里挺不是滋味,一时间童年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小时候,陆景尧陪我去打架,我在前边打,她在背后拍黑砖。考试时给我传纸条,被老师抓住,把我们俩哄出考场。还有她偷家里的饭票,买肉包子分给我吃,回去被她妈拧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些都是我曾经最宝贵的记忆,而如今我的记忆还在,但陆景尧的记忆却在慢慢的消失,这是我不能容忍的事情,我不能让她,把我对她的好,全都忘掉,更不能让她,把她对我的好,也忘个精光。就这样,我想着,想着,竟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陆景尧还在说话,但她说了些什么,我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感觉,她说着,说着突然停了。我抬头看了看她,还以为被她发现了,只等着接下来的一顿臭损。不过陆景尧却神色凝重的对我说:“你看,那边是什么?”
日期:2013-01-25 00:27:00
我顺着陆景尧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团模糊的黑影正在向我们缓缓移动。我的目光刚触及到它,黑影便停了下来。
陆景尧小声对我说:“别看他。”
我把脸扭回来,用眼角的余光继续观察那个黑影。不多时,黑影又开始向我们挪动。
我发现那好像是个匍匐前进人,于是,精神也随之紧张起来。记得山民曾经跟我们说过,这附近有靠打劫为生的土贼。看这小子鬼鬼祟祟的样子,估计就不是什么好货。
我压低声音说:“有事儿干了。”这通常是我打架前说的一句话,陆景尧自然是心领神会。她表面上依然是谈笑风生,手却悄悄的伸向了身旁的山石……
就在这时,那黑影已经离我们非常近了。只见他猛地从地上蹦起来,一声暴喝,“都别……”
“动”字还没出口,陆景尧手里的石头就飞了出去。啪!拍了一瓷实,那哥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被砍趴下了。我借这个机会,蹦起来,抄起地质镐,猛跑两步,上去就要抡。可那哥们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还没等我窜过去,他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等我抡起地质镐的时候,他手中的枪已经顶在我胸口上了。
“别动!”
“哎。”我使劲点了点头,手中的地质镐,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这时,那孙子与我近在咫尺。虽然月色不明,但我还是能依稀看清他的样子。
那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五官端正,但距离却有点近,眼睛,鼻子,嘴,仿佛都凑到了一块,很容易让人想到包子上的摺儿。再看顶着我胸口的枪,是一把鸟铳,和我在拐子口看到的一模一样。这让我不禁猜想,他会不会也是从拐子口进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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