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你跟别人睡……(绝口不提爱你)》
第24节作者:
9月的果果 雨晴有点惊喜,喊了一声:“遥遥?你没去上课呀?”
姚遥有点尴尬,推着她同学说了一句“我们来找同学”就匆匆离开。
我有点害怕有点奇怪,躲了一周还是差点没躲过,没到放学时间也能在此遇到,一场虚惊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但愿她真是来找同学,我想。
雨晴望着姚遥的背影说,“遥遥住我们家楼上,前年上高中才搬过来,她爸爸可是区领导哟。”
“进去吧,外面雨大。”我赶紧拉雨晴进了网吧。
五点过我们钻进一辆出租车,去机场接杨松。雨越下越大,还好没有雾气,能见度没有问题。
司机开着收音机听了会路况,信号不好,就换了一个频道。“重庆经济台!”唱诗班似的标志咏唱,又传进我们耳朵。
“下面我们继续为听众朋友播放点歌欣赏。江北区的祖儿小姐来信,为南岸区的萧果点播一首《太想爱你》。这也是祖儿小姐第三次点播这首歌曲…”,一个非常有磁性的男声这样介绍,另一个女主持附和说:“对呀,看来祖儿小姐真的是很爱很爱这位萧先生,每周都来信点播这首歌曲。我们也衷心希望萧果先生能够听到祖儿小姐的心声。”男主持说:“好,下面让我们共同来倾听这首由张信哲演唱的《太想爱你》……”
雨晴一直在旁边哇、哇地低叹,她说:“哥哥,真的是你也,有女孩给你点歌哟!”
我的脑袋空空如已,内心像窗外的天气下起了大雨。霎那间灵魂犹如出窍,呆呆地什么都记不起,却仿佛看见祖儿那夜在雷达站泪流满面的样子。雨晴一直摇我的手臂,怎么都没把我摇醒。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
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你已征服了我却还不属于我,
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么……”
日期:2009-09-30 23:33:53
我仔细把这首歌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都塑封在印象中祖儿最美的侧影里。心细如织的女孩啊,你怎么能算到我会在收音机里听到你迷惘的声音呢?
雨晴笑着说,好执著的女孩哟,你一定要带她出来认识认识。
我翻开手机,第一次拨祖儿的电话号码。几周以来,我也曾无数次翻开T28的外盖,在通讯录里找到她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绿色的通话键。我不是没有感觉,而是还没做好再爱一个人的准备。自私就像一条毒蛇缠住我的脖子,快要窒息但还能呼吸,苟延残喘享受着临死前浑浊的空气。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一个女音在电话里反复提示我,车厢中弥漫出一种让记忆冻结的寒气。
除了手机、QQ,还能在哪里找到她呢?我苦笑一声。
雨晴在一旁悄悄问:“哥,这女孩是谁?做什么的呀?”
我呆了半响,告诉她:“是一个网友。”
雨晴不相信地望着我说:“不会吧,你也会网恋?”
我在手机上翻了一会儿,看到姜军的名字。姜军比我小几岁,几年前经常逃学跑到电脑游戏室来玩,一来二去关系混得特熟。这崽儿读书不认真,爱好确是相当广泛,最近两年跟着渝中区几个DJ前辈混,现在在一家迪吧打碟,经常打电话喊我去他的场子耍,一直还没去过。
姜军在电话里问:“小哥哥,啥事又想起了我?喊你到我这里来耍,好久来嘛?”
我说今晚就来,“你们迪吧里面有没有一个领舞的叫祖儿?”
“祖儿?熟得很,就在我们场子的,你认识她?”
姜军的回答让我一阵惊喜,无巧不成书还真不是盖的。我告诉他,晚上我过去找他喝酒,但不要告诉祖儿。
雨晴在旁边哼了两声,说好不容易今晚把杨松约起,老三篇难得聚一次,我居然散他们色子。“要不,我和杨松陪你去看电台女孩?”
