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果然是圆的,面试官竟然是...》
第41节

作者: 马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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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会永远会记得吧,那天早上的薄雾,和寂寥的二环路,飞驰向机场的出租车,飞机上看到的日出,和下了飞机我妈来接我回去的路上,跟我说奶奶走了,我哭着回家的那一路。这种从天涯海角飞奔回来要见却没能见到的最后一面的事,竟然在我身上发生了。

  在灵堂上看到奶奶,她瘦了一圈,双眼紧闭,我摸了摸她的手,那个我小时候只要一拉上,就会带我到任何地方的奶奶再也起不来了,死亡像石头一样坚硬和冰凉。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接受这件事,我终究没能在奶奶生前嫁出去,甚至没来得及和她说再见。之后,给公司发了封邮件辞职。期间许戈给我打过我再也没有接过的电话,发过后来我删除了的微信,及后来我干脆把他从微信和通讯录里删除了。
  经历过生死,突然觉得爱情都变得很无足轻重了,离开许戈变得不那么疼了。
  还收到过蓉蓉的邮件,里面写:
  不知道你对SM了解多少,但我因为自己的倾向,一直以来都处在极度厌恶自己的人生状态里。但我被欲望控制,它们像毒品一样吞噬我,因此也毁了我和许戈的婚姻。他是好人,在我极度脆弱的状态下收留我,而你们的感情却成了牺牲品。你后来的不接电话,你后来的消失,许戈的痛苦和失落我都看在眼里,他爱你,我了解他,我觉得他应该比他自己想象的更爱你,对着你夹在书里的字条发呆,每天晚上睡在你曾睡的床上,给你的每个朋友打电话,让她们念你朋友圈的动向给他听……那些你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他都做了,我已经毁了他之前的感情,我希望他接下来的人生能快乐,拥有爱,这些都是我给不了的,只有你能。希望我说的这些,能为你们挽回点什么。这样我的心里对许戈还算好受点。

  祝好。蓉蓉。
  日期:2014-03-22 20:56:29
  离开家,也没有回北京,踏上了去越南的为期一个月的旅程。每天在朋友圈里发旅行日志。
  第一天 河内
  如果德国是个只爱研究精密仪器的理科宅男大叔,法国是只爱吟诗作对的骚情蹄子,那么越南就是小清新的邻家软妹子。但邻家软妹子里的姑娘,性格也迥然不同。河内是个以为自己见过些市面的小白领,但经常显得不耐烦。
  第三天 芽庄
  是个温柔的厨娘,所有越南好吃的都汇集到这里了,包括在这里邂逅的美国大叔(可能他就是被这里的美食俘虏了),在芽庄吃的几次饭,都好吃到想让人大哭一场。其中的海鲜汤,我连碗都给舔了,酸到入味的酸角,甜到腻人的菠萝,辣得恰到好处的小彩椒,搭配香茅和柠檬,简直是整个旅程的**。

  第十五天 大叻
  是个高原骚情野妹子,又美脾气又暴躁,半夜起来风很急,可是白天又很温柔,地势有点高,与其他环海的越南城市不一样,气温很低,我在这里感冒到晕头转向的。
  第二十天 美奈
  提早进入更年期的美娇娘,时晴时雨,在你觉得,她要哭的时候,她笑了,你看她笑了,刚出门,她就来场狂风暴雨,这还不够,甚至经常眼瞅着晴天,还敢下雨,根本捉摸不透。但,这样的娇娘就吸引不知天高地厚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小青年,他们在她发起脾气把浪拍得几米高的海上,各种冲浪、风筝、完全不把她的脾气当回事。在美奈你觉得她跟越南毫无关系,酒店是法国人的,酒吧是美国佬的,餐馆是俄国汉子的,满大街的老外,人人夹个冲浪板,从早到晚,无论刮风下雨,永不知疲倦,就跟美奈的海一样,从早到晚拍打在岸上,你觉得够了够了够了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暂停键。

  最后的十天 杜拉斯的西贡(其实现在更名为胡志明了)
  最后的行程结束是在杜拉斯的西贡,在越南的这段时间我晒成了地道的黑妞,如果河内是不耐烦的,芽庄是吃货的,美奈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冲浪少年的,那只有西贡是越南的。湄公河的少女,西贡红教堂的弥撒,街边老店的冰咖啡,及飘着薄荷叶的一碗河粉,和靡靡之音般的越南老歌,只有在这里你才能体会到越南穿着奥黛软妹子的清新香气了。
  在酒店写完在西贡的感受,收到微信附近的人打招呼“微暗的X”,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通过验证,对方第一句问“岛有哪些可能性?”
  “这是一本我很喜欢的小说的名字,其次,岛是意向的,有无数个可能性意味着……”
  他回:“还约吗?”
  “你在哪?”我问。
  “你酒店楼下。”
  我下楼,看到远处的许戈倚在湄公河畔的栅栏上的,沐浴着亚热带独有的暑气,伴着缓慢流淌的河面和美妙盛大的落日,我走过去,许戈递给我当地现榨的一瓶甘蔗汁说:“你黑了。”
  “你也是。”
  “鬼鬼祟祟跟了你一路,还得随时打国际长途,获取你下一步行程,都操劳黑了。”
  他张开双臂,我跑上去,他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呢喃:“好悬啊,好几次差点跟丢了。好在终于又把你抱回来。”
  西贡刚下完一场雨,密织一样的街道,在河边舒展开来,晚霞映在每个路边神色疲态的脸上,
  海风拂面,我问许戈:“要不先去酒店滚一单再说?”

  他刮了下我鼻子:“急什么,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久的时间来滚床单呢。”
  接着,我俩相拥着走进人群里去,天渐渐暗下来,华灯初上,西贡的一天结束了,而许戈和周道的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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