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他跟安是怎么亲热的.....”
屋子里一阵哄堂大笑。
黛安一脸迷茫,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瞪着大大的眼睛询问我。我把脸扭向了一边。
那个肥胖的男人叫Z。是一个历史学家,但他身上却没有其他历史从业者的刻板和严苛。
“这个故事是从我一个同事口中听来的,跟一个希腊神话故事有关。我现在不能说是什么故事,因为我如果一说,你们马上就能猜出故事大概内容和结局。这个故事不是他的经历,至于是不是虚构,你们听后由自己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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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03-12 12:23:00
第三篇 噩梦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咖啡店里,艾丽正坐在我面前对我微笑。
“你来多久了?”
“有一会了,看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头还痛吗?”
“不痛了,吃了止痛药,本来医生让留院观察,但我实在受不了医院的味道,就提前出院了”我摸了摸帽檐,帽檐下是丑陋的绷带。
“昨天的事对不起,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心浮气躁的,讲话难免不经大脑。”我歉意的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她的手很冰凉,没有多少温度,就像是在冬天团过雪球后的感觉。
“还好昨天我们吵了一架,不然我也不会下车。如果不下车,今天头上绑着绷带的就不只是一个人了”艾莉伸手把我帽子摘了下来,摸着那个被缝了四针的位置。眼里满是心疼。
“我刚才又做了那个梦,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几个人。我能清楚的闻到那间房间里的味道,。这地方有时候在半梦半醒时也会直接闯进脑子,也只是两三秒的时间,但感觉在那间屋子里我待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别再说这件事情了,那只是一个梦,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你工作压力太大,这两天给自己放个假,我陪你四处走走”
我没有说话,心想再因为这间事情吵起来,那今天的道歉就会再次重新进行。
这家咖啡店的门前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各式各样的店铺林立,周边有写字楼和住宅小区,人流量很大。此时临近正午,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艾丽的瞳孔里,闪闪发亮,像黑色的钻石一般。又有点像婴儿的眼睛般漆黑透彻,据说经常哭泣的人的眼睛会比一般不常流泪的人的眼睛更加明亮。我把脸扭向玻璃,贴近一看,发现这个理论并不准确,我这双不常流泪的眼睛竟然比艾丽的还要美,但突然我就心灰意冷,因为玻璃上的那个人在对着我笑。是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她把脸贴在玻璃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里吃着棒棒糖。
“这个女孩我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怎么会,这里我们是第一次来。不过,这女孩还真是漂亮呢”艾丽冲她挥了挥手,露出洁白的牙齿。
“似曾相识的感觉也只是一秒钟,现在倒不那样觉得了.......很多事情像是已经注定好的,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我现在感觉我说的这句话已经说过了一样,但是又过了一秒钟,马上就会把它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世界最可悲的人就是一心想得到所谓真相的人”艾丽给了我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我刚想为自己辩驳,艾丽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她没有接听,看了一眼对我说
“我有事要先走了,我待会打电话给罗森,让他陪陪你吧,但是你们不许去酒吧”说完她给了我一个吻便匆匆离开了。
跟罗森来到酒吧的时候,是晚上七点。艾丽离开咖啡店后,我又坐了一会,跟服务员借了她的手提电脑,看了一部电影。大卫林奇的《穆赫兰道》。前半部分让我浑浑欲睡,临近结尾的时候,那个梦又再次出现在我脑海里,但梦里多了一个人,电影里睡在床上的那具尸体对我说:你该醒来了。那具尸体的扮演者是娜奥米.沃茨,如果是罗森,他肯定会为这不是一场春梦而觉得有些遗憾。
“那部电影,我只记得她自慰的情节,其他倒印象不深。虽然它好评如潮,但也没能让我爱上它”罗森说完像是在回味那个画面一般,脸上春意盎然。他是个务实主义者。
“今天做了两次那个梦,反反复复,都是同一个场景。我直觉它更像是记忆,而不是一个梦,因为这个梦经常出现,不可能只是大脑的幻像。有时会假设自己是不是患了超忆症,那可能是年幼时记忆的一个场景。现在想想那个味道更像是医院的味道”
“你可以试着训练控制梦境,就是通过一种反复的特定方法,加以心理暗示,从而控制梦的时间和情景。你想见的人,想去的地方,都能用这种方式实现。今晚临睡前,你反复想:这只是在梦里,这只是在梦里。我常用这种方法来做清醒梦。你知道,我都能数清查理兹..塞隆胸前的斑。”罗森的脸意味深长。
“也许这种方法只适合用来让你做春梦”我虽不以为然,但另一个自己暗暗想如果真的有用呢?
“你的伤没事吧.......你的命也真够硬,车子撞的面目全非,你却完好无损”罗森在喝了三瓶啤酒后才想起来我今晚不加班,陪他喝酒的原因。
“我当时连安全带都没系上,还好安全气囊及时打开,不然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
这间酒吧是在市中心的一个黄金地段,平时顾客熙熙攘攘,今天却门可罗雀。只有几个外国客人和一些学生摸样的人分散在卡座和吧台。乐队在演奏着不知名的曲目,像是爵士。慵懒的调子又让我浑浑欲睡。心里畏惧那个梦,就跟罗森离开了。
这个房间,看不见四周轮廓,视线所及的地方是一些方形的像是桌柜一样的东西,上面是些零碎的物品。房间正中的位置立着一些人的影子,是灰色的背影,我想走到跟前,发现自己很难移动脚步,像是被无形的铰链锁住了双脚。我努力挣扎也无法摆脱。“这只是一个梦......这只是一个梦......”罗森的声音响在耳边。是啊,这只是一个梦,能锁住我的东西只会是我自己。这样想着,铰链便消失了。我慢慢的走近那些灰色人形背影,生怕其中一个突然回过头来。但还是被他们发觉,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背影缓缓转过头来,是罗森。他用空洞明亮的眼睛望着我,像是在和空气对视。这时一个尖锐的电话铃音想了起来。声音很熟悉。
“你再家吗?给我开下门”艾丽说。
我打开门,发现外面在下雨,艾丽浑身湿透。脸上的雨滴顺着下巴一滴一滴滴在胸前。
“好冷啊,快让我洗个澡”
我把她带到卫生间,找了件睡衣给她。
“又做那个梦了吧”艾丽问我。
“我这次看清了,那是一个病房,罗森也在里面。”如果没有被艾丽的电话吵醒也许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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