我摇摇头,却找不到拒绝他们去的理由。我们就这样默默地赶到机场,接了杨松一起去吃机场水煮鱼。
吃饭的时候打电话给曾该死,约好晚上一起去迪吧。晚饭后各走各路,把雨晴和杨松送上车,我就独自打车奔向解放碑。
解放碑的夜暧昧又慌乱,各个夜场充满了猎人与麋鹿,为了寻找醉生到梦死之间的那座廊桥,大家都在为赤裸的灵魂放肆。今夜如梦,梦醒后置身何处?今夜如酒,酒醉后尽是虚空。
实验剧场后面一条街,霓虹闪烁,在夜雨中愈发孤寂。姜军接到电话,跑出来把我和曾该死、小军引到迪吧中间一个高高的小圆桌,点了叫巡洋舰的酒水。“小哥哥,今晚我请客,放开了耍,等哈给你们介绍几个妹儿,绝对巴适。”
我的眼光像猎犬在场子里巡视,黑暗的周围三三两两坐着声色男女,闪耀的舞台蠕动满空虚的躯壳,DJ嘶哑地挑衅着台下饿灵的每一股脆弱的神经。
舞池左右各有一个台子,两位性感的女孩在声光的映射下秀弄出各种舞姿,她们的眼光是孤独的,动作是撩人的,空气是浑浊的。
我看到了祖儿,面无表情在台上领舞,视众人为无物,一丝高傲的神采透过全身每一个细胞,让她变得缥缥缈缈与众不同。
日期:2009-09-30 23:35:17
该死一转眼就拱到舞池中间去张牙舞爪,我和小军开始对饮寂寞的巡洋舰。
姜军很快领来两个艳女,隐瞒各自身份相互介绍一番,很快就和小军搂抱在一起喝酒摇摆。
我悄悄把姜军拉在身边,凑在耳边问:“祖儿你熟悉吗?在这儿跳了多久?”
姜军有点惊讶,盯了我半天才反问:“你怎么认识她?她可惹不起哟!”
我递给他一只烟,在烟雾缭绕中听他说了句:“祖儿很造孽。”
接下来我断断续续了解到她的一些片断,大概是前几年父亲去世,家庭生活举步维艰,然后她爱上了一个能说会骗的小混混。小混混去年开始吸丨毒丨,祖儿提出分手并离开了他,但是一直躲不开小混混的死缠烂打。为了结束这种关系,祖儿答应每月给他三千块钱,条件是不再来纠缠她。
“每月三千?给多久?”我插问一句。
具体情况圈子里的人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个小混混隔三岔五就会到场子来闹,所以祖儿每次跳不了多久又要被迫换场子。
“没有人愿意帮她吗?你看她这么漂亮一个女孩。”
怎么没有,前几个月廖哥指明了要包她,还把小混混收拾了,从此再没看见过小混混,大家都猜测他被廖哥喀嚓了。
“廖哥是谁?”
有来头的老大,背景深得很,啥门道都在做,没几个人惹得起,在城头吃皮得很。
“她跟了黑老大没有?”
大家都是听闻,有的说跟了,有的说没跟。这样一个弱女子哪斗得过廖哥,反正她的事,说不清楚,平时她做事也神神秘秘的,前几天都没来上班。
“她住哪?”
你啷个对她这么好奇?想泡她?我劝你算了嘛,这种女人真的不适合你,玩玩都很危险。我的哥,你要寻开心,我这里多得很的女娃儿,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找十几个来你慢慢耍。
“不用不用,我随便问问个。”
你先耍到,那边有几个上次来耍的女娃儿,我去泡过来一起耍,今晚上包你们耍好。
小军和该死一晚上玩得非常兴奋、疯狂,我一直在暗中注视着祖儿。有段时间她下了舞台,也在大厅里穿梭,但我依然没有上前去招呼她。我在等什么呢?抑或是听了姜军的讲述又改变了见她的念头?
有次从厕所出来,看见该死和一个女人在幽暗的门口热吻,动作夸张得像在扒衣服,难不成还能在这里干起来?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该死的背,踏着音乐的节奏又没入前面的黑暗。
凌晨一点多看见祖儿和两个女孩走向大门,我跟了上去,准备出了大门就喊她一声。然后呢?我还没来得及考虑。
外面的雨已经很小,祖儿她们朝前面一条街走去。那边灯火依然,一条夜市人来人往正生意兴隆。祖儿捡了一家面食馆,远远看见她点了一碗不知是饺子还是小面。
手机响起来,我翻开一看,是姜军打来的。“你跑哪去了?我们正准备去宵夜,几个妹儿一路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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