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老男人的时候》
第39节

作者: eq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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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叶子叽叽喳喳地问哥哥今天在学校好玩吗,又说他不在家的时候很无聊寂寞,又说给母亲打了一顿屁股,还用小手摸摸小屁股,黄正阳心疼的搂住叶子,还轻轻揉揉叶子的小屁股。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两年过去了,叶子不再独守村口,神气的背着妈妈缝制的小书包和哥哥手牵手上学。
  日期:2013-05-12 22:48:26
  黄正阳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也知道唯有读书才是他的出路。优异优异的他考上了林业中等技术学校,外公外婆和母亲还有叶子都非常高兴,在村子里面还摆了十几围酒席,黄正阳老年后仍记得那场面,当时外公家不够地方吃饭,由于黄正阳不是歧山村人,不能在祠堂摆喜席,使在村口的大池塘边摆的,池塘在2010年3月已经被村里堆填了,现在已成为村子的综合市场了。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在黄正阳一家还在沉缅在喜悦的时候,悲剧却悄悄上演了。
  那一年黄正阳十七岁,黄叶子十三岁⺁.收到录取通知书后,黄正阳整个人舒畅起来,恰逢叶子在放暑假,他们常常和村里的小伙伴结伴去游泳,基本上是去布心村前那条河,也就是现在广清高速公路新华出口桥底的那条河。
  那天中午,兄弟俩吃完饭后还吃了不少新鲜荔枝,挺着圆圆的肚子去游泳了。他们还叫了几个小伙伴一块儿去。那一天黄叶子再也回不来了,那顿午饭竟然成了最后的午餐!

  日期:2013-05-12 22:49:49
  那天的河水很清很清,大家来到河边非常开心,在浅水处泼水玩,大家衣服都没有脱就在你追我赶的,嘻嘻哈哈好不热闹,黄正阳没有参与,在一旁看着他们玩,他可不想衣服湿了回家挨骂,
  忽然黄叶子一脚踩空,水突然间过了头,一紧张,他感觉手脚有点不灵活,忙大声呼叫:“正阳哥.救救我!”黄叶子和黄正阳水性都不是很好,平时都是在浅水处玩的,黄正阳见到叶子在水里拼命挣扎,想都不想就跑了过去,当他拉住弟弟的手时,还以为没事了,谁知道他也陷了下去,现在好了,本来只是一人在水里挣扎,现在成了一双。
  浅水处的小伙伴吓坏了,逃了上岸边,他们也怕自己像黄正阳一样的下场。他们也不敢离开,就在岸边大声地哭.大声地喊救命!
  河水逐渐湍急起来,黄正阳慢慢的看着岸边的景色移动,感觉天很蓝很蓝,模糊看到有个影子在天上招手,仔细一看,好像是早己逝去的母亲!
  黄正阳忽然发现叶子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消失了,刚才叶子还在附近挣扎着的,长长的河只剩下自己一个孤零零的飘浮着,就像个游魂野鬼。这时候,附近钓鱼的人听到呼救声跑了过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迅速脱掉衣服跳了下河,游到黄正阳身边时,他没有急着救人,他绕到黄正阳身后,扯着黄正阳的头发,一点一点拉到岸边。
  日期:2013-05-12 22:54:24

  老人把黄正阳扯到岸边后,小伙伴们七手八脚把他扶上来坐好,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围观着,黄正阳说水里还有一个人,是他弟弟,又说他们住在这附近,是歧山村的,他不断哀求大家去救黄叶子,说着说着他在地上不断叩头,围观的都是附近的村民,他们也心软了,有的去歧山村通知黄正阳家人,很多人不顾水流湍急纷纷下水救人,很快河里有十几人在打捞救人。
  但是经过无数次潜入河底依然毫无线索,这时候有人提议,用两条小船挂上网,从下游往上走。很快,小木船来了⺁,几个人在拼命拉网还是白忙一场。
  时间悄悄的流逝了,不知不觉叶子失踪已经是有两个小时了,黄正阳心知不妙,弟弟这回应该是有去无回了,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外公外婆母亲还有村子里很多的人一起来了,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纷纷跳进水里。
  母亲咬着嘴唇没有哭,她给黄正阳端来一碗淡盐水,要他马上喝下。然后母亲静静地看着人们看着河水,眼神竟然是看不到丝毫慌张,好像叶子肯定能救上来似的,其实母亲心里有数,沉进水里两个小时,应该是……

  黄正阳眼睛也不敢多眨几下,死死地盯着河面,外公他们手牵手拉成一个大圆形,在救黄正阳的水域潜了下去,突然水面一阵波动,外公抱着叶子的身体踩着水浮出水面,母亲和黄正阳心里大喜,只要人在就有希望!
  不知是谁牵来一头水牛,外公把黄叶子伏在牛背上,然后几个人扶着叶子赶着水牛跑,十几分钟后,大家把叶子放下牛背,却发现略带黑色的血从鼻孔和嘴巴缓缓流出来,再细看,连耳孔和眼角也有血迹。
  大家知道悲剧已经是发生了,无可奈何摇着头走了,只剩下母亲和外婆在呼天抢地的悲泣着,外公没有哭出来,但是嘴唇咬破了,坐在地上一声不吭,最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黄正阳伤心的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该什么办,唯一的弟弟就这样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了,再也没有人亲热地喊正阳哥了,他跪在河边,仰天长哭:“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天空依旧是蓝,河水依旧是清,但叶子却不复存在,母亲的心也随之死了!她挣扎着帮叶子换了一套新衣服和新鞋袜,看着身体开始变成乌黑色的叶子,她己不懂再说什么了,只是在“叶子啊叶子啊”地悲鸣着。
  看着叶子被放进棺材,众人叮叮地敲上三寸长钉,母亲终于晕倒在地,外婆留下来陪着她,然后外公带着黄正阳和众人一齐抬起棺材上到山里.
  夜里,一家人都没法入睡,黄正阳也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要是自己不给叶子玩水多好,为什么自已不认真学习游泳,水性好就能救上叶子了……
  时光在忧伤中匆匆流走,九月来了,九月的天空必须晴朗,欢笑堆在外婆外公和母亲脸上,只是淡淡的忧淡淡的愁偶尔会象魔鬼般心底涌现出来。
  新的环境让黄正阳兴奋,他新奇的打量着这一切,暂时也忘记了忧伤,投入紧张的学习当中,他深深知道,只有成绩优秀才能找到好工作回报母亲外公外婆,为了省钱,他一个学期才回家一趟。每次回家见到老人日渐苍老的容貌,他暗自叹气,什么时候才能给老人们过上舒心的晚年。
  每逢黄叶子忌日,大家都是默默不语,黄叶子的房间一切都没有改变,衣服床铺通通没有扔掉,似乎是叶子从未离开过。母亲每天都要把房间打扫一番。
  母亲这几年憔悴了很多,白头发一根接一根冒了出来,如同雨后春笋。丧子之痛一直围绕着她.
  三年后黄正阳毕业了,分配到广州市林业局,全家人高兴极了,外公外婆都忙着给祖宗烧香,家里终于出了一个吃国家公粮的,生活开始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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