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若不是久经“磨炼”,季怀古的意志也不会变得如此坚强。他还记得入行的时候碰到过一只会自动“吐灰”的血沁玉配,头疼了一个星期,差点在噩梦纠缠中死去。他还听见过青铜兵器里的杀伐声,看见过入土几百年的铜镜里映出女人的笑脸。
这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归结为精神紧张导致的幻觉,虽然季怀古的内心明白那些绝不是幻觉,但若不是今天云静以严肃的姿态提起这个话题,季怀古还是会让这些无法解释的东西继续自欺欺人地划分到幻觉的范畴里去。
人的天性就是这样,能逃避就逃避。
日期:2010-02-09 16:53:00
“有过。”季怀古深吸一口气,说道,“可是那些现象无法解释,前世今生也同样无可解释,你又何必作不切实际的想像呢。”
“不是不切实际。”云静托着脑袋沉浸在她的话题里:“老师,其实传统和科学并不背道而驰,所谓的传统灵异之所以为灵异,是因为现有科学解释不了,并不是说那就不是科学现象,相反,它可能是超科学的。我曾经看过一本科学幻想书,里面提到的一个设想就非常合理,这个设想是关于灵魂的。”
季怀古没料到被带入到灵魂这个话题上,唯物主义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不承认鬼魂的存在,这也是现实中坚持科学一派的代表观点。可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灵魂学已经逐渐成为国外走上台面的科学流派,可见科学和迷信的分界点也实在模糊得很。
云静继续道:“那设想说死者的灵魂就是游离于空气中的一组电波,当这组电波遇到合适的接收器时,也就是某个人的大脑电波频率和鬼魂电波吻合时,鬼魂电波就会被这个人接收,因此这个人可以见到‘鬼’。如果这组电波被接收得比较多比较完全,那就会对本身的思想产生干扰,甚至被这组电波占领自己的思想,这就是所谓的鬼魂附体,俗称鬼上身。”
季怀古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感觉相当新奇,不由问道 “那如果不是完全接收,或者接收一半,又或者本身的意志可以控制住这组电波呢?”
云静道:“接受一丁点的,那只有隐约的模糊的若有若无的印象,算不得什么;接收少量的,那可能就是梦境;接受一半一半或者说本身还能控制的,大概……”
“我明白了,按着这个理论,这种情况大概就是精神分裂,都该进精神病院去了。”这句话并没有将云静逗笑,季怀古莫名其妙地有种失落感,那个老是凑着他的话鼓掌叫好,开口大笑的云静恐怕永远也回不来了。他懊丧地问道,“那这和前世今生又有什么关系?”
云静道:“灵魂附体如果不完全,控制不了躯体本身的主观意识,但又会对本身的思想产生干扰,产生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这就叫前生。”
季怀古被这理论搅得乱哄哄的,这理论看起来似乎自成一体无懈可击,但是这个理论有个大前提,所有死去的人都必须在临死前释放出包含记忆密码的脑电波,并且这组电波可以随处游荡,永不消失。
可能吗?季怀古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信仰这套理论,他摇摇头道:“云静,就算这个理论是正确的,我被乌吉王的灵魂影响过,我是他的前生,那这和你情绪变动的连带关系在哪呢?云静,其实老师很担心你的。”
云静眼眶里涌出泪水:“老师,我们在前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季怀古一怔:“仇人?你的前生?那个被做成灯俑的女人?她是谁?”
四个问题一下子涌出来,云静却一个也没有回答,她说:“老师,你听顾方言讲过武吉大地上最优美动人的传说吗?”
顾方言是武吉人,那个传说顾方言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季怀古当然听过。但是这传说和云静之间又能发生什么联系呢?
季怀古实在想不出来!打破他脑袋也想不出来!
日期:2010-05-04 10:46:00
且纵清歌成自语:谢谢支持~
ir1s:呵呵,谢谢红外线~
只爱橙子: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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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黑洞洞的,一股霉湿的味道。莫慧娇顺手摸到玄关侧壁的一组开关,按下去,房间里的灯和卫生间的灯都亮了起来。
房间里所有的器具上都蒙着白布,看来酒店的前台没骗人,这房间确实没人住。
莫慧娇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有人吗?”
自然没有回应。
莫慧娇身上的酒精发挥了作用,脑袋一热,就朝里面走去。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白布上有着厚厚的灰尘,没有掀动的痕迹,不像藏有人的样子。
“滴答……滴答……”
又听到了滴水的声音,莫慧娇的头皮就有点发麻。
水声是从卫生间传来的,卫生间的玻璃墙也蒙着灰尘,隐约看不清楚,莫慧娇就退回去,推开卫生间的门。果然,浴缸的水龙头在缓缓滴水,卫生间也是到处灰尘,唯有洗手台上那面大镜子,依稀有着潮湿的水雾,倒不是很脏,还能隐约照出人影。
忽然,莫慧娇脑袋里闪过一丝疑问。
酒店房间的用电都是需要插门卡取电的,刚刚玄关那里的插卡座里明明没有门卡,自己怎么能按亮电灯?
巨大的恐惧顿时笼罩住她,像蒸馏机一样将她体内的酒精从各个毛孔变作冷汗排出,蒸干,汗毛根根竖起!
镜子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一个阴冷的声音好像贴着莫慧娇耳朵响起:“导游,带我回台湾……”
莫慧娇爆发出一声惨叫,连滚带爬地逃出1717房间。
日期:2010-05-04 12:13:00
发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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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深宫依窗台,盼郎来
在离乌吉王城九百九十里的地方,有一座高山,山上生长着苍翠的灌木和挺拔的雪松。晴日里,偶尔一团白云飘来,配上山顶的积雪,就像戴着白羊羔帽子的乌吉少女。
高山上的雪水蜿蜒流下,化成一条通曲河。通曲河像一条绿色的飘带,飘呀、飘呀,飘过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山村,那就是兰屯堡。
兰屯堡家家户户以放牧为生,有一户人家,户主叫云桑,云桑在三十多岁的时候,生下一个女孩,人们叫她为云朵。云朵一落地就会笑,三天就会甜甜脆脆地叫阿妈,云氏夫妇视她为掌上明珠。
燕子飞来又飞去,羊毛剪了一茬又一茬,一天天一年年过去了,云朵也长大成人,出脱得漂漂亮亮。人们都说她美丽得像珞瑜的玉竹,纯洁得像透明的水晶。通曲河的秋波也没有云朵的大眼睛闪亮,天上的仙女也没有云朵的身段娇美。骑着牧马的少年们总是说,看云朵一眼,比喝三大碗马奶酒还醉人。
媒人把门坎都踩矮了,对歌声把窗纸都唱破了,可是云朵总是埋头编织着雪白雪白的氆氇(一种羊毛毯子),孤独地放牧她的羔羊,从不和后生去摘野苞、对情歌。
在通曲河下游,扶郎镇里的督邮老爷独眼狼,打了云朵多少次主意,云朵却像那山坡上奇特的甜蕨藤一样,从不肯攀缠大树,宁愿爬在地上慢慢地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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