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要知道真相吗?”
“这件事让我心神不宁,我直觉,这个梦没有那么简单,可能真是我记忆的一部分.....”我话没有说完,就被哗啦啦的水声打断了,水珠撞击艾丽身体的声音。我看着玻璃后模糊的胴体,忽然觉得如此遥远。
< 未完待续>
日期:2013-03-12 22:03:00
我坐在沙发上恍恍惚惚,半梦半醒,只听见水声。她却一直没有出来。我疑惑的起身走到浴室门前,轻声唤她名字,没人回应,水一直在哗哗作响。我拉开移门,里面却只是白色水汽和躺在地板上的花洒。
“怎么走时没有打声招呼?”
“抱歉,我是看你太困,怕吵醒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到家了”
她的莫名其妙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头疼了起来,应该是最近失眠,睡眠不足导致的。挂断电话,回到床上再次进入梦乡。但那个梦却没有再出现。
第二天闹钟没响时,我就醒了。外面依旧在下着雨。我的床在靠窗的位置,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感觉自己随时会被突然破裂的玻璃碎片割伤。这样想着,就再也睡不着了。起床。洗漱完毕,准备去厨房吃早餐时,发现早餐已经做好,放在那个亚麻色餐桌上。这个餐桌是跟艾丽一起在宜家买的。当时回来我组装半天,说明书看的云里雾里。最后还是艾丽解决了这个问题。她一向很聪明。
早餐是燕麦粥和土司,燕麦粥的做法和配料据说是艾丽独创:取原生燕麦片熬制,水开时一次加入燕麦片和鸡蛋液。最后再把一片玫瑰花瓣切成末拌在燕麦粥里。美其名曰:爱心早餐。我一直把燕麦粥当成呕吐物一样避而远之,但她总能找到办法。
我坐在餐桌前,跟艾丽在一起的片段,像电影般一幕幕映射在我对面的墙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这么想她,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我已经失去了她。
快临近中午时,雨还在下。艾丽的手机一直是忙音,无人接听。半小时后,见到她时,她在我面前对我微笑。洁白整齐的牙齿。
“艾丽在跟你见面的前一天就死了......是那场车祸”艾丽的父亲看着我面无表情,跟墙上艾丽的黑白照片形成强烈的反差。
<未完待续>
日期:2013-03-12 23:37:00
<未完待续>
“告诉我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摸着额头,那个车祸伤口。不敢相信昨天天的情景和早晨吃进胃里的燕麦粥都只是幻觉。
“你真的不知道真相?其实你只是不想知道,你清楚的明白自己不可能出现幻觉,或者说你跟罗森不可能同时出现幻觉.....”这个微微有些驼背的老人,在黑色西装上衣的内衬里拿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信封递给我。
是一个地址,能找到那个梦里的病房。我告别艾丽的父亲时,他说;“希望还能见到你”
驱车赶往那家医院,这是一座建在高架路旁的建筑。墙壁上是死去的爬山虎黑褐色的枝茎。那个房间在三楼。我站在这扇门前,犹豫不决。像是有一种力量在阻隔。艾丽的音容笑貌一遍遍在脑海里浮现。我害怕打开门后的世界。但我更害怕这个没有艾丽的世界。
罗森和我的父母站在床的一侧,两位老人脸上挂满泪珠。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拿着文件夹,翻来翻去。两个年轻的护士在调试那些插在我身上的管子。但他们并没有看见我。
“病人的大脑受到严重的撞击,脑损伤严重......能醒来的几率不会太大.......可能会有奇迹发生吧,但这要取决于他自己的意愿.......”
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绷带的自己,像父母和罗森挥手告别,离开了这里。
我和艾丽走在海边,任雨滴打在脸上。看着不远处奔跑的一个小女孩,两人相视而笑。这是车祸前的情景。
回到家里,浑身像是要烟消云散。喝了一杯龙舌兰便沉沉睡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咖啡店里,艾丽正坐在我面前对我微笑..............
Z喝了一口酒说:“有人猜出这个希腊神话的主角了吧”
“这是西绪福斯。由于欺骗了死神。受众神的惩罚。拼尽全力把巨石推到山顶,每次快完成时,巨石又会滚落回山脚下原来的位置。他只好重新把巨石推到山顶,但每次都是徒劳,巨石总会从山顶再次滚落”黛安一边解释这个典故,一边意味深长的不停斜眼瞟我一下。言下之意是:你就不知道这个吧!
“估计这种惩罚方式绝望的让他想用那块石头砸死自己”
“但是故事里的人却把它当成希望,一次次的重复这个故事。他不是没有机会摆脱这个梦境,回到所谓的现实世界,爱上另一个女人,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但如他所说,他更害怕的是没有艾丽的世界。”
离开寂夜后,黛安跟着我。她走在我身后,是害怕我的责怪。
“为什么非要去我那里住,明天我要忙着去上班,哪有时间送你去学校.....你回家,第二天可以让黄恩一送你”
“我都好几天没回家了,一直住在我朋友那里,我朋友出差去日本了.....你忍心让我露宿街头吗”黛安作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我。
“黄恩一都不管你吗?每天晚上不回家”
“不管的,因为我每次都跟他说我去跟你住了,还能帮我补习作业呢”
“为什么有家不回呢?你哪来的什么朋友?”
“我有特殊原因.....那朋友比你跟我还亲哩......再说为什么只有你可以搬出去”
“你的特殊原因就是每晚逃避家庭作业和去酒吧里喝你的冰冻果汁.......”
“我这么聪明用不着做家庭作业.......你少罗嗦,到底让不让住”
“除非你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你真想知道?”
“想”
“我需要有人教我用卫生巾”
黛安说完露出胜利的微笑,扬长而去。
<未完待续>
日期:2013-03-14 22:46:00
影院惊魂
午夜十二点是这家影院的午夜场电影时间。花一部电影的钱可以看三部影片,唯一不足的地方,是三部影片的组合是不可选择性的。通常是一部比较热门的进口片捆绑两部待遇受冷的本土影片。也有少数是三部全是进口电影的,但是,可遇不可求。今天只放映一部电影。叫做《影院惊魂》,没有影片时间,而且还是往常三部联票的票价。那个满脸雀斑的售票员并没有对K过多解释。只说没有相关影讯。你可以选择看与不看,如果你想省下明天早餐钱的话,可以回家去看看电视。她的眼光像是在看一只流浪狗,K只不过是刚丢了工作和穿了一件四年前的旧西装。
K来到这家影院之前。被公司解雇,他是一家生物制药公司营销部的职员,工作四年,事业毫无起色,一直在最底层,他每天看着公司的那个保洁员老太太,心里都会想:我跟你又有什么区别呢。业绩平平最终被老板解雇,理由是为了给你提供更好的工作机会,拥有更广阔的事业前景。那个人事部的肥胖女人把一叠厚厚的招聘材料递给K。K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街头被人施舍食物的乞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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