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你跟别人睡……(绝口不提爱你)》
第3节作者:
9月的果果 卡斯布兰卡唱得那么悸动心弦,如果我是女人,肯定会上前去送一束鲜花。而且那个男子一手拿麦克风,一手操在裤兜里,很随意地微微晃动,台风也很好。
厅子里的人一齐鼓掌,招哥还喊了一句威尔股德!
我带着酒意和孤独,提起一瓶老山城,端上满满一大杯啤酒,来到邻桌。
“哥子,唱得好!敬你的卡斯布兰卡!”
一桌人都端起酒杯站起来,卡斯布兰卡谦逊地说,哪里哪里,刚才我们还在说,兄弟你唱的歌,完全可以出唱片了。
我也客气地谦虚了一回合,连喝几杯。
喝酒的时候,我正视了第一眼像燕子那个女学生,“亭亭玉立”这个成语一下蹦了出来。身高一直是我自卑的死穴,重庆的美女最厉害的偏偏就是身高。俗话说男女的身高,女人是看得比不得,男人是比得看不得,根据我眼光对视女生眼睛平衡的水平线,再除却学生应该穿的运动鞋,她的净高≈166cm。而且我晓得每个学校都有校花,我面前这朵花是几中的呢?
曾该死也端着酒杯过来凑热闹,他有句口头禅,吃的亏打得拢堆,所以不管在哪里,他和陌生人套话,不超过三分钟,就亲热得要烧黄纸拜把子。
今晚蓝月亮,在我的带头下,喝酒喝得很和谐。原本三桌互不认识的人,都相互串台喝酒,喝得欢天喜地,勾肩搭背。
日期:2009-09-04 10:38:54
我回到沙发上,已经有吐的感觉。饿肚子喝酒本来就伤胃,燕子离家又让我伤心,酒喝多了伤肝,烟抽多了伤肺,还有哪几伤?难得去细想,反正今夜我完全有资格当谢逊的嫡传弟子,学他的成名之作七伤拳。
郑艳小护士很体贴人,找招哥倒了杯热茶,劝我喝茶别喝酒。我说还没醉,我还想唱一首歌。
郑艳说好呀,我还想听。
我说我想唱的歌,蓝月亮基本上都没有。
郑艳问什么歌呀。
我说达明一派这里没有,崔健这里没有,唐朝也没有。
郑艳问,崔健的歌是摇滚的吧?节奏很强烈那种?
我说唱一首给你听,他们的歌比刘德华强一万年。
我摇摇摆摆站到大厅中间,拿过麦克风大声说,下面,我为大家清唱一支歌,庆祝自己生日快乐!
刚才一起喝过酒的人都朝我举起杯子,欢呼与掌声给我把场子扎起。
我憋着嗓子,拼命学崔健那种沙哑粗放的唱腔:
“我的泪水已不再是哭泣
我的微笑已不再是演戏
你的自由是属于天和地
你的勇气是属于你自己”
这一段与其说是摇滚,还不如说是抒情歌曲,反正我唱出来就没有摇滚的味。而且这一段清唱出来,自我情绪有种大无畏的看尽世间冷暖的感觉,所以后面我就开始干嚎:
“我没有钱,也没有地方,我只有过去
我说得多,也想得多,可越来越没主意
我不可怜,也不可恨,因为我不是你
我明白抛弃,也明白逃避,可就是无法分离”
畅快淋漓的发泄,吼得我嗓子眼像火在烧,心里的痛顺着气管、咽喉、上腭,直达泪腺,犹如干枯多年的古井遇到了百年的汛期,泪水终于冉冉漫过眼睑。我很少落泪,小学因为和曾该死一起偷东西,被同学检举,学校给了小过的处分。晚上老爸居然把家法“篾块”折成几断,然后心灰意冷地说,以后爸爸再也不打你了,你要走哪条路你自己选择。那次是我最近的一次落泪,距今快二十年了。
“我的眼睛将不再看着你
我的怀念将永远是记忆
我的自由也属于天和地
我的勇气也属于我自己……”
后面还有两段歌词,我没有唱完,我冲到里面的厕所搜肠刮肚地吐了,吐得一塌糊涂,日月星辰倒转。
日期:2009-09-04 10:39:55
我和每个失恋的人一样,准备借情买醉,然后在醉中死去。
但是今晚我却怎么喝都喝不醉。
哦,不对,我不应该叫失恋,因为,燕子是被我赶出家门的,失恋的人应该是她。今晚的她也像我这样痛苦吗?
我以为我喝高了,会歇斯底里、会声嘶力竭、会失去理智,但是我没有。
郑艳说,我躺在沙发上,睡得像个婴儿。
当我被哐哐哐的声音震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我发现自己躺在蓝月亮的沙发上,招哥嘀嘀咕咕打开卷帘门,郑艳披着门外的阳光飘进来,像天使一样来到我面前。
“起来啦,酒醒没有?头痛不痛?”郑艳居然很开心,好像是我高价聘请来的高级护理。她继续说:“曾医生拜托我今天上班前来看你,看你需不需要到医院输水。”
我感到头很重,还有点晕晕沉沉,口干舌燥。
郑艳去倒了杯开水递给我,说醉酒的人要多喝水。
我开玩笑说没力气,坐不起来。郑艳拉着我的手臂说,先别躺了。
招哥在旁边一边挤眼屎,一边催我走,“果果,去嘛去嘛,去医院吊点水,稀释哈血液中的酒精,下午脑壳就不晕了。”
我问郑艳,怎么大清早跑到这里来?
小丫头有点脸红,说曾医生喊她来的,因为她家就在后面一条街,离这里近。
“该死又不是你领导,凭啥子听他的。”我放下杯子问:“该死今天也在上班?”
来到医院,没有挂号,直接就按到曾该死的科室。他娃前段时间出了点问题,遭发配到理疗科,就是有点关节痛,颈椎痛的,到他科室的床上一躺,一盏所谓的神灯,抵到髁膝头或脖子,像烤面包一样。
我以前来躺过几次,一躺就是整下午,基本上没有病人进来打搅,这里应该算医院最清闲的科室了。
曾该死的妈是医院主任,他娃嘴巴又甜,所以在医院的人际关系还混得不错。我倒在床上还没两分钟,曾该死就拿了几瓶打点滴的水进来。
“果果,郑艳马上来给你打点滴,上午就在这里睡哈觉,补充补充精力,晚上有节目。”
我说算了,该死,没兴趣,吊完水我还要回网吧。
曾该死凑到我跟前,悄悄问,你和燕子又吵架了呀?
我盯着他眼睛,告诉他,这次我们是真的玩完了,我喊她走,昨天下午她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搬回了娘家。
曾该死嬉皮笑脸说,我得得相信嘛,你两个每次都来这招,小哥哥,换点有新意的嘛,拜托你有点创新精神好不好?
“小哥哥我这回是铁了心的”,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郑艳小护士进来,看到她穿一身护士装,和昨晚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才仔细看清楚原来她的五官真的很标致,属于邻家女孩那类型,但还是只能给我家燕子当丫鬟,我在心里固执地点评。
曾该死用橡皮带在我手臂上死死结一个疙瘩,郑艳按照她实习的步骤,给我手背消毒,让我拳头拽紧,然后找血管,一针插进去。
我只觉得青痛,差点喊出来,咬咬牙忍了下来。
曾该死刚把橡皮带解开,就听郑艳说,曾医生不忙,没居到血管。
我说没关系,为了你早日当上护士长,我甘愿当你的白小鼠。郑艳扑哧一笑,纠正说:“小白鼠”。我说对,就是一只任人欺负的小白鼠。
第二针居进去后,曾该死问,回血没有?郑艳说回了。然后两人七手八脚继续下面的步骤,曾该死去把门锁住,回来点一支烟塞到我嘴里,接着开始唠叨他在医院的事情。
我躺着,看到滴管里面的水没有动静。“是不是开关没打开?”我问曾该死。
郑艳马上检查管子上的夹子,又看吊瓶,再看我的手背。“咦,管管里面还有血?”曾该死奇怪地说,“师妹,你居到血管,还是居到肉了唷?水都没流。”
郑艳慌手慌脚把手背上的不干胶撕开,把针头拔出来,手背上清晰凸起两颗花生米大小的包包。
曾该死说,换一只手吧。
我安慰郑艳说,妹儿莫慌,不要紧,我皮子厚,不怕痛。
第三针下去,终于找到了血管,滴管里的水开始有节奏地下滴,我看到郑艳一圈发迹都沁出了薄薄的汗水,小丫头毕竟还在实习,紧张了。
“郑艳,不要怕,以后你到哪个科室实习,我就跟到哪个科室来当你的小白鼠。”我安慰她。
曾该死在旁边带着邪意的笑容说,下星期师妹到牙科实习,你来嘛,她可能会把你的好牙都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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